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爷愁眉苦脸,“我祖母吃了您的药也没熬过来,怎么能算还了呢?”
澄空转身指着姜二爷怒骂,“老子是郎中,不是执掌生死簿的阎王,治得了病治不了命!”
姜二爷还欲再言,裘叔连忙将他劝住,“二爷,待大师给我家少爷治完伤您再说,成不?”
他家少爷有救了,自己的闺女还悬着呢!姜二爷抱着闺女坐到一旁,嘴里哼唧道,“任牧远四年前进京时爷还跟他一处吃过酒呢,爷就给他儿子这个面子!”
澄空虽长得凶悍,但医术还是不错的。他用药和下针后不久,任凌生便吐出几口黑血,虽然他的脸还是黑的,但却让众人看到了希望。
澄空又说了几味药让开门的老僧去配后,抓起湿帕子胡乱擦了擦手,才将吓人的目光落在姜留身上。
姜二爷立刻抱着姜留到他跟前,“我这闺女前几天落水受了惊吓,醒来后身子就不听使唤了,大师给她扎几针控控水吧。”
又说她脑袋进水了是不?!
姜留顾不得瞪姜二爷,只眼巴巴地望着面前外表凶残的大和尚。垂杨柳他能拔起来,任凌生的毒他能扎出来,治自己脑袋里这点水,应当不在话下吧?
澄空捏了捏姜留的小胳膊,又拉了拉她的胖腿,才道,“扎几针也不是不行,不过你须得答应贫僧一个条件。”
姜二爷咧开嘴,“只要治好了我闺女,莫说一个,便是十个一百个也成!”
澄空的大手一指躺在榻上的任凌生,“你将这黑小子,养活到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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