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衫汉子道:“我是他的结义兄弟,听闻他的噩耗便去了他家里,还好段大哥临终前将剑藏了起来,才没被坏人掳走。我知道他藏剑的地方,就将剑取了出来。但属实说,我也不知道这柄剑该如何处理。我不知道龟鹤门的人是如何打探到我行踪的。”
“龟鹤门到底是何底细?”
楚昭儿诘问。
黄衫汉子摇头:“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龟鹤门也肇起与辽东,是最近才出现的门派。掌门是个女人,但没人知道她叫什么。”
洞里的人这才发觉安全了,纷纷站了起来。突然有人唇齿一颤,惊叫道:“那……那是什么东西?”
他指向了洞外,就见那里绰绰立着个身影,在雨中飘忽不定,扑朔迷离。
是人是鬼啊?
洞里的人惊异不已。
蒙放心头一震,对黄衫汉子道:“来者不善。”
云豪悄声对楚昭儿说:“这人来头好大!”
楚昭儿轻轻点头。
半晌,洞里洞外都陷入了寂静,只闻哗哗雨声,不见人语。
终于,人影向前走动了,透过雨丝可以闻到浓郁的香气。
那是连雨水都冲刷不掉的香气。
且还不是庸俗的脂粉香,而是女人的体香。
沁得醉人。
这么香的味道,来的人是得有多漂亮啊?
透过雨帘,众人终于看见了来人的样貌,不觉纷纷感到失望。
女人一袭黑衣,脸上蒙着黑纱,不仅如此头上还罩着一顶大大的黑纱帽,长长的帽帘死死地遮住了她的相貌,让人半分也看不清。
但看体型却是婀娜多姿,娉婷曼妙,想来肯定是位美女。
雾里看花美三分啊!
蒙放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黑衣女子答道:“我就是龟鹤门的掌门。”
她的声音虽清冷,但柔和绵腻,好似刷了百层唐千层蜜,迷人心魄。
洞里的男人一听她的声音,顿时心里都仿佛有万辆车在奔跑,轰轰烈烈的,不由得一个个心猿意马,口咽生津。
不过,声音虽是好听,却也有点美中不足。就是太过成熟了,想来黑衣女人不是少女。恐怕是半老徐娘。
黑衣女人睫毛轻颤,启唇嘲笑了一下,似乎在告诉他们,你们的命不是自己想不想要的问题,而是我想不想取的问题。
“把断绝剑拿来。”
黑衣女说着伸出柔白了手,沾濡在她袖口的雨滴仿佛骤然蓬勃锋利了起来。
黄衫汉子双眉一紧,坚决说道:“不给。”
“把断绝剑拿来。”
“不给。”
“把断绝剑拿来。”
“你有完没完?”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女人冷哂道:“我给了你机会,只可惜你冥顽不灵。”
她沉吟片刻,手掌轻颤,剑中的杀意震起洞外一阵雨花,袭向黄衫男子。
黄衫汉子剧烈地张着瞳孔,锋利的水牙将黄衫汉子的手背咬出两道血痕,鲜血瀑地汩汩喷出。
黄衫汉子一声惨叫,断绝剑径自掉落在地。
黑衣女人不再管他的死活,捡起地上的恶剑断绝,迅速地握紧,满足地发出了一丝呻吟般的微笑,眸光炯炯若灿烂星河般盯着洞内众人。
正在这时,蒙放突然出手,一掌打在了女人胸口上,黑衣女人蓦然后退几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楚昭儿见她要跑,忙对云豪说:“云豪,你去追她。”
云豪应了一声离开了。
蒙放过去想扶起黄杉男子,但见他伤势过重,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这位兄弟,”黄衫男子冲他一抱拳说道:“我姓黄,名笃椟,本是在安北大将军效力。这次是偷着跑出来的,我本来还担心回去会遭到岳乐将军的惩处,如今也不可能了,因为我就快要死了。小兄弟,你能不能帮我个忙,代我去趟大漠向岳乐将军请罪。我自幼被岳乐将军养大,他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辞而别心中十分愧疚,咳咳……”
安北大将军!
这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吗?
楚昭儿暗吋太巧了,正好她们此番去漠北没有借口去大将军府呢,如今正好来了契机。
蒙放道:“好,答应你。”
黄笃椟从怀里掏出一个人偶,递给他说:“这是柔嘉郡主最喜欢的东西,我特意去京城给她买来的,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来到直隶省。麻烦你将这个转交给她。”
蒙放笃笃点头,看着手中雕刻惊喜的人偶,那是一个瓷娃娃,雪白的脸和脚上面裹着青花长衫,灵秀而清隽。
黄笃椟蓦地一口鲜血喷在了上面,楚昭儿惋惜地皱了皱眉,人偶虽然是瓷烧的,但眼睛不是,鲜血嘣在上面怎么擦也擦不掉。
她看了眼黄笃椟,发现他已经没了气息。
楚昭儿命人埋葬了黄笃椟,离开了山洞。
却说云豪跑出山洞,却不见了女人的身影,他担心就这么返回去会遭到楚昭儿的惩罚,毕竟他没完成任务,于是就一路向西追去。
雨已经停了,云豪仍然没赶上那女人,他暗想:自己如今返回去怕是也见不到公主了,莫不如先去安北大将军府?
反正也能在那里跟他们汇合!
过了北面的居庸关眼前都换成了奇异的大漠风貌。
黄沙漫天,干燥狂烈。
早在百年前时期,关隘就失去了它原有的意义,成了通商的口岸。
居庸关以北十里地有个小镇子,云豪来到那里时天将擦黑。
他发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