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黄全利肯定是要审判的,但是在审判他之前肯定要把和他一起犯事的人都查清楚。”石永俊似笑非笑的看着周员外,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周员外顿时冒出了一阵冷汗,连忙点头:“是,是,确实应该如此。”
等到梁士宏、黄全利的弟弟这些人被处死,百姓们的情绪已经达到了一个小高潮,人人都兴奋得不得了。
石永俊等百姓的呼喊声渐渐平息下来,开始慢条斯理的说道:“黄全利坏事做尽,但是据我们了解,他能够做恶这么多年而没有受到惩罚,是因为他还有不少同伙在暗中帮他,这才使得他能够在招远一手遮天。现在是时候将这些与黄全利狼狈为奸的家伙们也揪出来了,你说是不是啊,周员外?”
周员外这个时候身子已经开始发抖了,脸色苍白的努力挤出一点牵强的笑容,“是,应该。”
“既然周员外都这样认为,那就再好不过了,把周员外请上来吧。”石永俊一声令下,几个士兵就冲上去把周员外揪出来往高台上拉。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金州军滥杀无辜啦!杨大人,救命啊。”周员外真的恐惧了,开始最后的挣扎。
其他的权贵们看着被拉走的周员外心有戚戚,颇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周员外,我们为什么抓你不抓别人,你心里难道没点数吗?”石永俊冷笑道。
“我周建仁一心为善,从不做恶事,在招远县有口皆碑,你们这是诬陷!”周建仁大声喊冤。
“确实,表面上你确实没做什么恶事,但是你的小舅子、妹夫还有家奴们做的恶事可不少。他们不但是你指使的,而且获得的收益也大部分进了你的口袋,你可没有看起来这么无辜。来人,把周员外的小舅子和妹夫押上来!”
审判大会磨叽这么长时间可不是在耍花活,同时也是在为收集证据争取时间。
这些坏蛋们别看平时嚣张得不行,好像个个都是英雄好汉,其实刑具一上来之后,很快就都招了,根本没费什么功夫。
周建仁看着自己小舅子、妹夫和一众家奴被押过来,顿时眼睛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完了,全完了。这是周建仁唯一的想法。
石永俊将周建仁的罪行一项一项的公布出来,除了对他比较了解的其他达官贵人们,百姓们还是有点惊讶的。
他们没想到平时道貌岸然、修桥补路的周善人居然是个头顶长疮、脚底流胧的大坏蛋。
在宣读完周建仁的罪行,石永俊直接判处周建仁和他的一些心腹死刑,立即执行的那种,并且查抄其所有家产。
“且慢。”知县大人终于坐不住了,“周建仁虽然罪不容赦,但是他身负秀才功名,在学政大人剥夺他的功名之前不能杀。”
杀其他人知县大人强忍着没有说什么,但是现在要杀周建仁他不能再沉默了,因为周建仁和他一样是读书人。
“功名?哦,我想起来了,黄全利好像也有功名在身吧。还有其他几位黄全利的同伙,我看了下,也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人,甚至还有一位举人老爷。照知县大人的意思,这些人都不能杀啰?”石永俊冷笑着问道。
石永俊的一番话让在场的权贵们全都毛骨悚然,这是要给招远来次大清洗的节奏啊。
“我算是发现了,在招远为恶最多的就是你们这些读书人,连那些地痞、流氓都要自愧不如啊。”石永俊嘲讽道。
“放肆!你这是污蔑!我辈读书人人数众多,偶尔出几个败类很正常,岂能容你一棍子将所有人打死?”权贵中的一个老者站出来大声驳斥,引起了权贵们的声声叫好。
他们现在迫切需要将主动权拿回来,否则只能任由石永俊摆布。
“我不想跟你们废话,你们就是被惯坏了,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少了你们,百姓们说不定可以过的更好。来人,将周建仁正法,后面还有人等着呢。”石永俊毫不理会,跟他们讲道理,完全是浪费口舌。
“你……”一众权贵们气极,却无可奈何。
其实他们就是一群纸老虎,遇到不叼他们的人,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任人宰割。
接下来,石永俊又把其他几个坏事做尽的权贵们拉出来正法,让招远的权贵们人人自危。
这还不算,县衙里的官员、衙役石永俊也没有放过,只要是涉及到严重违法的全都受到了惩罚,或杀或送去挖矿,毫不留情。
不过这样做也是彻底的与招远上层撕破脸了,招远知县脸黑得像墨汁,眼神阴郁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招远百姓见金州军连那些官员和衙役都没放过,全都沸腾了,校场里响起阵阵高呼:“青天大老爷啊!”
好在,金州军的屠刀在划过那些官员和衙役之后,终于收刀入鞘,这让幸亏的权贵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实在是太吓人了,身为招远县的肉食者门,要说自己身上干干净净肯定是自欺欺人的,他们实在害怕金州军借题发挥,将他们一股脑全办了。
终于,这场审判到了最后时刻,罪行最严重的黄全利被推上了高台。
有了之前的经验,台下的百姓又开始纵情高呼起来:“杀了他!杀了他!”,声音整齐有力,充满了无尽的怨恨和兴奋。
石永俊侧头看着心如死灰,已经麻木了的黄全利,决定不再废话了,用他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