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昭肩扛着麻袋,怀里还揣着些精巧玩意儿,几窜几跳跟着王苗苗就出了安平王府。
“走,咱们赶紧进宫,母后肯定等得急了。”北辰昭脚步雀跃,径直往皇宫方向走去。
“你……还把东西扛去?”王苗苗指着那一大麻布口袋,表示你认真的?
北辰昭往上提了提,心情甚好:“当然了,放镇国候府可没有放皇宫安全,我跟你说,我娘寝殿里,有一个密室,放那里面,谁也找不到!”
王苗苗:“……”
这还说什么,走呗!
北辰昭脚步飞快,离宫墙不远的隐蔽角落才停下,眼神灼灼看着王苗苗,意思不言而喻。
王苗苗淡淡瞅了他眼,才看向宫墙,那上面隔十步就是一个士兵站岗。
墙角下也有不时巡逻走过的士兵。
“你们这巡逻时间怎么安排的?”王苗苗问北辰昭。
“白日两班,晚上三班,这会儿快要到子时,会换一波人,下一波换人会在丑末。”
“有没有时间空隙?”
北辰昭兴奋的神情焉了下来,摇头道:“没有,这些年刺杀的次数太多,我表哥给整改了制度。”
“表哥?”哪号人物?镇国候府怎么没见到这号人物。
而且,能整改皇宫禁卫军制度的人物,想来地位也不低,还是表哥,直接让他带他们进去不就行了?来这儿翻墙?脑子瓦特了吗?
这么一想王苗苗就有点不想干了,麻烦!
这一天天的,图个啥呀?
北辰昭跟王苗苗相处时日长,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可别打那主意,别忘了咱们现在还不能暴露在人前,让我哥带,第二天就有人去查我们全家了!”
王苗苗眉头狠狠皱了一下,烦躁。
“就没暗门什么的?”她又问。
看那些士兵尽忠职守的样,想要悄无声息的过去,难!
北辰昭撇嘴:“要是有那东西,我还在指望你干啥。”
王苗苗抬起脚,往毫无防备的北辰昭脚上踩去。
而那因为痛而反射性张大想要痛呼的嘴巴,则被她用一个香梨堵住,脚下狠狠碾了两下。
北辰昭:“……”狠,好狠!
十指连心,脚趾也是指,痛得他眼泪瞬间盈满眼眶,要落不掉。
小愿都没眼看。
宿主跟这具原身越相融,情绪也越多了起来。
以前跟个冰块一样,怎么都融不化,现在倒是有了几分姑娘家的“娇俏”。
就是,跟寻常姑娘家的娇俏大相径庭,罢了……
北辰昭拖着伤脚,憋屈的啃着香梨,跟着王苗苗在宫墙外围转。
“打道回府算了。”北辰昭看她半天没找到突破口进去,有些泄气。
同时也有些自豪,任凭你王苗苗武功再高,还不是进不去皇宫,这下自己可有嘲笑她的资本了,哈哈哈~
王苗苗没理他,快要子时,也就是说快换班了,这时候也将会是士兵们警惕心最松的时候。
若是在这会儿抓不住机会,那*就得再等一两个时辰。
可谓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让王苗苗发现了两个打瞌睡的士兵。
来不及多说,抓住北辰昭衣服,提气点地,在宫墙上借力两脚,避过火光照明之处,翻墙而过。
士兵只迷糊感觉到有一阵风略过,勉力睁开眼睛四下张望,却是什么也没发现。
已落至宫墙内侧的两人靠墙而立,细听宫墙上动静,见没人发现他们,才松了口气。
“现在往哪个方向?”
北辰昭指了指西面:“那边。我母后寝宫。”
“走!”
北辰昭却是拉住她:“等等!”
“干嘛?”
“咱们先说好啊,在皇宫内你可不能动手,更不能……”北辰昭拿手在脖子上比划。
王苗苗回了他个白眼,她又不是闲的,略过他往西面潜伏而去。
相比宫墙上,宫内的守卫倒是松散得很。
快要靠近太后寝宫时,王苗苗突地把目光放在了不远处的高树上。
是暗卫。
暂时还未发现他们。
王苗苗思衬着,这些人怎么着也算得上是自己人,不宜动手。
回头瞄了眼还没发觉的北辰昭,计上心来。
上手就要扒拉他脸上的人皮面具下来。
北辰昭慌忙躲避,压低声音叫道:“你干什么?”
这声音,成功让那树上的暗卫注意到,当即眉毛倒竖,拔剑就朝他们这儿砍来,周围稍微离得远些的暗卫也被惊动,利剑均已出鞘。
北辰昭察觉到,惊鄂住,王苗苗趁着这机会,一举扒下他脸上那张皮。
就不见光的那张脸暴露出来,终始光线微弱,也足够暗卫看清来人是谁,连忙收住剑势。
然而,第一个拔剑砍来的暗卫力道已出,想要收住已是来不及,露在面巾外面的眼睛因为惊惧和懊悔睁得老大,恨不得立马以死谢罪。
这剑自然是落不到北辰昭身上。
王苗苗一个抬腿踢到暗卫手上,力道之大,让暗卫根本拿不住剑,那利剑脱手,画圆着高飞,又画圆着落下,在入手,已经到了王苗苗手上。
暗卫暗暗长出一口气,还好,还好!
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再咚的一声以头抢地,请罪道:“属下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没伤一分一毫,降啥罪?
北辰昭挥手:“起来吧起来吧,别挡着我路。”
暗卫们诧异,但也赶忙把路让开。
北辰昭扛着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