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母急忙奔了过去。
“你这孩子,干什么啊?多大的孩子?怎么也把大人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臭毛病给捡来了?”
她把那孩子抱在自己怀里,满脸俱是怒气。
林母闻言,却一声嗤笑:“这话怎么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上梁不正下梁歪,孩子投胎到这样的家庭还能学到什么好东西不曾?”
陶母就当她是空气一般的存在,懒得理她。
她把孩子抱到沙发上来坐下,把茶几上的玩具放到他的面前,道:“你要乖乖的,可别再惹事了。”
这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却被王惠惠扣到自己儿子头上,想想就觉得心累。
那孩子把嘴一瘪,正要哭出声来,却见到陶母板着脸,他也不敢再造次了。
毕竟他和陶母可没有什么感情,他也不想再回到以前的那些日子里了,毕竟王惠惠对他算不得好,非打即骂,也没让他感受到什么母子情深。
这一次,王惠惠让人把他带到陶南西的身边,拿着陶南西的照片告诉他,这就是他的爸爸。
如果他惹了什么事,让陶南西把他送回去了,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不顾母子情深。
说实话,刚刚这么一哭二闹,他也蛮后悔的,此时见到陶母满脸怒色,他也只能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玩玩具了,并且时不时地偷瞄一眼陶母。
陶母刚刚板起脸来,也只是想吓唬吓唬这小孩子而已,毕竟这孩子如今在她们家,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必然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如此这番,她更是下定了决心,决定早日将王惠惠这事处理完毕,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还有什么后招。
此时,小橙橙并不在家,林母脚伤了刚愈合,也不能站立得太久。她也看了不少戈慧芸家的热闹,也没有再和陶母吵架的心思,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慧芸送完了孩子,正欲回家,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原来是店子那边出事了。
有人在她们药店买了一盒药,服用之后却出现过敏性休克,家属便报了警,此时他们的店子正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慧芸作为距离最近的股东,自然是要出面处理的。
慧芸快速驱车来到现场,此时那家属拉了巨大的横幅,纠集了好些亲朋好友前来讨公道。
只见那巨幅之上赫赫写着:“不良医商,牟利为王,以假为真,以次充好,误人性命,最是无良。”
慧芸快步上前:“麻烦让一让,我是这里的负责人。”
围观的人群闻言,快速为她让了一条道路。慧芸越过密密麻麻的人群,来到最前面,摆摆手安抚道:“大家先不要着急,有什么事我们一起解决,先救人要紧,其它事我们稍后再说。”
此时,带头闹事的亲属走上前来。
“你说的倒是轻巧!你这奸商,害我爸爸现在住进了医院,整个人昏迷不醒,你还有脸在这里说话。”
“不是你爸,果然说话不腰疼。”
“就是,死女人,你要不要脸?居然卖假药,人模狗样的,你这店就不该开!”
“对呀,咱们给她砸了,省得再害人性命。”
……
这时候,警察走上前来。
“大家安静!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和事件无关的人先行散去。不要围观!”
“安静!不要吵闹!不准打砸东西!”
“都散开一点,不准聚集!”
……
很快,人们围观的人们便散去了不少。
慧芸带着大家进了药店里间的办公室。
警察拿着笔和本子走上前来:“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们这么多人围在一起要打要砸的?”
一名男子走上前来,恶狠狠地望了一眼戈慧芸。
“警察同志,我要举报这家店卖假药。我父亲感冒头疼在这家店买了一些药,结果服用后没过多久便上吐下泻,如今还被送进了医院,昏迷不醒。这害人误命的事儿,亏得这些无良奸商也敢去做,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慧芸望着他,一字一眼,道:“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这位同志你就拿无良奸商、害人误命这样的词眼来中伤我们药店,你不觉得有愧吗?”
“既然你父亲现在在医院,我相信依咱们现在的科学医疗技术肯定能找准病因,能够对症下药。家属你现在情绪不稳,我也不愿意和你争辩。但是我们保证我们药店出售的任何东西都是有迹可循、有证可查,就算是工商、药监局过来现场检验,我们也是不怕的。”
“你父亲发生这样的事,我们深感不幸,只要是我们药店承担的责任,我们绝不会退缩,也不会少你一分一毫。但是同样,如果你们别有目的,想借机生事,我们也是毫无畏惧的。”
经历了上辈子那场世界灾难,慧芸觉得医药行商便是世界上最神圣的事情。慧芸在加入股份的时候,就已经摆明了自己的立场,所以这家店的管理向来比任何店都要规范,包括消毒,药品买卖、出入之类的记载都很严格,绝不会出现任何弄虚作假。
慧芸把药店的监控记录和相关记录交给警察,这才跟着他们一起来到医院。
此时,医院的医生正对病人进行例行查诊。
一听说病人的家属过来了,不由得满脸怒其不争,劈头盖脸便一顿责骂:“你说你们这些子女是怎样照顾老人的?这感冒药能和着酒一起服用吗?还有这个麻辣海鲜,你说能跟着感冒药一起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