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与岳乐撞了个脸对脸。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岳乐表情严肃中带着一丝愤怒,看得沙如雪心直跳。电光火石之间,他想出了好几个解释的理由,但刚想开口却被岳乐的厉声怼了回去。
“你在干什么?”
沙如雪吓得冷汗直冒,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嗫嚅道:“我……我……我……”
“你到底在干什么?”
岳乐又是愤怒的暴喝一声,然后一把推开面前的沙如雪,直朝他后面的云豪怒气冲冲走了过去。
沙如雪:……
只见岳乐一把抢过了云豪手里的铜锣,斥责道:“你这个小哑巴呀!一点公德心都没有。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还大吵大闹。没玩儿的了吗?”
说着,狠狠地用锣锤敲了下他的小脑袋。
云豪脸上委屈,心中窃喜,还冲沙如雪咧嘴一笑,非常挑衅。
这一笑,仿佛刺破了沙如雪细嫩而虚伪的脸皮。他心里有鬼,魂儿差点都给吓出来,脸色刷白。心中暗忖:看样子,这孩子似乎正是在故意的要破坏自己的刺杀。难道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呀?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说不是,如何解释这孩子深更半夜的会独自出现在这里?他分明是事先有预谋的埋伏,等待自己出手再搞破坏。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趁虚而入。
这孩子就是那只黄雀啊!
一只很重口的黄雀。
沙如雪隐隐间感到菊花作痛,心头费解且震惊,先让自己尽量冷静了下来,将宝剑收回剑鞘。
一群士兵听到声音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一脸懵逼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岳乐道:“这个孩子晚上不睡觉,出来捣蛋,把他带回去。”
“是。”
岳乐又对沙如雪说:“少堡主,我这军营有许多士兵,并不需要你帮助巡逻。你务虚太过操心,回去休息吧!”
沙如雪:……
他眄了眼云豪的背影,心头觉得很不舒服。这个孩子已经是自己计划中的一个障碍,无论他出于何种目的,但终究是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妈蛋,这个小孩儿必须要除掉!
沙如雪下定决心。他暗中跟随着官兵们,目的是探寻到云豪的住处。他是练武之人,想要避过他们的注意暗暗跟踪不被发现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同时他也清楚,云豪的宿命本剑已经被自己封住,等同于寻常人无疑。
果然,小家伙毫无防备,跟着官兵们游逛了一阵儿就回到了房间。
沙如雪暗中得意。知道你住哪儿了,就等同于知道了你的埋葬之所。
四下无人,非常冷静。
沙如雪来到云豪房门前,黑着脸拉开了房门。
悄无声息的。
今天是初一,窗外没有月色,乌漆墨黑的,只隐隐约约地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的身影。
沙如雪心中一动,恶向胆边生,疾步来到床前,挥剑就刺。
你还不死?
沙如雪恶念萦绕在脑海里。然而,他却没听到惨叫声。
正感到莫名其妙,耳畔突然嗡嗡作响,仿佛有千百只蜜蜂在飞动。
沙如雪脑海里灵光一闪,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是蜜蜂?
不对,这小子不会对自己这么好!
沙如雪闻声眉头一皱,脸色有些僵白。
果然是马蜂,这下上当了。
沙如雪这才明白,云豪既然敢破坏自己暗杀岳乐,就肯定会想到自己有报复的可能。所以先事先设下了陷阱。
他边捂着脸边暗骂自己太蠢,居然连番的被一介孩童戏弄。同时扭头就跑,却咣当一声正撞在门上。
成群的马蜂一拥而上,坚硬的尾后针见缝就插,没缝也插,射出浓浓的蜂毒。
针缝相对。
电光火石间,菊花残,疼断肠。
救命啊!滚开,不要都插那里啊!
沙如雪想喊,但又害怕被人听见不好解释,只能忍住不说。
真是条肛裂的汉子。
马蜂的毒素侵入体内,很快就唤醒了行虱的意识。原来,行虱乃是西域毒修炼就而成,最喜好毒性,沾毒必然兴奋。于是,撒了欢一样在沙如雪体内不住游走,又咬又跳,弄得他苦不堪言。
沙如雪仿佛感觉体内游动着一条火蛇,烧心裂肺,灼得他简直想吞掉一座冰山。
正在这时,两个巡夜的兵丁发现情况有些不对,疾步走了过来。一见情形,赶紧打来一盆凉水浇在沙如雪身上。
马蜂怕水,而且也爽够了,于是都舒舒服服地飞走了。
“少堡主,您身边怎么这么多马蜂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少堡主人称大漠第一美男子,招蜂引蝶很正常。”
兵丁恭维说道。
沙如雪恨得直咬牙:“是那个孩子,他放马蜂出来咬我的。”
“那个小哑巴?”兵丁也气愤地怨尤说道:“刚才就拎个破锣乱敲,弄的人睡不好觉。现在又用马蜂搞恶作剧,怎么这样顽劣?”
另一个跟道:“是啊!听说他救了柔嘉郡主,将军才好心好意收留他。虽说半大小子正是淘气的时候,可这也太缺乏教养了!”
他们扶起沙如雪问道:“他在哪儿,我们抓他出来给您道歉。您先坐下歇会儿。”
沙如雪答道:“好像就在屋子里,呦……疼!”
一声惨绝人寰的呻吟在院子里回荡……
两名士兵怪异地瞅着沙如雪的屁股,暗忖:为什么马蜂全刺他那里?难道都是母的?
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