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豪辞别了众乞丐离开了破庙,走过长街的尽头。
乌云更深了,但却似假阴天一般不见半点雨滴。
初秋的天候有点清凉,但闷起来还是让人感到十分的不畅快。
云豪担心下雨,想快些出城。结果,在城门口遇到了一列迎亲的欢沁队伍和一列喜丧队伍冲撞到了一起。
双方互不相让,将城门都堵了个严严实实。
好不容易才出来城,云豪这个江湖小虾米漫无目的的在田间地里走着,也不知道自己下一站究竟该去哪儿。
阡陌纵横交汇,沃野千里却有土无人。
如此衰败的荒景让云豪脸色很难看,不过更难看的还是天色。
天阴的可怕,他睁大眼睛仰望着天,担忧:天沉的这样厉害,黑云压顶的,看来待会儿可以舒舒服服地洗个澡啦!
这样的乌云,积攒的雨水只怕不是洗澡那么简单。
果然,正当他走到毫无遮蔽的况且的时候,远处阴险地飘来了一朵胖乎乎的大乌云,似乎憋了许久隐不住了一般,顷刻间暴雨如注,电闪雷鸣。
云豪被浇得慌的一批。
“我了个大草,”云豪破口大骂:“这老天爷真特么会找时候撒尿!”
“不仅撒尿,还放屁呢!”他听着雷声嗔道:“这年头,地无好地,天无好天,人更没有好人。”
他撒丫子开始狂撩,一路跑到了山脚下,这才发现了一座山洞。
若是在往常,黑咕隆咚的山洞肯定会让云豪逡巡一阵,如今也管不了许多了迅速地钻了进去。
一进去才发现,敢情山洞里还点着篝火,围坐着一圈正在交谈着的人。
“哎呦,这小孩子大雨天的也往外面跑,快过来烤烤火。”
一个中年人盛情地邀请说道。
云豪嘿嘿一笑,赶紧跑到火堆旁脱下外衣抖了抖,然后笑嘻嘻地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保定城的西山,叫日薄山。”
云豪笑道:“哦,好名字,真吉利。”
外面雨越下越大,云豪就听身后一个人说:“哎呀,今天好大的雨啊!看来今年的秋菜是不用愁啦!”
一位穿的破衣烂衫的老汉撇嘴说:“现如今老百姓谁愁的是老天不下雨啊?愁的都是官府的苛捐杂税。”
那人眉宇间立刻出现一丝恐惧,讪讪说道:“爷们儿,如今的世道话可别乱说,特别是在这儿都城里。”
穷老汉冷哼了一声,确实不再说了。
那人冲着诸位一抱拳,笑道:“各位都是来避雨的吧?哎呦,柴捕头,你怎么在这儿啊?”
洞里靠着一个禁装的黑衣汉子,正在眯缝着眼打瞌睡,一听有人喊他才豁地睁开了牛眼,惊讶道:“哎呦,王教头,你怎么也来了?”
敢情那人还是吃官饭的。
适才的老汉偷着撇了撇嘴。
云豪打量了一下王教头,发现他身材确实魁伟落落,只是长得挺丑。
王教头笑道:“带着女儿陪老婆回了趟娘家,碰巧赶上大雨了。”
“哎呦,”柴捕头眼睛一亮:“我是听说你有个女儿,长得好看吗?让我瞧瞧。”
王教头道:“在外面的马车里呢!”
正说着,一个夫人带着一位十几岁的及笄少女走了进来。
那夫人便是王夫人。她生得也是虎背熊腰,一张大饼子脸,满脸络腮麻子。
云豪和狗九不禁猝然,相视对望一眼。
这样的女人都能嫁得出去,家里一定很有钱。
然而,跟着她的少女出出落得水灵灵的,雪肤嫩滑,似吹弹可破,一双眉眼也很是标志。
王夫人冲大家笑道:“这怪冷的深秋,又下了这样一场大雨。女儿啊,把马车里的银耳取出来,给诸位泡壶银耳茶。”
洞内众人见她这般客气,纷纷笑着道谢。
少女点头,回到马车里取出茶壶和银耳,又接了雨水放在火堆上煮起来。
柴捕头诧异地问王教头:“这是你家的女儿?”
王教头指着隽美清秀的少女说道:“正是。”
柴捕头咧嘴道:“我信你个鬼!你们两口子长得这么难看,生的女儿怎可能这样漂亮?”
王教头道:“我只说他是我的女儿,又没说是亲生的。她是我们夫妇领养的。”
柴捕头点头道:“我就说嘛!你们夫妻俩的长相怎么可能生出这样标志利落的姑娘,除非……嘿嘿,领养的就好,恭喜,恭喜啊!”
王教头没明白他的意思,下意识回敬寒暄道:“同喜,同喜。”
谁知,柴捕头却一脸正色道:“我媳妇可是正经人啊!”
对面的王夫人就知道他是在编排自己,对女儿道:“待会儿把他的那碗银耳茶换成木耳。”
“是。”
王教头问柴捕头道:“我说柴大捕头,你怎么也出城来这偏僻的地方啦?”
柴捕头扯了扯胳膊上的手铐子,说道:“这不,出公差抓了个贼犯。”
他身旁是一个臊眉耷眼的黑衣人,因为被抓了显得非常郁闷。
“这人可了不得,那可是贯穿九省的大飞贼,人称飞天盗鼠华云狗。”柴捕头道:“京城里的达官贵人,边疆的军营大寨他都光顾过。相比其他的贼,人家可特殊多啦!不仅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甚至连金子都不偷。”
王夫人皱眉,赶紧护住女儿:“不偷金子,那就是淫贼呗?”
华云狗不屑地轻嗤了一声。
柴捕头道:“这你就不懂了。几百两的金银那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