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对夜九抬手示意：“请。”
夜九不知道这个老头为什么帮她，但既然他说可以进去，她便抬脚走了过去。
“等等！”
高个男子看身旁女子脸色难看，立刻冷喝出声。
他怎么能在师妹面前丢脸呢？
这件事必须要有个说法！
“穆长老，如果这个人是废物怎么说？”男子伸手阻挡夜九，语气咄咄逼人。
不等穆长老回应。
“向你磕头谢罪好不好啊？”
轻松中透着幽凉的女声从斗篷下响起。
“是她！”
黎明神殿对面的高楼上，楚山晚惊得从椅子上站起，目光灼灼地盯着夜九。
没错……不论是声音还是身形，都是那个怪诞的小丫头！
从夜家消失后，果然又被他遇上了。
方才他与穆岑在此叙旧，穆岑见火凤宗嚣张跋扈便出面阻止，没想到竟如此有缘。
这个丫头到黎明神殿做什么？她不会长这么大还没测试过天赋吧？
她身上的谜团真是越来越多了……
楚山晚虽心急却并未鲁莽，立在窗口静观其变。
高个男子冷笑：“啧，居然是个女人。”
“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女子的语调尖酸，“该不会是丑得不敢见人吧？果然是丑人多作怪！”
闻言。
夜九侧眸掠过女子，不咸不淡地启唇：“我不想知道你有病，别表现得这么明显好吗？”
没病会见人就咬？
女子愣了一瞬，猛地回过神来，目露凶光：“你！你竟敢骂我，我看你是不想活……”
高个男子及时拦住她，穆长老在此，不能明目张胆动手教训人，便道：“你方才说，你若是废物，就向我磕头谢罪是吧？”
“这个得改一下。”男子笑得胸有成竹，“若你没有魂力，或未达到青阶天赋，就要向我师妹磕头认错！”
说完，还生怕夜九不同意，接着威胁道：“话可是你先说出来的，戏耍火凤宗，后果自负！”
女子的怒气顿时消了一半，冷眼睨着夜九，仿佛夜九已经在向她磕头认错了。
毕竟那个要求是不可能做到的。
“拥有魂力，或是青阶天赋，这……这怎么可能？”
“这姑娘惹谁不好，非得惹火凤宗。这下好了，要被狠狠羞辱了！”
“火凤宗势力不小，怕是不只是羞辱这么简单。”
“这姑娘完了……”
人群议论纷纷，个个都在摇头。
穆长老也是微蹙眉头，但他没有替夜九说话。
他的手没那么长，不是什么事都能管。这姑娘既初生牛犊不怕虎，也该自己承担后果。
高楼上的楚山晚听完男子的话，噗嗤笑出了声：“真是小兔崽子，没见识！”
一个能把魂符玩出花儿来的丫头，会没有魂力吗？
究竟是谁有眼不识泰山，还未可知呢。
“好啊。”
夜九随意地耸肩，“那我若做到了呢？”
“噗！怎么可能？”高个男子先是一声嗤笑，随后又满不在乎地说道，“若你做到了，别说我，我们三个，都给你磕头认错！”
矮个男子合上书，关他什么事？
女子根本不认为有那个可能，不耐烦地催促：“快点去，我们的时间不是你能浪费的。”
小汤圆摩拳擦掌：“哼哼，一群乳臭未干的臭小孩！上！闪瞎他们的狗眼！”
在无数人的注视中。
夜九一步步踏进黎明神殿，遥遥望向璇顶上的九魂琉璃珠。
作为冥界最强大佬，她不得不担心，这玩意儿会被她震碎，她可不想赔钱。
如此一想。
她便提前问了：“它要是碎了，我不会赔钱吧？”
侍女被问得懵然：“啊？”
“……”
“哈哈哈哈——！”
人群一片寂静，随后哄笑出声，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话。
高个男子皮笑肉不笑：“这女人不会脑子有问题吧？”
女子冷嗤：“蠢得可笑。”
唯独楚山晚心底一惊，出奇的没有怀疑夜九的话，趴在窗台上凑得更近了些。
“姑娘大可放心，即便是五品魂符师全力一击，也无法震碎九魂琉璃珠。”穆长老客气地解释。
随后又加了句：“若真碎了，不必姑娘赔。”
“那就行。”
夜九爽快地应道，跨步踏入黎明神殿，拾阶而上。
不过片刻。
她已走到了九魂琉璃珠之下。
若有魂力天赋，九魂琉璃珠就该泛起光芒了。
然而……
它没有动静。
“诶？”小汤圆错愕，“这玩意儿坏了吗？”
楚山晚也是满头问号，这丫头不可能没有魂力的，九魂琉璃珠怎么会没反应呢？
“果然如此。”高个男子神色轻蔑，“也不知道这女人哪里来的自信。”
他差点就被唬到了，果然是脑子有问题！
女子满脸不耐，翻了个白眼：“和这种无知者打赌，真是给火凤宗丢脸。”
夜九对自己的实力再清楚不过，所以她根本不在乎九魂琉璃珠，继续迈步向水晶柱走去。
抬起手，抚上虚空，凝聚掌心之力。
她在夺舍后就曾感受过体内的灵气，混沌一片，黑白不明。
一具奇怪的躯壳。
该不会真的是个废材吧？
几秒钟后。
水晶柱毫无动静。
小汤圆和楚山晚头顶巨大的问号，比见到她是绝世天才还要讶异。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