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所在青石山因为地形角度关系,战防炮连的火炮没法打到祭旗坡这边,提供不了有效的炮火支援。
步枪和机枪的子弹,更是鞭长莫及。
好在居中的怒江大桥主阵地,炮弹可以轻松覆盖日军整个阵地。
火炮数量方面也非常的充足。
不仅有川军团的战防炮连和迫击炮连,还有布置在阵地大后方,配有105野炮等重炮的师直属山炮营。
尽管打一轮炮弹需要换个位置,避免暴露位置被日军火炮锁定。
或者被过来的日军轰炸机给炸掉。
但是这断断续续的火炮铺盖轰炸,依旧给日军在祭旗坡的集结与渡江,造成了非常大的干扰。
然而面对摆在眼前的大好机会,竹内连山也顾不上这些了。
一边责令己方无论是数量还是火力,优势都远远大于对岸江防部队的炮兵部队,尽可能压制对岸的火炮。
只要观测到炮阵位置,立刻进行锁定反击炮袭。
一边让旗下的竹内联队各部主力,硬顶着从天而降呼啸而来的炮弹,让部队以最快速度向对岸的祭旗坡集结。
正是竹内连山的这份果断决策,命部队不惜一切代价的全面渡江。
哪怕虞师直属山炮营和川军团炮兵,对竹内联队渡江造成了很大干扰,依旧没法阻止日军在祭旗坡这一段的渡江。
现在日军第一批渡江支援部队,顶着炮袭已经到达江心。
用不了多久就会完成登陆。
如果虞啸卿不能尽快夺下祭旗坡,或者想办法阻止日军继续渡江。
那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祭旗坡以及周边聚集的日军将会越来越多,而日军越多虞啸卿师就越难重新夺回主导权。
这是一个难度倍增的恶性循环!
一旦日军渡江的部队超过一个大队,以量变到质变形成完整作战编队,祭旗坡必然会被被日军给彻底占据。
到时候日军从后方飞来的轰炸机,再抵达怒江防线进行掩护支援。
以日军彪悍的正面协同作战能力,配合制空能力的全面碾压,怒江防线必将陷入危险之中。
甚至很可能彻底崩溃!
虞啸卿很清楚这一点,更明白要是怒江没守住,他的人生就等于玩完了,他的鸿鹄之志只能丢去喂狗。
想到这无法接受的失败苦果,虞啸卿紧咬牙关,再次下达了进攻命令。
三营各连伤亡都超过三分之二,已经没办法在形成有效攻击,虞啸卿就将三个连队整合成一个。
让这个临时凑成的混编连,继续向祭旗坡发动攻击。
不给自己人活路,也不给阵地上的小鬼子喘息机会。
剩下的200多名轻重伤员,只要还能拿枪还能走路,虞啸卿也都进行了集结,通通编为第二梯队替补。
三营上下短时间内死伤这么严重,眼看着编制要快给打没了。
简直是惨不忍睹。
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也是他们自找的。
是三营自己丢了属于他们的阵地,被日军不会一兵一枪轻松拿下,才导致了他们死在了属于他们的阵地上。
虞啸卿发出这“玩命冲分”狠心命令,实际上是在为他们找机会赎罪。
当整合上去的连队再次被打下来,替补队伍接着往上去冲了一轮后,预备二团终于赶了过来。
虽然此时三营原本的400多人,如今能够站着的已经不到30人。
一眼望去……
通往祭旗坡的斜坡上,已经铺满了三营将士的尸体。
但是虞啸卿这不惜一切代价,不把士兵当人看的丧心病狂式进攻,倒也并不是没有起到任何一点作用。
在三营卖命的不停进攻之下,祭旗坡的日记根本没法修缮加固阵地。
更没办法去接应渡江的日军部队。
而且因为渡江作战木筏承载有限,祭旗坡上这些日军携带的弹药很少,经过三营士兵的这几轮冲锋。
此时祭旗坡上面的日军,尽管人员伤亡并不大,可弹药却已经捉襟见肘。
迫切需要得到渡江日军的支援!
而如今抵达的预备二团,接替伤亡超过八成的三营,继续向汽汽车发动进攻,不管是人员还是弹药都远超日军。
祭旗坡阵地上面的日军,这下子就难受了起来。
预备二团虽说是快速行军过来,三炮营还在半路上,可是三个营的迫击炮连,就够祭旗坡阵地上的小鬼子喝一壶。
在虞啸卿的亲自命令下,数十门迫击炮对着祭旗坡就是一顿轰。
这是虞啸卿的报复,更是发泄。
就在祭旗坡日军被炮弹疯狂洗澡时,封云天亲自带了一个连的士兵,终于赶到了祭旗坡前沿师部。
青石山比禅达城近多了,理论上封云天应该比预备二团来的早。
人员方面就带了一个连过来,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可实际情况是……
封云天能赶过来已是极限。
要知道他接手一团才不到半小时,上上下下都是一眼黑。
加上青石山的摊子实在是太烂,需要他亲自指挥,边打退日军的渡江骚扰部队,边抽空修缮加固工事。
整个阵地都需要修整,能从两个营里抽出一个连已是极限。
好不容易稳住了青石山,封云天过来的路上还要去趟川军团,给他的一营兄弟们交代相关事宜。
仗都打起来了,他这个做营长的,肯定要露一下面。
一方面是稳定军心,另一方面也要做适当的安排。
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