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战头脑得清明似一江春水
想起了她那个世界里的鸡汤:
每个人都无法左右命运,区别在于面对困难时的态度。
态度一变,天也蓝,水也绿。
一切缘于人的心境。
……
是的,陶战想开了。
她活着的目的,不是要留在这个世界里度日。
原本的那个世界,即使她没有那种父亲,没有霍丛仙那等闺蜜,照样能活出一翻天地。
读完本科,考研考博,可以在国内行医,也能申请考取国外的执业资格。
最不济,在二级医院做个医生没任何悬念。
不说能悬壶济世,也是职场坦途。
没有任何理由留在一个落后的不明不白的时空里,与这些腐朽的人们话桑麻磨牙。
哪怕是皇宫。
宫廷又如何?
吃穿用度完败给那个世界的她。
虽说父母欠和睦,但是她父亲坐拥该省最大的制药上巿企业,家境殷实。
她打小父母带着出国度假,大大小小国家地区去过的不下二十个。
什么美食没吃过?
帝王蟹,鹅颈藤壶,鲸鱼肉……
她穿的,用的,都是那个世界里最便捷,最舒适,最好的。
夏有空调,冬有地暖,出门有四个轮子,去远处有飞机,高铁,轮渡……
……
无法放一起比拟。
她,不能安于现状,在皇子帅哥堆里选老公。不是闲出水,与后宫里老老少少,莺莺燕燕的美人们周旋。
她要回去,回到属于她的地方。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回去的方法。
不过,毋庸置疑,四皇子就是把钥匙!
多个偶然的背后必定存在必然。
韩星,四皇子,两个时空,同一个皮囊,一定有个不为她知的原由。
也是联系两个世界的唯一活证。
这把钥匙,现在就是那么巧,刚刚好自己撞进门了,多幸运多绝妙的事啊。
高兴得来不及呢,是不是……
……
陶战情不自禁,怪笑出声,心情异常舒放。
板着嗓子喊牙月……
牙月一路小跑着奔了进来。
后面跟了一众人……
嬷嬷踮着脚小跑着,嘴上絮絮叨叨祈祷着:神佛保佑,千万别让小主子气出个好歹来,千万别让她回了本性……
麟怡宫热闹,竹茹院也不差意思。
下人们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了皇子把小主儿许给了四皇子。
窃窃私语……
有的扼腕叹息:好生生断了五皇子的红线,五皇子和小主儿多登对。
有的讶异:四皇子已经有了妃,小主儿难不成要侧妃?
再看自家主子,明摆着不愿意这门婚事。
也难怪,五皇子日不错时地往小主这儿跑,送吃送穿,这不,方才还在。
听牙月和嬷嬷说,五皇子和小主儿打小一块长大,小主儿一度嚷嚷要做五皇子的妃……
唉,这事儿……
下人们摇头的,啧啧的。
……
陶战一脸欣欣向荣,全不像刚刚还咆哮哭泣过。
她要沐浴,散入上山上至送给她的花……
泡着热水花浴,陶战心情超级好,闭着眼,哼起了明快的小曲。
连牙月也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然。
不过,她早就习惯主子的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再怎么说,也比摔头之前强。
……
惠椋国崭新一年初始,一切都是那么欣欣向荣。
天气春寒陡峭,但太阳着实给力,明艳艳的阳光洒满了京都大惠的大街小巷。
陶战走在熙熙攘攘的巿集上,心情和头上的太阳一样敞亮明快……
刚过完年,满大街布挂着大大小小红红火火的各种形状的灯笼。
喜洋洋,暖洋洋。
商贩们就是要借着各种节日大张买卖的。
呦喝声,讨价讨还价声,小孩叫嚷声,车马的铜铃铛声,交织在在这繁华的人间烟火中……
五皇子陶泽一派书生打扮,陶战穿着烟青色男装,小公子模样。
走在人流穿梭的街景,谁会分辨你是你是王孙贵胄还是平头百姓……
他们走在大惠最繁华,百年铺子林立,马路最为宽敞的永安道。
不光是各色铺子和门前招呼客人的小二,杂耍摊子,挑担子的货郞……
一个小孩横穿马路,爷娘追赶叫嚷,马车夫“吁声”拉马停住,孩子有惊无险,爹妈连连给车夫道谢道歉……
卖豆腐的,剃头的……
陶战眼尖,一眼看见卖红彤彤,晶莹剔透的糖葫芦的。
陶战兴冲冲挤过人群,到了糖葫芦前,挑了三个最大个儿最冰亮的山里红的,陶泽赶忙跟了过来。
问了价钱,她刚摸出一片金叶子,陶泽已经递给卖糖葫芦中年大叔几分铜钱。
又多卖了几个。
“不能吃太多,会收获糖尿病的。”陶战认真地对着多出来的糖葫芦说。
“收获糖尿病,糖尿病是什么?”
陶战嘴里经常会冒出些稀奇古怪的词,五皇子陶泽笑岑岑地赶着她问。
“哦,没什么,糖吃多了,就会得这种病。”陶战
陶战先递给陶泽一个,陶泽从来没有在街头杂卖。陶战狡黠地笑答。
……
一口咬下,脆生生的甜,久违了,前生的缘。
北限接过陶战递给他的糖葫芦有些窘,一是没有哪个女孩子给他买过糖葫芦,二是女孩子还是个主子,如此平易近人亲和的人,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