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禾回到楼上,疲惫的躺在了床上,这真的是很操蛋的一天!
心里很想念一个人,却不敢给他发消息,怕影响他休息,怕打扰他工作。
脑海里浮想起以前对褚淮生死缠烂打的日子,那时候才没有这样多的顾虑。
不知为何现在就变得如此畏手畏脚。
终究还是没忍住,她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我想你了。”
却迟迟没有发送出去,总觉得这么直白似乎过于腻味,可除了此刻这句最能表达她心意的话,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好,犹豫了半响,索性发了条:“我把你妈气晕了。”
褚淮生一个小时后问:“你又闯什么祸了?”
她那时正坐在他的床上,手里拿着一包薯片,腿上搁着平板,平板里放映着《德州电锯杀人狂》。
她面无表情的嚼着薯片回:“我没闯什么祸,我就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我怀孕了。”
“……”
褚淮生的视频发过来,她踌躇了几秒接通,他见到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他们又赶你走了?”
“你怎么知道?”
“连怀孕这种话都被逼得说出来了,若不是要被赶走,我想象不出来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我说这个话不是为了留下来,我是为了赌气。”
褚淮生点点头:“恩,赌得好。”
“我还说了一些不合适宜的话,估计现在在你爸妈眼里,我就是个妥妥的拜金女。”
褚淮生又点点头:“恩,没关系,母凭子贵你怕什么?”
她翻了记白眼:“那是假的。”
“假的又怎样?”他意味深长的笑笑:“说的好像我不能把它变成真的似的。”
钟禾不说话了,埋头吃薯片。
“褚太太?”
他突然唤了一声。
“嗯?”
“我是不是把你宠上天了,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
“你居然坐在我的床上吃东西,这要放在以前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吗?”
她有自知之明的回答:“会被扔出去。”
“那放在现在呢?”
她摇摇头。
褚淮生唇角宠溺的扬了扬:“放在现在,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她暖暖地笑了。
似乎冰冷了一天的心终于有温情注入。
她的笑容即便是在夜晚也一样的璀璨,褚淮生心思一动,便想逗逗她:“褚太太,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
“想我吗?”
“想。”
“哪里想?”
“哪里都想。”
他在视频里别具深意的笑了声:“好,那换褚太太来问。”
钟禾不知道该问他什么,只能依葫芦画瓢,有模学样地问:“想我吗?”
“不想。”
“为什么?”
“会疼。”
“哪里疼?”
“哪里都疼。”
他将手机微微下移,他穿的衬衫纽扣还没来得及扣,露出了里面精壮的六块腹肌,再往下,她的脸唰一下红了。
这是着了老司机的道了呀。
她这个傻子……
一早下楼,钟禾瞧见梁秋吟面色阴霾的坐在客厅中央,这才恍然想起昨晚将她气晕的事。
梁秋吟身后站着四名黑衣保镖以及一名中年妇人,一丝不详掠过心头,她刚想原路返回,保镖已经冲过来将她拦住。
“你们干什么?”
她厉声质问。
梁秋吟慢慢踱步到她面前,目露嘲讽与不屑:“怀了我儿子的种是吧?”
昨晚就是一时负气,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事,她立刻坦诚:“我骗你们的。”
“你认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
梁秋吟冷哼一声:“不管你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今天我一定要弄个明白!”
“你不用弄明白什么,那本来就是假的。”
“我说了我不会再信你!”
梁秋吟吩咐身后站着的妇人:“梁大夫,去给我仔细的查查,看看她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倘若是真的珠胎暗结……”
“那就现场给我清理干净。”
梁秋吟看向钟禾的眼神充满了厌恶:“不是什么女人都配生我儿子的种!”
钟禾被她的绝情激怒:“你杀了自己儿子的孩子,想过怎么跟他交代吗?”
“这个世界上,分分钟都有意外发生,谁知道出个门会不会被车撞死?吃个饭会不会噎死?下个楼会不会脚底踩空了?我只要来个死无对证,我儿子就是不信又怎么样?”
梁秋吟得意忘形:“难道你以为他还为了你这么个无足轻重的小村姑跟我这个亲生母亲决裂吗?”
钟禾嘲讽的勾唇:“在你眼里,我对你儿子无足轻重?”
“不是无足轻重你还当自己是一块宝?”
“我不当自己是一块宝,但你儿子肯定是把我当宝。”
“哈哈哈。”
梁秋吟极尽嘲讽的笑着:“真是个不自量力又狂妄自大的女人,给我押进去!”
“都给我住手!”
伴随着一声怒喝,老太太在江嫂的搀扶下,缓缓从屋里杵着拐杖出来。
她蹒跚走到媳妇面前,突然扬手一个耳光甩过去:“无法无天了你?”
“妈……”
梁秋吟震惊的说不出话。
“都还不给我滚!”
屋里的保镖跟女大夫迅速撤离,这时褚万洲也从书房里出来,诧异的上前:“妈,你……”
“给我跪下!”
褚万洲从未见母亲发过这样大的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