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不好意思,本店有点事,不开门了。”苏记脂粉店小二收拾着店铺,头也不回说的。
“我找你们店长买东西。”女人着急的四处看着
不在。”小二看到女人的脸,吓了一跳。
“我要买这个。”女人摊开手,里面是珍珠。
小二害怕看了眼女人,镇定,“等老板回来你再来吧。”
女人想了想,但是脸上痒得难受,“只能这样了,我的地址,店家知道的。”说完匆匆离开了。
小二意识到这个女人有可能是官家要的人,待人走后就连忙关了店,赶去府衙报案。
秋千院落影沉沉,现在已是黄昏时候。一只画眉鸟落在秋千上,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人摇动过这秋千了。青苔爬满了院墙,地上青草着它曾经的繁华。亭子很大,四围的栏杆轻巧,颜色是大红的。那女人坐在亭子里,独对夕阳。
有时候,她也想,也许会有个人来看她呢?可是没有。因为父亲不喜欢她。
甚至有时候,她也想,也许我可以逃出这个院子?
也许哪一天,她真得会逃走了。
秋千院落影沉沉,现在是黄昏。
一股凄凉的景象宛如一幅破败的画卷。
女人举着铜镜,嘴里不知道咿咿呀呀的唱着什么,拿着一个半块梳子,一下一下的梳头发,然后从一边拿起大红喜袍穿在身上。
很快,官兵围住了院子。
傅凌天推开门,看到秋千上的女人,皱眉。
“贾春娣。”
女人微微侧头,一笑。
“是你。”赵夫人认出来这袭击自己的女人。
“好久不见啊。”女人摸着喜袍,沙哑着声音打着招呼。
邢澜看着这女人这样子,像是要疯。
“小心点。”苏纪拉住邢澜,小声道。
“她是怎么了?”
“她叫贾春娣”赵夫人叹了口气,默默的走过去,“没想到你要害我。”
女人回过头,邢澜这才看到女人的面容,简直惨不忍睹,一张泛红发暗的脸,半张脸上长着疙瘩,头发几乎挡住了全脸。
“夫人小心,她很危险。”傅凌天拉住赵夫人。
“没事,我和她认识。”赵夫人叹了口气。
“赵吟秋,你还是找到我了。”贾春娣冷笑着说的,“这么多年,你过得很舒服啊。你看看我,再看看你。你本应该拥有的一切,都是该给我的。”
“所以你就害人?”赵夫人道。
“田家单家都是你做的?”傅凌天握紧长剑,紧盯着女人。
“不错,他们都是我的试验品。”贾春娣笑了笑。
为了迎娶新娘子,套了四辆双套大车。许多人都象过年过节一样打捞得漂漂亮亮,聚集在赵家门口。她端端正正的坐在三马拉的胶皮轱辘车当中,身上穿着红棉袄,下边是青缎子棉裤,脚上穿着新的红缎子绣花鞋子,头上戴朵红绒花,后头跟着一辆车,坐着两个吹鼓手,四个老爷子和两个媒人。
马的笼头上和车老板的大鞭上,都挂着红布条子。车子进到赵家的时候,天色渐渐暗下来,日头卡山了。马停在大门外。赵老爷扶着赵夫人进了堂。
娇娇倾国色,缓缓步移莲。貌若王嫱,颜如楚女。如花解语,似玉生香;国色清清,兰味馨馨。一髻弯,真是锦江滑腻蛾眉秀;他抽出先前藏在靴靴中的红纸裹着的筷子。他踌躇了一下,他的手微微地抖着。他仰起头看。他有点胆怯,但是也只得鼓起勇气把新娘头上那张盖头帕一挑,居然挑起了那张帕子,把它搭在床檐上。一阵粉香往他的鼻端扑来。
“丑八怪,躲远点。”
贾春娣看着张灯结彩的赵家,恨不得冲上去代替赵吟秋,凭什么,赵郎明明是自己先熟识的,就被赵吟秋横刀夺爱。就凭他是嫡女吗?难道赵吟秋是长女,是赵家的嫡女,难道自己就不是吗?
就因为自己母亲是一个洗脚的下人,所以不被重视,从小就被丢在城外贾大夫家,导致自己小时候毁容,赵家都没人来问过,直到母亲死了,都没人关心过。
贾春娣看着笑颜如花的赵吟秋,握拳,那长长的指甲狠狠地陷进肉里去。
“想报仇吗?看到你所爱的本该属于你,你什么滋味。”
感受到了来自身后的那道灼热的目光,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就在这一瞬间,还不等贾春娣反应过来,一个黑影闪到自己面前。
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我有办法让你报仇。”黑影抱胸,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