燕小六只好如实回话说:“我说,我说,的确是太子让我等前来刺杀楚姑娘您的。”
楚昭儿蹙眉诘问:“太子为何要杀我?”
燕小六也是一脸莫名:“小的也不知道啊?”
曹月氏喝骂道:“还敢说不知道?”
喊完,攥拳就要锤他。
“小的真……真不知道啊!”
燕小六面皮吓得直抖,颤颤巍巍地栽跪在地,几乎要舔到楚昭儿的脚面了。
楚昭儿道:“我看他应该是真不知道。太子使他们不过是将他们当成武器,谁会跟手里的刀说自己的目的呢!”
曹月氏跟着问:“那这些人如何处置?”
楚昭儿道:“送他们回去只怕太子也饶不了他们,先将他们押下去吧!或许将来还有用。”
……
其他人都离开之后,楚昭儿紧绷着脸独自沉思。
东风国的太子钱羽她倒是听说过,可是一次面都没见过,所以听说刺杀自己的人是太子时她十分意外。
人在屋里坐祸从天上来,这不是飞来峰吗?
一个从来没见过自己的人居然要杀自己,实在叫她难以置信。
正错愕着,就见陈渊步履沉缓着逶迤而来。
“启禀公主,一切应用之物都备好了,您何时返回大周?”
“呃……”
楚昭儿沉吟半晌,摇了摇头:“再等几天吧!我想查一查太子钱羽为何要杀我?”
陈渊诧异片刻,问道:“可是公主不是说太子派来的刺客跟上次小林子遇到的并非同一伙人吗?”
“不像一伙儿的,但不排除有联系。”楚昭儿揉了揉眉心,怪异说:“也真奇怪,突然之间从哪儿冒出来这么多仇人要杀我?关键是我都没见过他们。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她气的一笑,勾唇说:“正所谓可疑之事不可不擦!这事儿我务须调查清楚。”
陈渊思索着,猛然又自顾吓了一跳,咋舌道:“如果这两股刺客果真有联系的话,属下以为不排除有这样一种可能。他们或许都在听命于一个人,而他才是咱们的真正对手。倘若真是如此,那人都能驱使动东风国的太子,能量不由叫人汗毛卓立啊!”
“别瞎猜了。”楚昭儿吩咐道:“你去派人想办法混进太子府邸,查探一下,事无巨细都要汇报给我。”
“遵命。”
……
陈渊按照公主的吩咐立刻在手下中寻了几个精明睿智的人,正巧太子府在招佣人,陈渊便将这几个人都派驻进府里打听消息。
没过几天耳目们便传回来许多消息,陈渊又找到楚昭儿禀报。
午歇过后,楚昭儿吃了几块点心,见陈渊来了忙问:“太子府有消息了吗?”
陈渊笑道:“太子钱羽对自己府邸管理得很凌乱,管家杂役嘴也不严实,所以得到了许多消息。可是没听说有太子想刺杀您的消息,甚至我派去的探子都没在太子嘴里听说过公主的字样。”
“那他们都打听到什么了?”
“最近太子钱羽很急躁,正在打听一位官员,好像要杀了他。”
楚昭儿赫然瞪亮乌眸,问:“哪位官员?钱羽为何要杀他?”
“听说这人叫穆端方,至于东风国太子为何要杀他好像跟一个人有关。”陈渊突然顿住了,半晌才吞吞吐吐道:“这人您还认得。”
“是谁?”
“就是楚思冕,您在东风国的父亲。”
楚昭儿霍地站了起来,一脸惊怔,紧促说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详细与本宫说来。”
陈渊吓了一跳,他到现在也没弄清楚楚昭儿跟公主到底是何关系?
原以为这是公主随性编出来的人,可是现在他越来越觉得楚昭儿肯定真有其人。
因为不敢询问,陈渊心中对此很纠结。
其实何止是他,平东公主的所有手下全部都有这种混乱的困惑。
陈渊说道:“探子的回报是钱羽好像最近突然对楚思冕当年的案子感兴趣起来,经常询问关于这件案子当事人的近况。那位穆端方就是当年信阳郡的县令,听说当年也牵扯进楚思冕的案子里了,那些诸如楚思冕私造兵营募兵及赈灾失职的证据都是他所提供的。”
楚昭儿开始隐隐觉得父亲的案子并不像案卷里记录的那般简单。她又蓦地记起那天在楚家祠堂父亲灵位突然无风自倒的情形,于是更加坚定了心中对翻案的诉求。
父亲也许真是冤枉的!
钱羽想杀死穆端方跟楚思冕案有关,不就说明了父亲的案子跟钱羽也有关系吗?
同时钱羽还派人刺杀自己,一定担心自己坚持为父亲翻案最后将他牵扯出来,所以打算先下手为强。
但他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呢?
一定是秦霄贤说的,原来钱羽就是秦霄贤背后的靠山!
这也解释了他为何会突兀地死在刑部大牢里,钱羽要杀穆端方是为了保密,杀秦霄贤同样也是为了保密。因为他二人都是与楚思冕案有关联的人。
想到这里,楚昭儿脑海恍然通透了,她问陈渊:“他查到穆端方现在何地了吗?”
“回公主,穆端方如今正在南丰郡做郡守。”
南丰郡!不就是顾欢清去的那个地方吗?
楚昭儿心里一动,暗忖:顾欢清是为了修造运河工程的银钱去的南丰郡,穆端方又是那儿的郡守,他俩肯定会有交集的。如果让他碰上钱羽派人刺杀穆端方岂不殃及池鱼了?
正在这时,就见马三走了进来说:“启禀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