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凉风袭人,皎洁月辉映照大地,偶尔几朵薄薄乌云试图掩月,添上一丝神秘感。
丞相府库房,此时灯火通明,窗上映照出几人忙碌的身影。
“快,都仔细着点。”
略带威严的声音响起,是秦婉婷带着几个下人在库房清点原主母亲的嫁妆,将清点好的物件登记在册,
就在秦婉婷转过身准备出门喘口气时,发现不远处红漆箱子上放着一个熟悉的东西,
那是当年和秦清宁刚及笄时,外出游玩觉得这妆匣做工精巧,甚是好看,便偷偷买回来,给姐姐一个惊喜。
却没想到,秦清宁居然把它列在了她的嫁妆单子里,带到了相府,还以为早就扔了。
此时看着那孤零零的妆匣,勾起少时回忆,心中一阵暖意,
但随即想到后面发生的事,秦婉婷原本略带柔情的目光转而充满恨意,
毫不犹豫地走过去,一把拿起丢到一旁的嫁妆箱子里,眼不见心不烦
可也就是因为这个,错失了装在妆匣里的一封信,是秦清宁死前留给她的信,
本以为她死后,秦婉婷会过来收拾自己的遗物,看到那封信
而另一边书房,也隐隐亮着烛光,坐在桌前的男人没了往日里的风采,在微光照映下显得更加沧桑,
目不转睛地一动不动坐着,仿佛陷入回忆,突然想到什么似的,
自言自语笑道“阿宁,我们的女儿明日就出阁了。”
话落两眼噙泪,看向窗外漫天星光,彻夜未眠。
而躺在床榻上的南宫怜此时亦是未眠,想到明日那个蠢货就嫁给双腿残废的废物王爷,就高兴的睡不着觉,
翻来覆去的憧憬着未来自己嫁入太子府的美好生活,甚至联想到自己将来母仪天下的姿态。
这一夜也就数南宫璃睡的不省人事
翌日早晨,南宫璃看到顶着一双熊猫眼的秦婉婷,心里就非常舒适。
最喜欢看这个明明心里恨得想杀了她,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的继母了。
秦婉婷带着人,贴身丫鬟双手捧着一个盒子来到南宫璃的院里,
“哎呀,夫人,早啊”南宫璃笑靥如花,精神抖擞地热情打着招呼。
“昨晚休息的不错吧?璃儿”秦婉婷看到脸色极好的南宫璃,心中不忿但依然是面带微笑说道。
“嗐,一般般吧。”
想着为了清点嫁妆,连觉都没睡额秦婉婷,南宫璃非常满意。
“这是给你备下的银票和嫁妆单子,里面放着铺子和田契,你可要好好保管呀。”
看着两眼放光的南宫璃,秦婉婷心里更是痛恨,实际上她恨的不是给南宫璃置办五十两黄金,
这点银子她并不缺,恨的是南宫峰居然答应给她这么多银子的态度。
同时,更恨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一直装疯卖傻,把她耍的团团转,
恨自己被南宫璃抓住把柄,也恨自己不能一刀结果了这蠢货。
“放心吧,夫人,我会好好保护它们的,毕竟可是一笔不小的钱,将来指不定还靠它养老呢。”
南宫璃穿着一身红装,头顶凤冠,随着动作起伏,发髻间的金簪流苏来回摆动,显得此时的她更加美艳动人。
“璃儿,今日可真好看。来让母亲好好看看。”
秦婉婷牙都咬酸了,上下看了几圈后好似满意的点了点头,有夸赞了几句,就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不然她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杀人的冲动,尤其是南宫璃的眉眼间与那个女人极为相似。
其实按理来说,秦婉婷作为相府当家主母,理应陪在南宫璃身边直至出嫁。
南宫璃很开心的接过那笔巨款后,半点不在意秦婉婷的不快,但她并没有打开盒子看,而是随手就往面前的梳妆台上一丢。
看到这一幕的秦婉婷更是一气,可偏偏一句话也不能说,只能转身生闷气离去。
看着当家主母都走了,屋内忙来忙去的下人们当即觉得主母也不是很重视大小姐,做事的时候也就更随意了些。
本来出嫁前是要和亲朋好友坐在一起,好好说说体己话,可梳完妆的南宫璃屋里愣是没有几个人。
不过,没多久就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前来相府贺喜的夫人小姐,可这些人都是秦婉婷请的,而南宫璃正儿八经倒是一个都不认识。
好在这些人添了妆,道了几句贺喜的话,就没有人再来屋里了,一个个的去内宅里找南宫怜说话去了。
虽然南宫怜和太子的婚事还没有过明路,但明眼人都能猜得到,这其中的事,
怎么可能放着未来的太子妃不巴结,去讨好一个虚有其名,无权无势的王妃?
南宫璃并没有觉得这样是在侮辱她,反而捞个清净。
反而趁着屋内没人,悄无声息的把那笔巨款塞进了智能空间里,这样谅是天下神偷,也拿不走!
至于为什么没有点数和查看,南宫璃觉得没有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话都挑明了说,她一定不会在这上面做手脚,毕南宫璃手里还有她把柄。
整理好心绪的南宫璃,内心忐忑的坐在喜床上,等待着媒婆过来叫她。
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只见府内下人们忙进忙出,也不见有人来叫,眼下吉时就要到,先不说新郎了,连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都没看到。
这是怎么回事?
坐在床上的南宫璃屁股都酸了,也不见外面的人有动静。
而前厅来的一干宾客见状,纷纷交头接耳,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