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睿隐隐约约觉得皇后对他不再像从前那般。
尤其从长公主说出他不是皇后所出。
如今皇后又不辨是非,当即抽了他一巴掌。
太子的心渐渐冷了下来,不管皇后心中盘算如何,到最后坐上皇位的人必须是他,也只能是他。
“愣着干什么!随本宫去趟萧府。”
皇后见太子长这么大性子心计半点不随她,叱责道。
想起长公主给她的屈辱,皇后恨不得立刻发兵宫变。
亲王府。
樱溪院。
“天呐,怎么打得这么重,若是留了疤,该如何是好。”
果云小心护理着已经陷入沉睡的南宫璃。
这时榴莲听完梁婉将宫里所见所闻,眼下也赶了回来。
“是奴婢不好,竟让王妃一人进了宫,请王爷责罚。”
榴莲满怀愧疚地跪君墨渊身前,道。
君墨渊强行忍着冲进宫厮杀的怒火,双手扣着把手,十指泛白,骨节处咔咔作响。
榴莲等了许久,也不见上首男人有一丝回应,但周身散发阴冷气息,却让她不敢抬头直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三盆的血水被素云端出去。
“禀王爷,王妃醒了。”
海棠惊喜地跑出来,笑道。
在外守着的几人连忙冲了进去。
“你,你们,都这样看着我干嘛。”
南宫璃先前因为止疼药已经失了效,又打了两针镇痛剂,才睡了过去,刚一睁眼就看到,眼前一张张放大的脸,差点没把她吓死。
“都怪奴婢,没能跟王妃一同入宫,奴婢自愿领罚。”
榴莲哭着请罪,真切地跪在床前。
“嗐,又不是因为你,我才受了罚,没事,就算你跟我进宫,也是一同受罚,到时候事态指定比现在还严重。”
南宫璃不以为意笑道。
可她那惨白如纸的脸,笑比哭还让人害怕。
“我饿了,你们下去准备点饭菜,感觉现在都没力气说话了。”
“哎,奴婢这就去。”
果云抹着眼泪,笑着说。
几个丫鬟前前后后告退,去了小厨房为南宫璃准备清淡点的饭菜。
好在果云当时敷完药,为她盖上了被褥,不然等这几个大男人进来……
“你们下去吧,本王有事跟王妃相商。”
“你们谁爱走谁走,反正我不走,王妃受伤这么重,后背的伤口明显有坏死迹象,若是不精心处理,后期若是腐烂发炎,受罪的还是王妃。”
崔神医跳出来,将药箱放在床边,说着人就往南宫璃身边坐。
被若雷无情地提溜了起来,扔到一旁。
“你们这是干嘛,在场的就我一个大夫,难不成让你们几个大男人过来处理伤口?”
“本王征战沙场,什么伤没见过。就不劳烦崔神医了,若风,送客。”
崔神医死活不肯走,最后被若风打昏了,扛了出去。
小样儿,还跟王爷斗,看你那弱鸡样儿……
“你们……两个怎么看起来像是吵架了?”
“没有。”
君墨渊淡淡回道。
让若雷将药箱里的东西悉数拿出来,便清了场。
“你真会处理吗?”
“不会,但你会。”
我嘞个去!
“拜托,就算我会,那我也够不着啊!”
“你不必动手,告诉本王怎么做便好。”
君墨渊轻柔地掀开被褥,入眼的是一片凹凸不平的伤疤。
有的还隐隐渗出血清,干涸的血渍被清理的差不多,可随着南宫璃不老实的动了动,有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疼吗?”
当然疼啊!
其实南宫璃在君墨渊轻轻掀开被褥时,不小心摩擦到伤口,疼得她一阵龇牙咧嘴,好在君墨渊眼神压根没往这边看。
但南宫璃还是嘴硬道,“不疼,这点小伤对我来说,早就习惯了。”
她的过去,君墨渊也派人去详细调查过。
小秦氏为了捧杀南宫璃,背地里的算计并不少,虽然明面上笑意盈盈,关怀备至,可南宫璃受得伤也不计其数。
君墨渊心头一抽,她以前过的生活究竟该有多苦,可偏偏以为生活在蜜罐里,有着小秦氏的疼爱,公然对抗所有人,包括权势滔天的皇族。
“喏,你把针头扎进肉里后,轻轻推动后面这个,把里面的药推进去,再按着针头拔出来就行。”
南宫璃知道,君墨渊就算在军营里受伤无数,也会有专门的军医为他精心治疗,哪里懂医术。
为安全起见,她还是别吝啬使用麻醉剂了。
“这是什么?”
“局部麻醉,打了之后,你撕掉一层皮,我也感觉不到,不过……等麻醉劲儿过了,还是该疼就疼。”
君墨渊无声地笑了笑。
这小狐狸还真是惜命……
在南宫璃的指导下,君墨渊缓慢细心地处理着伤口。
南宫璃看到不远处铜镜内的男人,正一脸温柔地做着手下的事。
那神情好像她是天底下最宝贵的东西。
呸呸呸,南宫璃反应过来打着嘴。
比喻什么不好,怎么把自己比作东西。
她才不是东西!
屁嘞!
……
旁边的男人正一门心思,专注地处理着伤口边缘坏死的肉,哪里留意到南宫璃精彩多变的表情。
女人多少都有几处极为敏感的部位。
而南宫璃的弱点就是后背。
君墨渊处理完伤口后,缠绕纱布时,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撩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