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床下的誓发得再多再真诚,上了床都是多余且无用的。
尤其是对于某种男人而言。
好在乔唯一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两个人在这方面也格外熟悉和默契,虽然有些难捱,但到底也不至于太辛苦。
连续两天的同床共枕让容隽心情大好,第二天一上班他就开始打电话通知人吃饭,成功地小型聚餐定在了两天后。
到了吃饭当天,陆沅是给足了他面子,早早地就到了,而慕浅则是第二个到的。
见到容隽,陆沅是不好说什么,慕浅却是一下就笑了起来,打趣他道:“真是少见啊容大少,红光满面呢你!”
“托福。”容隽挑眉一笑,随后道,“靳西呢?”
“谁知道他在瞎忙什么。”慕浅说,“不来才好呢。”
容隽听了,不由得道:“你老公在忙什么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慕浅坦坦然地回答道,“你以为都像你一样,恨不得完全把老婆掌控在自己掌心之中——”
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容隽可能还会尴尬,偏偏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容隽是一点也不在意,只瞥了她一眼,转头又跟陆沅聊了起来。
不多时,晚下班的容恒来了,慕浅口中的大忙人霍靳西也来了,还带着一起来凑热闹的贺靖忱。
贺靖忱对此很不满,“容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找霍二容二他们吃饭,连傅城予都有份,怎么偏偏就把我给落下了?”
容隽正准备回答他,一抬头忽然看见乔唯一推门而入,顿时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是起身走过去,在一众人的注视之下将乔唯一带到了自己身边坐下。
在座对乔唯一而言都是熟人,她不想这么刻意,偏偏容隽桩桩件件都刻意,只恨不得能将“恩爱”两个字写在自己的额头上给众人看。
好在众人对他的意图都是心知肚明,全部都给足了面子没有拆穿,如此一来,餐桌上的氛围和谐之中又透着尴尬,古里古怪的。
霍靳西是我行我素惯了的,什么氛围他都无感,难得与慕浅共坐在同一张餐桌上,他虽然表现得不明显,但是注意力基本都在自己旁边的人身上。
而容恒也不必多说,餐桌上有几个女人在,男人压根就不怎么插得上话,他索性就全程负责给陆沅夹菜,盯着她吃东西。
如此一来贺靖忱就很不爽了,“我果然不该来的——老傅怎么还不来?”
霍靳西瞥他一眼,道:“你自己硬要跟着来的。”
慕浅立刻接上话,道:“傅城予来了又怎么样?人家家里是有个小妻子的,又不像你——”
贺靖忱不满地丢开筷子,“三对情侣在我面前秀恩爱还不够,你们两口子还要联合起来针对我是吧?这饭还让不让人吃了?”
话音刚落,就看见傅城予推门走了进来。
与这一屋子春风得意红光满面的人比起来,傅城予看起来莫名有股焦虑颓丧感,贺靖忱一见他就乐了,伸手招他道:“来来来,老傅,咱们俩坐一块儿,别让这群人欺负了咱们。”
傅城予走上前来,随意拉开椅子坐下,道:“你们倒是够早的。”
“是你来得晚。”容隽也看出他有一些不对劲,不由得道,“这是怎么了,一脸生无可恋的架势。”
听到他这样评价别人,慕浅和陆沅都忍不住都笑了起来,乔唯一也有些无奈,随后才抬头看向傅城予,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
傅城予显然糟心到了极点,摆摆手道:“你们好不容易破镜重圆,不提我那些事了,高高兴兴吃顿饭吧。”
“那怎么行?”容隽说,“你心里有事,我们在这里嘻嘻哈哈,那还是人吗?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让大家伙帮你排解排解。”
“就是。”贺靖忱搭腔道,“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伙开心开心。”
傅城予瞥了他一眼,道:“这事儿是让我不开心,只是说出来你也未必会开心。”
贺靖忱顿时更加好奇,道:“什么事?”
“我老婆怀孕了。”傅城予说。
这句话一说出来,餐桌上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除了乔唯一。
这一桌子的人,除了她,所有人都清楚了解傅城予的婚姻状态,因此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
乔唯一也察觉出来什么,眼见着无人开口,便出声道:“那对你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
傅城予听了,苦笑着叹息了一声,反问道:“你说呢?”
乔唯一虽然不知道其中具体的来龙去脉,但听到他这句反问,心里便已经有答案了。
容恒在这方面经验最浅没什么发言权,霍靳西微微拧着眉转头跟慕浅对视了一眼,贺靖忱则拍了傅城予的后脑一下,道:“你小子犯什么混呢?不是说你们之间只是形式婚姻吗?不是说已经跟她达成共识等她大学毕业就离婚的吗?这他妈怀孕又是怎么回事?”
傅城予忍不住按住额头,道:“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却听慕浅忽然嘻嘻笑了一声,道:“我知道。”
众人顿时都又看向她,慕浅眼珠一转,道:“还能是怎么回事?酒后乱性,一响贪欢,铸成大错呗,对不对?”
傅城予眉头紧拧地看着她,没有否认。
慕浅忍不住又笑出声来,转头瞥了霍靳西一眼,道:“我就知道,男人嘛,都是这个样子的。”
“那现在怎么办?”容恒忍不住道,“你们是要弄假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