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卫寒林准备筹措去北梁借兵的时候,远在东风国的南阳郡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因为太子钱羽被废黜,国君钱沣身边缺少得利的助手。
钱沣思忖了多日,终于决定将远在南阳郡的昕王钱昕召回宫中。
至此,一向不被看好的钱昕终于能够返回京都了。
钱昕顿时感到受宠若惊,因为他自打十五岁被贬去南阳郡后,根本就不敢想象有朝一日竟然还有机会重返京城。
他十分的开心,也更加感谢楚昭儿了。
在钱昕看来,自从得到楚昭儿这个丫鬟后,他的运气变好了,不仅搬倒了钱羽还有机会再次飞黄腾达。
跟着就是大张旗鼓的搬家准备了。
昕王府虽然小,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搬起家来还真不那么容易。
这边紧锣密鼓的搬家,陈渊那头也终于打听到了卫寒林的动向了。
他急忙向楚昭儿进行了禀告。
“启禀公主,卫寒林的身份查到了。”
陈渊恭敬地说道。
楚昭儿兴奋的点了点头,问他说道:“什么情况?”
陈渊回答说道:“卫寒林是大周国绵县人,他自小体弱多病,如今十七岁。”
楚昭儿诧异中带着遗憾。
原来对方仅仅是位十七岁的少年啊!
陈渊跟着说道:“卫家就是个普通人家,卫寒林据说天资也很驽钝,甚至都没考中秀才。后来在他十七岁那年得了场重病,几乎达到连走路都不能的地步。可就在他病好了之后,这个卫寒林竟然拖着沉重的身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直到现在卫家人还在找他。”
楚昭儿蹙眉,问道:“十七岁?不就是今年吗?”
陈渊躬身说道:“确切地说是一个月之前。”
“你是说他一个月之前还默默无闻?”楚昭儿大跌眼镜,说道:“可他说自己是谋圣的关门弟子……这么说,他是个骗子?”
陈渊道:“谋圣那头我们无法联系上,所以不得而知。但是,根据卫家人所说,卫寒林病愈了之后性格大变,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没过几天就消失不见了。”
楚昭儿面色似铁。
他不怕卫寒林是骗子,就怕他是受人指使,万一指使他的人真是独孤残的话,那么这也就意味着独孤残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陈渊的调查让楚昭儿坐立不安,如坐针毡。
……
北梁郊外。
远方,白云一片去悠悠。
车队辚辘,车辕吱吱。皎皎空中一轮孤月缓缓升起,深沉的夜幕马上就要压下来了。
车窗内飘来的灯光,但被风一摩擦顷刻就灭了,魏知了重新点燃了好几次。
魏知了问道:“恩公,今天什么时候停车休息啊?”
“今天不休息,”卫寒林边通过记忆里肖贵妃的话边绘制着北燕军的粮草运送图,隔了一会儿他又说道:“还有,以后别再叫我恩公了,叫我公子就好。”
魏知了听完“袄”了一声,双臂杵腮静静地看着车窗外璀璨的繁星。
但她没想到天上的星星看多了竟然也会头晕,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在恍惚之中,魏知了好像听到了橐橐的兵戈相击的声音,猛然为之惊醒。果然,她听见外面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
她蓦然地转过了脸,却见卫寒林岿然不动,仍在认真地绘制地图。旁边的剪刀上沾了许多烛花,想来他是怕吵醒自己亲自动手剪的。可是,外面打的这么激烈卫寒林居然还能如此安适如常,让魏知了心中遽然。
混乱的兵戈声已经揉成了一片,不时地发出险象环生的裂响,弄得魏知了心中真真倥偬。
魏知了惊恐地问道:“公子,发生什么事儿,外面好像打起来了?”
卫寒林淡然道:“可能是遇到山贼土匪了吧!有鬼冢在,不必担心。”
魏知了一愣,问道:“鬼冢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到过他?”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匪类掀开了车帘子,一见魏知了登时瞪大了眼睛。
满脸横丝肉的匪徒眼睛登时瞪得溜圆,惊讶说道:“哇……好水灵的小妞儿啊!”
魏知了惊恐地厮叫了一声。她常年的操持农活,养成了一股子烈火脾气,虽然心里也害怕匪徒,但正是因为惊吓致使她下意识地一脚踹了出去,登时将那横刀土匪踢得四仰八叉摔倒在地。
那土匪重新站起还想在冲过来,就见身后白刃一闪,人已经倒在血泊之中。而刺杀他的黑影如同黑箭一般倏地又不见了。
卫寒林看着黑影说道:“他就是鬼冢,在坟地里出生的人。”
魏知了不知是夸还是吐槽地来了一句:“公子,你手下怎么尽是些神乎其神的人啊?”
卫寒林笑而不语,他听得打斗的声响渐渐消失,便挑灯迈步下车。
地上跪着许多山贼,个个抱头。
马有才说道:“禀公子,他们想来是这深山里的匪类,打算趁夜出来打劫我们。”
卫寒林点头,问那些山贼说道:“你们都是哪里人士?”
那伙儿山贼有说北梁的,有说太史国的,还有的说自己是打东丰国来的,跟着又哀恳了几声。
卫寒林吩咐马有才说道:“这些人还有用,不要杀了他们。”
跟着,他又问山贼道:“你们这里谁会偷东西?”
山贼们一听大抵都猜出这位爷打算找会偷东西的人,于是纷纷响应称自己会。
卫寒林对马有才说道:“给他们些银子让他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