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注意到异常的榴莲连忙放下田姨娘,冲到疼到蜷缩在地的南宫璃身前,面色焦急。
“啊啊啊啊!”
这次的疼来得是起初的五倍不止,南宫璃痛到嘶吼出声。
眼看着南宫璃面色煞白,小脸紧紧皱成一团,额头上的汗珠不停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伴随着腥红血花。
脸间碎发被汗水浸透,死死贴在肌肤之上,活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持续了约莫着足足有十五分钟,这是坑人系统对她杀了人的惩罚。
渐渐痛意消散,眼前恢复清明,意识逐渐明朗,但大脑始终清醒,这才让她死死承受着非人折磨,不能顺利失去意识,晕厥过去。
事过后,趴在地上狼狈的大声喘着粗气,用力的咳凑声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似的揪心。
看得榴莲双目含泪,十分担心眼前的女子。
“我,我没没事。不必,担心。”南宫璃气若游丝的说完,话落人就瘫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小姐,小姐醒醒,快醒醒。”
眼看着南宫璃身边无人照料,荔枝又不在,这里可不是王府,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相府,她不敢将南宫璃单独留在这里。
思来想去,心下一横,掏出藏在最隐秘地方的烟花弹,出门冲天而起,“啾~叭”
一朵巨大蓝色烟花在天际绽放开来。
九王府。
“主子,发现相府方向有我们的人求救。”负责探查周围环境的暗三见空中烟花,立马闪进书房内,俯首禀告。
“相府?来人备轿,”正坐在上首处理军机要务的君墨渊冷峻的脸上,浮现狐疑之色,那个女人不是被救出来了?
蓝色烟花代表求救信号,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轻易动用。
可见榴莲那边出了情况,君墨渊暗暗想道,剑眉紧紧皱起,薄唇轻抿。
若雷连忙背起君墨渊前往府门口,坐上漆黑帷帐笼罩内部的露天轿撵,马车两旁随行二十名亲卫,个个庞大腰圆,浑身腱子肉,两眼怒瞪,耳听八方。
凶神恶煞的模样,像极了山中霸王巡山的阵仗。
须臾就到了相府门口,但轿撵并未停下的迹象,反而直直闯进相府,那样子就跟进自己家门似的随便。
“王爷,王爷可算来了。”远远瞧见熟悉轿撵的王管家急忙上前道。
“发生何事?”漆黑帷帐内幽幽传来声音。
“王妃吐血昏死过去,现下不省人事。”王管家还不忘添油加醋的把先前南宫峰想插手教训王府家奴的事囫囵禀告。
君墨渊冷哼一声,淡淡道,“看来南宫丞相是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了,本王不介意帮他正正心。”
话落就示意王管家带路,往南宫璃所在的地方去。
为了不伤到南宫璃,榴莲选择就近将陷入昏迷的南宫璃放在田姨娘的床榻,又把田姨娘和那高烧的孩子抬到侧室安置。
但传出消息许久,都不见有府里的下人带着大夫前来,榴莲着急的在房间内踱步。
再三向门口张望,只希望王爷能快点赶来。
果然不出片刻,就见神色紧张的王管家带着漆黑轿撵进来,连忙冲出去请安行礼,将事情来龙去脉都讲述清楚,连秦婉婷被断指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当然是以南宫璃为受害者的角度阐述,此时的榴莲心已经逐渐偏向这名爱憎分明的女子这边。
“来人,传南宫峰。”看到南宫璃神色憔悴,浑身血渍,发丝凌乱,不知怎地,他的心里竟有种活撕了南宫峰的冲动。
眼下连南宫丞相都不屑叫出口。
领命下去传唤南宫峰的亲卫前往云雅院,现在的南宫峰正面色焦急的守在秦婉婷的房间。
眼神担忧的看着正为心尖人看诊的御医。
只见那御医脸色不佳,眉头都皱成了马蹄状,震骇的目光时时盯着那断指,
身后站着的南宫烨和南宫怜,愈是心疼与愤怒。
“父亲,原以为这女人转了性,没想到现在都敢砍了母亲的手指!父亲,你还要纵容这个贱人多久!”
南宫烨转首怒火莲莲道。
“是啊,父亲,姐姐虽然现在已为皇室中人,本来想着能依靠着宫里的那些教养嬷嬷好好规束姐姐言行举止,可现在......现在母亲都成了什么样子!”
话落又是一阵啼哭,这次是真的心疼她母亲,尤其是看到那血忽淋拉的断指,心里揪着疼。
想起南宫璃那贱人模样,无意识的攥紧拳头,藏在衣袖间不为外人见到。
脸上泪花纵横,双目血丝几许,止不住的抽噎声,南宫峰看到女儿这般样子,心里疼的不行!
“那个贱人呢?老子今天非得打死她不可!”
纵是入了皇家门路,也不能罔顾人伦!
“不知相爷今日要打死谁?”门口传来沉沉嗓音,粗狂而又有力。
寻声望去,只见两个身着侍卫衣衫的男子进门冷冷看向在场的所有人。
“你们是何人!胆敢......”南宫烨开口怒喝,话刚说一半就被南宫峰出口打断。
“住嘴!”
没错,他注意到来人胸前的图腾,那是只有亲王府内亲卫才配有的东西。
“王爷有请。”亲卫淡淡开口,眼神间充满不屑与冰冷。
“王爷见怪了,哪有什么请不请的话,老臣这就前去,这就前去。”南宫峰立马喜笑颜开,但心里直打鼓,不知道在这个时候,那个活阎王突然到访,其中意味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