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放心了。”穆尔嫣手捧剑谱翻了两页突然说:“金云,这本剑谱你看过了吗?”
金云摇头说道:“没有,按照门规只有掌门才能习练此剑谱,所以我没看。”
“你可真老实。”穆尔嫣调皮一笑说:“大师兄若是看到这剑谱,一定欢喜的不得了,毕竟广智连他都打不过,你居然这么轻松就把他给杀了,看来只有用这本剑谱他才能赢你了。”
金云怔愣一瞬,眼见穆尔嫣撅着嘴,妖娆的脸庞带着隽永跟阴骘。
看到这表情,金云仿佛被一丝凉风袭入了骨髓,禁不住猝然一惧。
“大师兄他是什么时候跟广智和尚交手的?”
“就在他偷剑谱的时候啊!”穆尔嫣粲然笑道:“大师兄怕打不过你,就去偷九星碎月剑谱。然而他好倒霉哦,居然碰上了广智,剑谱就这样被抢走了。”
“可是……这与你之前说的完全不一样啊!这么说你没有广智侮辱?”
云豪仍愣愣问道。
穆尔嫣摇着头,却并不似答复仿佛嘲笑。
她叹息说:“事到如今,你却还只关心我的贞洁?呵,真是可笑,难道你还真将我当成是自己的女人了?”
金云方才恍然明白,为何广智称剑谱是自己抢来的而不是偷来的,以及自己骂他是淫僧时他为何那般错愕了。
他死死攥拳,将茶杯捏得粉碎,恨道:“原来你是在利用我帮大师兄偷回剑谱,好让他在比武时能赢我。原来你心里只有他,那天在佛堂里你说的话都是在骗我,是为了故意引诱我上当!”
金云咆哮的声音里充满了徒然和怅然,情志迷乱,自失主控,仿佛全然疯掉了。
穆尔嫣表情却冷得像冰,故意露出搔首屏营之态说:“你说的不尽然。我的确欺骗了你,利用了你,因为大师兄去偷剑谱时被广智撞见,不仅丢了剑谱还被他打了一掌。如果广智将此事说出去,大师兄必然会落得万劫不复的境地,所以最好的结局就是广智死的同时还能拿回剑谱。如今你都做到了,真真了却了我跟大师兄的一桩心愿。甚至如今连你与他的比武都不需要了。”
话音刚落,金云猛然栽倒在地,脸色涨红,因为他感到连喘气都困难。
他捂住胸口,另一只手仍不停地颤抖着。
“茶里有毒?”
“不是茶,有毒的是水仙花。”穆尔嫣嫣然一笑,“你实在太了解我了,不仅帮我找回了梦寐以求的剑谱还把要杀你的毒药都亲自送来了。咯咯!”
金云麻木的嘴唇颤动几下,话如鲠在喉却顿口无语。悔恨,愤怒,自嘲,他百感交杂,有心杀了这对狗男女却改变不了爱人心灵的归属。
渐渐地,他的眼前如同夜幕降临一般黑了下来……
……
听完了金云的回忆,楚昭儿又问卫寒林说道:“卫先生,您是如何救了他的。”
卫寒林回答说道:“这人武功极其高强,虽然身中剧毒,却还能逃出来,正巧被我打救了。”
金云有伤在身,又一口气说了许多的话,疲惫至极,渐渐昏睡了过去。
二人不在打扰他,转身离开了卧室。
雨停了,天气有些清冷。丝丝凉风骤然刮起。
阴风凄凄,吹在人身上清冷得宛若绵针灸入骨髓。
山林间静悄悄的,一片萧索,树木已经枯萎,光秃秃地静立着,林间还密布着一股淡淡的泥臭味。
楚昭儿望着雾黑色的天空感到十分莫名。
她问卫寒林说道:“卫先生,您现在有什么打算?”
卫寒林说道:“我听金云说了,穆尔嫣如今已经跟独孤残搞起了联合,她偷窃传国玉玺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独孤残。不过,我现在正好有一条计策。”
楚昭儿问道:“是何计策?”
卫寒林说道:“就是宣招帝。我打算让北燕的皇帝将女儿嫁给宣招帝,这样一来,北燕跟我们就算联合了,你看如何?”
楚昭儿点头说道:“妙计倒是妙计,只是独孤残多半会从中作梗,不会让宣招做这个驸马的。”
卫寒林轻轻一笑,说道:“这个,只怕由不得他了。”
楚昭儿忙问道:“为何?”
卫寒林说道:“北燕皇帝为了出嫁公主,已经在北燕都城举办了一场比武招亲的武林大会,如果我们能让宣招帝在这次武林大会夺魁,不就可以了吗?”
楚昭儿微微蹙眉,说道:“宣招帝会功夫?”
“不会。”卫寒林摇头说道:“但我们可以让别人消灭所有队手,最后再输给宣招帝,这样不就能成功了吗?”
楚昭儿粲然一笑,说道:“好主意,我手下高手云集,可以确保夺魁。”
卫寒林点头说道:“那就有劳公主了。”
……
楚昭儿离开卫寒林的居所后就开始谋划起派人参加北燕国举办的比武招亲大会的事宜。
但一问才知道,原来这次比武大会并不是随便谁都能参加的,必须要有北燕国的请柬,她们根本没有。
思来想去,楚昭儿觉得只有抢别人的参赛资格了。
……
几天后,北燕都城外的野林地。
艳阳高照,白云万里。
城郊外林地茂密,土道也很狭窄。树木阴影横斜,被风吹得左右摇曳,发出纷乱的沙沙声响。
荫浓的树下猫着三个人,他们用密实的树叶盖着头,整肃警敏地看着狭窄的土路。
“丁大哥,那些人真会来吗?”
问话的少年正是叫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