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小雨说.....要给自己儿子报仇,已经化身白石屋的虞君,感激的呜呜呜的哭了起来:“谢谢主人,谢谢主人,还记得这事儿!”
小雨微微一笑:“虞君,你我是兄弟,你的儿子,就是我的侄子,我焉能不报仇?如果咱们只图一时痛快,把这个老妖婆现在就给做了的话,那这条线就断了,再想找到那只老雕的线索,又像大海捞针一样碰运气了。”
小雨如此一说,伙伴们这才恍然大悟!领导就是领导,考虑到了每一个人的心情,不能只图自己痛快,置伙伴们的情绪于不顾。
“那.....朱大哥,你是怎么打算的?”上官月问道。
小雨说:“方才......那老妖婆和那老雕的对话,你们也都听见了,这里面深有一层猫腻值得玩味,三日后兵出函谷,啥意思?耗子动刀窝里反啊!”
接着,他便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把函谷关,梁国,歧国,军政要害,地理地貌.....等等等等这些关系和矛盾点,还有自己的想法分享给了大家,听得伙伴们一个个唏嘘咂舌,惊骇不已!他们都没想到还有这么深的一层!
“朱大哥,你的意思是.....河西守将已经投奔了歧国?”上官月倒抽一口凉气。
小雨点了点头:“然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你们还记得,在太岳山中的时候,那老雕.....叼着一个晋国官员,肠子都抠出来了,在天上飞,朝着西边而去.....西边是哪儿,不就是歧国吗?所以,我高度怀疑.....杀死虞君儿子的元凶,正是歧国的高手,而这所谓的老鹰,其实是他的一个分身!”
司马阳沉吟道:“有道理,这也解释通了......为啥这霍门老七会到这儿安家,那老雕鹰扬天下,到处乱飞,结识太岳山中的妖怪人魔应该也是很正常的事,正因为有用武之地,把这货给弄来了,却也恰恰暂时的救了她一命,避免被巡山尸王手下的红白双煞给掏心杀死。”
“可是,这也不对劲儿啊!”鱼娘子皱眉疑惑的摇头道:“还是之前我和月儿不理解的,如果说,这蛊毒瘟疫,是这霍门老七释放的,那她为啥总是几个几个的杀人,最多也就是几十个.....这没道理啊,既然整个陕州军营八万将士全都中了蛊毒,那可以直接把八万人连窝端,全部毒死啊!何必怎么费劲?难道.....是怕天劫惩罚?”
司马阳微微苦笑:“这霍门弟子会怕天劫?她的那些师兄师姐们,杀的人估摸也不下万人了,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小雨沉吟道:“这个问题问的好!我也认真的思考过......其实,从理论上来讲,诚如鱼娘子和上官月所言,这老妖婆,完全有能力把整个陕州大营连窝端的,但这并不是上策!”
他顿了顿继续说:“河西守军叛乱,守将归顺歧国,对于他们而言,最好的上策是打败陕州大营本埠,将这八万多将士悉数收编了,这样一来.....这守将的手下就不是七万兵马了,而是十五万!在这个年月.....谁手里有兵谁是爷,这是最宝贵的财富,你把人都给杀死了,不符合河西守将的利益最大化。他想要的目的是让河东大营乱起来,让他们人心惶惶,夜夜睡不安稳,精神恍惚,然后趁着黑夜......他杀将过来,除掉吴广之,再收编这八万将士,一起带到函谷关外!”
“嘶~~!”一听小雨这么说,司马阳倒抽一口凉气:“对呀!如果换做咱们是那守将,处于自己的立场,可能也会这么做。”
小雨点了点头:“所以,每天死上五六个,七八个,乃至十几个,几十个人,对于八万大军来说,只是毛毛雨罢了,目的只是为了制造紧张空气!等河西守将收编了这八万多将士,不用我们救,他也会让那地龙婆把仙草拿出来的......人家的主要目的是争夺兵权。”
“话说回来,”小雨顿了顿继续说:“当兵的,其实没有什么阵营观念的,就是为了吃粮活命而已,有奶就是娘,都是领导说的算,曹操当年赤壁之战的83万大军,不都是以前人家袁绍的家底儿?梁国遭灾连连,粮饷肯定不济,而歧国地处关中,物产丰富,无有天灾之虞,靠钱粮收买人心,很容易策反的。”
“是啊!”鱼娘子感慨的点了点头:“歧王也好,大梁皇帝也罢,哪个不是乱臣贼子呢?乌鸦别说猪黑,都不是啥好东西,苦的是我们这些黎民百姓。”
小雨沉吟道:“所以说,眼下杀这老妖婆不急,咱们不要打草惊蛇,让先她多活几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早晚弄死她,当务之急......是制造一个局,利用吴广之的力量,将计就计,把那老雕的主人,引出函谷关,然后咱们再作为第三方黄雀,将其击杀之!替虞君的儿子报仇!”
“朱兄,你的意思是,替吴广之平定叛乱?”司马阳道。
小雨微微一笑:“平定不平定的,那都是捎带次要的,俩边都不是啥好饼,我们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消灭那个老雕的主人,我现在唯一顾虑的是,事发当天,这狗东西的真身来不来?如果他来了,咱们又如何有效的击杀他?”
“是啊!”鱼娘子也忧心忡忡道:“这家伙的分身都如此不好对付,其真身一来,那还了得?而且.....从必要性上来分析,他极有可能真身不来,如果真是歧国的高手的话,派一个分身在天上观虎斗不好吗?何必亲身前往?要是能调查一下他的准确底细就好了!”
上官月提议道:“我倒是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