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重新找大夫来看,重新找来。”郑慧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看到了希望。
郑承泽眉眼一抬,不慌不忙,“城内的大夫你们随便请,但凡有人跟我诊断的不一样,我立刻滚出城去,永不行医。”
“你给我住口!”郑慧怒吼,眼目猩红,仿佛要生吞活剥了他一样。
“你这个庸医,为了几文铜板,张口污蔑我女儿清白,你这是要逼死她啊!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郑承泽面对她的指责,冷声应道:“我郑承泽行医这么多年,不敢说包治百病,药到病除,但起码的医德还是有的。区区几个铜板,于你好像是天大的便宜,于我却微不足道。别把人都想的跟你一样。”
他说着,绕过郑慧,从衣袖中掏出针包。
“你要干什么。”郑慧赶忙将人拦住,纠缠着吼道:“我不许你动她。”
郑承泽猛的将人甩开,一巴掌甩到她脸上,凌厉的目光瞪着她,冷静又淡漠的说道:“不想你女儿死,就别来捣乱。”
郑慧被他的气势吓到了,果然不敢再有所动作。
郑承泽撇了撇嘴角,有些人,就是要凶悍一点,才能老实。
他给蒋兰兰扎了两针,先将她的血止住,减轻她的痛苦。
银针下去,果然见她脸色好了许多,紧皱的眉头松开了,原本绷着的身体也缓和下来。
“她的血我已经止住了,暂时没什么大碍了,后面你们想怎么样自己去找大夫吧,这一趟,我不,收,钱!”
郑承泽看着郑慧,将最后一句话说的尤为清楚,摆明了就是打她的脸。
然而郑慧却一点都不自知,若不是被他刚才的气势吓到了,此刻定然是要起来骂两句的。
郑承泽戏演完了,也没必要再呆下去了,连个招呼都没打,收拾东西走人。
赵壮本想拦着给一些诊金也被他挥手拒绝。
碰!
房门甩上,房内一时没人说话。
郑慧楞了半晌,回神过来,拉着王大娘解释道:“亲家,你可不能听信他胡说啊,我现在立刻就去找别的大夫来,我家兰丫头,不是那种人。”
事到如今,王大娘也看清了一些事情,人家大夫行事光明磊落,有理有据,倒是这郑娘子,显得过于心虚了。
她将手抽离,疏离的说道:“郑娘子,兰丫头的事情我不会外传,我们两家的婚事就此作罢,衣服我放在这里,你好好照顾兰丫头,我跟大壮在这里也不方便。”
“你,你站住,你不许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也信了那庸医的话嘛。”
郑慧心急的想拦人,拉扯的力气稍稍大了些,将王大娘扯倒在地。
赵壮心急母亲,也顾不得那许多的规矩,绕过屏风将人扶起来,带着怒气说道:“郑娘子你这是做什么。”
王大娘握着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开口。
“郑娘子,我知你如今心绪混乱,我不怪你,我们两家好聚好散,以后不要往来便是最好的结果。你放心,我跟我家大壮都不是乱嚼舌根的人,必然不会去外面胡说,坏了你家兰丫头的名声。”
“你家大壮惹出的事情,想一走了之?我家女儿失了孩子,你家就不要她了嘛,她肚子里的也是你家的孙子啊。”
郑慧一开口,就知道是老无赖了。
随口就将这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关系栽赃到了赵壮身上。
她想明白了,事已至此,就算赵家什么都不说,好好的事情退了婚,大家都会有猜测。
这事情一旦泄露出去一点消息,她家女儿就没活路了。
所以不管如何,她必须咬死赵壮一家,将整个事情推出去。
王大娘一听这话语就觉得不对劲,她板着脸,问道:“郑娘子这话我就不明白了,你家兰丫头的事情,跟我家大壮有什么关系。”
“你,你们吃干抹净了想赖账?我告诉你们不可能。”郑慧咬牙切齿,一口咬定。
话说的这么明白,王大娘再不懂她的意思就是傻的了。
她气急骂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郑娘子你说话可要凭良心,我家大壮虽然是个男人,但也不是凭着什么话都可以乱说的。”
“我呸,道貌岸然的家伙,看着老实巴交的,实则一肚子坏水,没良心的,我告诉你,这婚事必须办,我家女儿生是你家人,死是你家鬼,你们若是敢悔婚,我定不让你们家好过。”
郑慧拿出撒泼的本事,不管不顾。
“你,你敢!”王大娘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气红着眼瞪着她。
赵壮扶着自己娘亲,实在忍不住开口:“郑娘子,万事不过一个公道,事情怎样你我都心知肚明,总不要我喊上刚才的大夫,咱们分辨个清楚!”
“好啊,你将人找来,我正好也让大家分辨分辨公道。”郑慧此刻算是彻底撕破脸了,人嘴两张皮,这说的清的,道不明的,她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赵壮没遇到过这样的无赖婆子,王大娘可见的多了。
“郑娘子,既然我好说好话你不听,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你要闹起来尽管闹,我家大壮行得正坐的端,从不怕你们污蔑。但这事情,你想闹出来,以后你家兰丫头可没好日子过。”
“好呀,你还威胁我了,我告诉你们,我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郑慧也是嘴硬,吵到这时候,两家也没什么好再说的了,不欢而散。
蒋兰兰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