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迈步出去,袁伶俐只得恨恨的跟出去,到了门外走廊,褚淮生眉头一挑:“又调查我了?”
“所以你承认,那个乔福特背后的人就是你了?”
袁伶俐心痛的要命,早在一个月前,华人圈就流传着一条稀世珍宝要被拍卖的新闻,她一直关注此事,这次褚淮生到英国出差,她料定他肯定会参与,所以一直派人暗中调查,褚淮生拍下了当晚的第一件珠宝,之后的压轴宝贝被名不见经传的乔福特拍得。
当别人还在惊叹这位乔福特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头时,袁伶俐已经获知,他根本就是褚淮生的人。
袁伶俐当时处在兴奋之中,笃定的认为,褚淮生声东击西的举动,无非就是要给她一个惊喜。
可直到在村姑的床头看到那件原本应该属于她的礼物时,她才明白自己错得多么离谱。
“你这个习惯不太好。”
褚淮生表情微微有一丝不悦,“人与人之间相处要有界线感,而不是让对方觉得自己在被侵犯**。”
“我要不侵犯你的**,我又怎么会知道你一直在骗我?”
袁伶俐因为气愤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看到她脸色发白,褚淮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他表情严肃起来:“伶俐,你冷静一点,不过就是一件拍卖品而已。”
“一件拍卖品而已?你永远都可以把话说得那么云淡风轻,那是一件普通的拍卖品吗?那是海之谜,海之谜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不比我更清楚吗?!”
“我只是觉得那枚孔雀胸针更适合你。”
“那她凭什么拥有海之谜?你给我一个理由,她凭什么?”
“她被我母亲伤成那样,我送她一件礼物作为补偿,不过分吧?”
呵。
袁伶俐流着泪冷笑:“补偿的方式有很多种,用海之谜补偿她,她配吗?”
“你不缺这些东西,为什么一定要为此纠缠不休?”
“没错,任何可以用钱买到的东西我都不缺,我缺的是海之谜吗?我缺的是一颗能够送我海之谜的心!”
局面僵持不下。
褚淮生渐渐冷却了目光:“礼物我随便送的,你若喜欢她的,拿你的跟她换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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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梧会所内。
赵德将一份转让合同放到茅子廷面前:“来,签字。”
茅子廷扫了一眼,装糊涂:“什么啊?”
“别给我装,上次说好了的,淮哥若是不剁了梁大金的手,你城南的跑马场就归我,愿赌服输,赶紧签字。”
“开个玩笑吧?”
“谁跟你开玩笑?”
“你赵德缺一个跑马场?”
“我也不嫌多。”
赵德抓起他的手,强制性逼他在上面画了押。
茅子廷越想越来气,闷头喝一口酒:“你说这淮哥也是的,那梁大金差点把花花命都给送了,他居然睁只眼闭只眼,就这么放过他了,他也太不把花花当回事了吧?”
“所以说你肤浅。”
“我怎么肤浅了?”
“你看东西就永远只会看表面。”
茅子廷愣神。
赵德端起酒杯轻抿了口,“那一刀下去容易,但那一刀下去,可就不是砍掉梁大金一只手那么简单了。”
“why?”
茅子廷愈听越糊涂。
“通常从对施暴者的惩戒可以看出对受害者的在意程度。”
赵德斜眼睨他:“你觉得以淮哥谨慎的态度,他会轻易的将自己的内心暴露给别人看吗?”
茅子廷瞬间如醍醐灌顶,他不可思议的瞪大眼:“所以你的意思,淮哥他喜欢花花?”
“瞎猜的,很难确定的事,毕竟淮哥的心思,除了他自己,谁也琢磨不透。”
自从袁伶俐跑到医院来闹了一通后,钟禾越看那块破石头越觉得棘手。
她对首饰这种也不太了解,实在想不通袁伶俐为何会那般大动肝火。
恍然间想到个人,拿起褚淮生给她新买的手机发了条信息过去:“有空吗?我们见一面,老地方。”
钟禾穿好衣服,小心翼翼的走出病房,门外的保镖都还在,她对他们说:“我到外面透透气,一会就回来,不要报告给任何人。”
钟禾来到上次跟白梓见面的茶馆,两人已经多日未见,白梓一见到她便兴奋的要上前拥抱,她赶紧拿手挡住:“别碰我,我不太舒服。”
“怎么了?”
“没什么大碍,给你看样东西。”
她从口袋里掏出那块蓝色石头放到桌上:“你见过这个吗?”
白梓从小就有一个当珠宝设计师的梦想,平时也对珠宝有所研究,所以她觉得她应该见过。
“海之谜??”
白梓惊得嘴巴成了o型,她将那块蓝色宝石捧起来:“你怎么会有这么珍贵的东西?”
“这石头……很珍贵?”
“石头?你是不是有毒?怎么能把一块稀世珍宝看成石头?”
“稀世珍宝?”
这次换钟禾嘴巴成了o型。
白梓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好吧,你脑子里整天只有任务,对这种珍稀之物不了解也是正常,我来给你科普一下啊。”
她拉起钟禾的手到桌边坐下,然后将蓝色宝石往杯子里一丢,指了指天花板:“看那上面。”
顺着白梓手指的方向望过去,钟禾的嘴巴顿时张得更大,只见洁白的天花板上,赫然呈现出一波汪洋大海,而更神奇的是,在海的另一端,一轮红日正在缓缓升起……
她这是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