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这是要逼死我。”
验身那是不可能的,演戏是必须的。
蒋兰兰眼泪似不要钱一般,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吼的那叫一个心酸。
“我一个清白人家,凭什么要受你们这样的屈辱,我,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看你们良心如何能安。”
“不行呀。”郑慧一把将人搂住,母女两人抱头痛哭“女儿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他们赵家欺人太甚了呀。”
蒋家村人一看这情况,当然是要护着自己村里人,纷纷出言指责,对着人就骂。
季幼仪也不着急,等他们骂了一会儿才开口阻止。
“郑娘子跟蒋姑娘真是好戏码,这明明是你们要自证清白的,怎么的倒是别人的不是了?还有啊,这位嬷嬷是我花钱请来的,跟赵家有什么关系?”
她笑看着众人,嘲讽技能全开,“我一直想撇清我跟赵壮家的关系,可为什么你们偏要将我们扯在一起?所以这究竟是我们要在一起,还是你们希望我们在一起,好给你们一个污蔑的借口?”
面对她的话,蒋家村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辩驳。
主要她说的似乎还挺有道理的,他们想反驳,又找不到点。
蒋兰兰眼珠一转,又开口了,“季姑娘好口才,我辩驳不过你,只是你怎的就料到了郭大夫不在家,还请了这位嬷嬷过来,难不成是一早就与人商量好的?”
“就是就是,你上来就给人家银子,该不会就是说好了吧,这嬷嬷的话,能不能信还两说呢。”郑慧一准附和自己的女儿。
洪嬷嬷做接生婆也不是一两年的事情了,城内大大小小的人家都找过她,稍稍一打听,也是个有名字的人。
别人这么污蔑,她顿时不乐意了,“哟,这位娘子说的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洪婆子在城里虽然名气不大,但县衙城主府都是进去做过活儿的,凭的是本事跟这么多年良心积下来的名声。
您家姑娘多金贵的呢,能让我昧着良心说话?”
“洪嬷嬷别生气,不值得的。”季幼仪在一旁说着软话,劝道“乡下妇人没个见识,不知道您的心酸,这接生就是面对一条命的生死,您若是有些许偏私的,也帮不得那么多人,大家都是信任您的,些许闲话,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这话听着舒坦,洪嬷嬷对她态度也好了几分。
“这位姑娘瞧着是个明白人。比那起子没眼色的,说话好听多了。”洪嬷嬷瞥了眼郑慧母女,很是不满。
郑慧母女现在真的是骑虎难下,验,那必然是穿帮的,不验,闹成这样也说不过去。
蒋兰兰心一狠,猛的抬头朝着院内的柱子撞去。
郑慧也没想到她会出此下策,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撞了上去。
“女儿!”她凄惨一吼,猛的冲去将人抱住。
只见蒋兰兰额头沾血,双眼紧闭,瘫软在地。
出于道义,季幼仪上前准备看看情况,岂料郑慧似见了仇人一般,猛的将她推开,喝道“你想做什么,走开,别碰我女儿。”
若是可以,季幼仪也不想碰这个女人,这不是怕人死了不好交代。
“郑娘子,讲道理,你家女儿要死要活的,是你家的家事,但是死在别人家院子,这可就缺德了吧?这赵家一没让你们上门来闹,二没要求你们自证清白,你这闹成这样还要弄脏人家的房子,这可不太道义。”
瞧瞧,瞧瞧这话说的,还是个人话嘛!
可听着,似乎也真没什么问题。
蒋家村人,义愤填膺,却也只能吼一句“你这话怎么说的,还是个人话啊。”
这边下沿村人看的热闹,符合一句,“这丫头说的也没毛病啊,一开始就是你家来闹的呀。”
五根婶很想帮衬,这时候也不好开口了。
季幼仪没搭理这帮看热闹的,说了一通嘲讽之后,便论起了正事。
“郑娘子,且不管这前因后果的,在这里只怕也就我能医治蒋姑娘了吧,你若是不肯让我看,那我建议你快点带她回去找大夫,别演戏演的弄假成真,那可得不偿失了。”
郑慧心里也发虚,她们就是想闹事,可不成想闹成这样子。女儿的命是关键,此刻走了,似乎也说的过去。
看,那是不可能让季幼仪看的,她恶狠狠的瞪了眼季幼仪,“你们逼的我女儿如此,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诶,这话说错了,不是你们,是你。这事情我再说一遍,要么跟赵家有关系,要么跟我有关系,郑娘子你要搞清楚,可千万别把我跟赵家在纠缠在一起,不然到时候,这话又说不清楚了。”
郑慧被这么一呛,憋着一口气吐不出,担心着女儿的伤势,只得忍下,扶着女儿坐进轿子往家里走。
眼看戏码散了,看戏的人自然也散了。
蒋家村的人跟着郑慧母女离开,这边下沿村的人,则是三三两两打着招呼,结伴而走。
五根婶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跟着熟识的姐妹一起离开。
季幼仪一个个目送着他们,心中毫无波澜。
她见人走的差不多了,掏出银子,交给洪嬷嬷,人家来一趟不容易,“嬷嬷,劳烦你白跑了一趟,回去路上小心着些,银子您拿着,我就不耽误您回去的时辰了。”
“姑娘客气了,老婆子没做活儿还白拿姑娘的银子,也实在不好意思,他日若还需要帮忙,可来找我。”
洪嬷嬷是个有眼力见的人,见季幼仪谈吐不俗,也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