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诡异阴森,气氛压抑的地下魔窟里,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怎能不让人唏嘘心惊?
二十几丈,也就是不到百米了!会是谁来了?
“他.....他们突然出现的,估计......是从河道岸堤旁的小门里钻出来的,”上官月紧张道。
“他们?”
“是的!两个人。”
“河左还是河右?”
“河左,就是咱们这边儿!”
......
“嘶......”小雨倒抽一口凉气,沿着这地下水道两侧,多有一些小门,金鱼都是从那些门里的排污孔中涌出,蹦跶进河道里的。他和上官月,也从那种小门里来到了下面。
小门众多,没顾得上查看,一定和外界不同的出口处一一相关!
“上官姑娘,你不是会隐身吗?只要不动,别人就发现不了,咱俩现在跳到河对岸去,你施展遁术,隐蔽身形!”
“恩!好的!”
“夫妻”二人手拉手,直接轻功一跃,跳到了3米多宽的河道对岸,站稳身形后,上官月立刻施展“红雾避视”的妙法,烟雾缭绕下,小雨和她,齐齐隐遁进了“墙壁里”。
因为是“l”型的路段儿,到了这个地界儿,河道的布局就并非完全对称了。从这个角度再看“核心转盘”里的风景,视野更好!连上官月也瞅见了其中的“冰山一角”,紧张害怕的这丫头身子一个劲儿哆嗦......
“朱大哥,我怕......”
“别怕!”
......
小雨紧紧的攥着她的手,厚重的温暖让“夫人”的情绪渐渐的稳定了下来。
与此同时,身后的河道里.....射进来了隐约的光线,还传来了说话声。
因为老跟上官月泡在一起,小雨的耳朵似乎也变得敏感了,他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其中一位......正是袁熙平!不由下意识的捏紧了阴扣儿!
另一个家伙是谁?不会是刺史大人吧,如果是刺史大人的话,那可真就太坑了!
渐渐的,说话声越来越清晰,基本上已经可以听清楚内容了,和袁熙平在一起的家伙,并非刺史大人,声音挺熟悉的,但小雨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袁兄啊,这一次.....我可是下了血本哩,还望兄台在大将军面前多多美言,福荫周全小弟啊!”
“呵呵,放心吧,但凡肯为我袁家真出力的人,大将军心里都有数!”
“只是.....我在屯州折损了7000多人,万一......晋王怪罪下来。”
“怕什么?下个月,就把你调任到老王叔帐下效力,晋王也奈何你不得!老王叔和家兄同声合气,你怕个啥?”
“能为大将军和老王叔效力,卑职愿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
随着说话声的进一步靠近.....小雨终于反应过来了,袁熙平身边的这位非是旁人,正是那屯州司马王褚良!这家伙在自己的婚礼上.....频频给刺史大人敬酒来着,难怪听起来那么耳熟.....却又半天想不来是谁?
俗话说.....听话听音,有些东西推敲起来细思极恐!他下了血本了,什么血本?袁熙平所谓的.....只要肯为袁家出力,出的又是什么力?
王褚良担心的,晋王追查他折损7000人的事儿.....这里面前前后后,大有文章!
要知道.....军营之中,可都是男子啊!而且,全都是青壮年的男人!这和自己之前得出的“某些结论”不谋而合!
难道说......?
小雨不敢往下细想了,这他娘的,太黑暗了!
火把的光影儿照映在水面上,随波晃动,对方越来越近了,小雨已然看见他们了......这袁熙平和王褚良也不会夜视,必须借助火把的光线才能看清路!
但听见那袁熙平说道:“老弟,且注意些,别掉下去,这些鱼儿看似温顺乖巧,倘若你不小心,掉入其中,怕是顷刻间就只剩下一副骨架了。”
“哦哦哦,好的好的!”袁熙平不提醒则罢,他这么一提醒,吓得那王褚良两腿发软,背靠着墙壁胆怯的挪着步子,形如螃蟹。
无意间的一句话,也提醒了小雨!虽然说.....之前看白猫吃鱼的时候,酣畅淋漓,那叫一个爽!感觉不出这鱼儿有啥攻击力?
但.....那毕竟是在台阶路面上,真正到了水里又是什么情况?这还真不好说......
“袁兄啊,这.....这是那些人的鬼魂在说笑吗?”王褚良面色惨白,紧紧的跟在袁熙平的身后,胆怯的问。
“呵呵!”袁熙平微微一笑:“非也!老弟啊,其实.....他们都还活着,只是换了个躯壳而已,咳......人生在世,不过一场大梦,既然是一场梦,在哪儿做梦不一样呢?世道多苦,此间多乐,能得此归宿,也算是有福!”
“哦......”王褚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转过了拐角儿,当二人直面那“中央转盘”的内景儿时,王褚良惊得身子一抖,差点没从岸堤上掉下去,袁熙平赶紧一把扶住了他。
“老弟,淡定!淡定!”
“袁兄!怎么.....这墙壁上,到处都是眼睛,耳朵,鼻子还有嘴巴呀?”
“咳.....!”袁熙平微笑着感慨道:“人这一辈子啊,五感为念,色听为相,奔波疲碌,不得满足!今番在此,可得大自在,视有所获,听有所得,尝有所味,嗅有所足,真可谓极乐世界耳!且听他们说话,你就能体会到他们现在有多快乐!”
“哦哦......”王褚良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