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一直下着,好像是老天爷故意要留客似的。
林教授和田峰两人无奈的闲坐着有些无聊,于是两人有意无意的向石屋打量了过去。
那间石屋位于竹屋的左侧约三十米处,也是依山壁建成,石屋看起来不大,约二十平方左右,石屋上原来应该是有顶的,应该是塌了,远远看去顶上空荡荡的,不过似乎有根柱子什么的在靠墙一边露出了一点点黑乎乎的头来。
石屋的石料看上去也很普通,就是山上随处可见的山石打成,由于长时间日晒雨淋,石屋的墙上已经长满的青苔及藤蔓,石屋的正面难以看见,从石屋的旁边似乎隐约能看到一条长满杂草的小道。
这!不过就是一间被荒弃的旧屋子而已!
两人也没过于再意,于是继续在竹屋里等雨停,但是这雨好像偏要和二人作对,就是不停,听断臂老人讲,这山上雨水多,遇上下雨有时会一连下好几天。
没办法,两人无事可做和老人闲谈一阵,觉得无聊,也不管白天黑夜,各自倒下来睡了。
也不知道眯了多久,林教授被一阵摇晃摇醒了。
林教授迷迷糊糊的一看是田峰,于是问道,“这小子!你什么意思?”
田峰有些紧张,他用有点急促的口气说道;“石屋那边好像有动静!”
“有什么动静?”
林教授坐起来抬头望了望石屋那边,外面一片漆黑,已经是深夜了;“你小子别没事找事的!”林教授看了一眼还在打呼的断臂老人说道;“应该是山耗子!睡你的觉吧!”
林教授当时睡意正酣,几句话说完,倒下来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田峰伸手又摇了摇林教授,林教授根本懒得答理他。
田峰似乎很快就放弃了骚扰林教授的想法,也倒了下来,不一会林教授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林教授再次被人摇醒了,这次摇得很不客气,摇得很用力。
搞得林教授有些冒火,一定又是田峰这小子吃饱了撑的!
林教授生气的一股脑儿坐了起来,却发现这次摇晃自己的不是田峰,是那个断臂老头!
这时断臂老头,眼睛盯着石屋那边,神情显得非常恐慌,“快起来,你那个叫田峰的朋友好像到石屋那边去了!……要出大事了!”
断臂老头看着石屋的眼睛,灯光下散发着寒光,这时显得格外狞狰,林教授机怜怜的打了个哆嗦。
只听断臂老人喊了声;“不能等,抄家伙!快!……快快……!”
那老头一把提起墙边的砍柴刀,向石屋那边快速靠了过去。
在老头这种焦急的语气下,林教授的心这时也不自觉的“怦怦怦”的跳了起来,他拿起了那把鸟铳和手电,紧紧的跟在断臂老人身后。
雨水不断的淋在林教授拿枪的鸟铳和林教授身上,这时林教授才想起自己忘了披雨衣。
但是那断臂老人也没戴斗笠蓑衣,看他急步前进的样子,一定是真出事了。
林教授也怕田峰出事,哆嗦着身体,硬着头皮跟在断臂老人身后。
这条小路上的杂草有及腰深,走起来相当吃力,两人用力往前挤着,正在这时,石屋那边突然传来了一声惊恐的惨叫声!
这声惨叫,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惨叫声在山壁中回响,震得山壁都瑟瑟发发抖!
“是田峰的声音!”
断臂老人微微一迟疑,动作陡然加快,他三步两步迅速冲进石屋。
林教授在后面快速跟上,但是断臂老人的动作似乎比看起来快了很多,林教授紧跟两步后,断臂老人已经进到了石屋里。
一阵怪异的声响传了出来,很快石屋里便没有了动静!好像里面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四周黑咕哝咚的,山风和着雨声在外面吹起来,变作怪异的啸声,林教授打着哆嗦到了石屋门口,鼓起勇气打手电往里一看。
只见满屋残砖碎瓦上,溅满血迹,那把和田峰一起带进山的砍柴刀,正砍在一根斜倒着的大木柱子上。
但是石屋里却没有了断臂老人的身影!
林教授有些惊慌,这间石屋不知从那里冒出一阵阵寒气,让林教授四肢发冷,好像这石屋这时化成了某种妖怪的血盆大口,他的腿不自觉的颤抖起来,手里握紧了那杆鸟铳;“田峰……大叔……?你们在那……!”
林教授一句还没喊完,门边一只血淋淋的手拍在了自己肩头。
林教授只觉得头发顿时立了起来,一股恐惧感猛然从脚底冲到了脑子里,林教授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响,两眼似乎黑了下去!
正在这时;“呯!”一声巨响,一道火光伴着一阵硝烟从手里的鸟铳升了起来。
鸟铳走火了!
幸亏这声枪响。
林教授摇晃了一下,终于定下神来,“刚才一紧张,扣着板机了!”
这时,那只血手那边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救……救我……!”
这是田峰的声音!林教授把手电光转过去,只见田峰,浑身是血的靠在门柱边,他喊的时候,嘴角不住涌出血来。
“救……救我……!”他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弱了。
救人要紧,林教授把鸟铳靠在墙边,扶起田峰就往外走,田峰一路一直在呕血,林教授好不容易才把他扶进竹屋,这时石屋那边传来一阵震动,一条一只手臂的人影跳了出来。
应该是那个断臂老人!
林教授稍微松了一口气,这时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