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长安这次不愿意睡上铺了,抗议之下,抢到了一个中铺位置,然后沈墨和王珂就都跑到了上铺,把另一个中铺让给了宋棠。
房长安个子很高,但想要站在“地上”亲到睡到上铺的俩小姑娘无疑不现实,又不能去亲宋棠,不禁有点后悔给自己加戏抢中铺。
火车从下午四点发动,就卖力地拖着一车人咣当咣当的往南行驶,程娟她们这边有两个下铺,都过这边来打牌聊天。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七人来到了温州火车站,沈诚言和房禄军开了两辆车来接,都是从旁人那里借的。
沈墨、王珂、宋棠、程娟坐沈诚言的车,房长安、刘贝、毛闪闪坐房禄军的车,几个女孩子都是第一次到温州来,而且刚刚从学校里面出来,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一路上叽叽喳喳。
刘贝与毛闪闪起初还觉得挺繁华,随后看着车子一路往外驶去,途中甚至经过了一片“荒野”,随即才慢慢又接近了“市区”,也是楼房,但给人的感觉是灰色的,有点破旧的感觉。
“这边厂房比较多,前面就是开发区……”
青云鞋厂建立在一个名叫沙城的镇上,房禄军与沈诚言租住的房子也在这里,给房长安他们租了的房子是两套两居室,在街对面的楼上。
两辆车依次在街边停了下来,以建筑来说,并不比黄南集镇胜过多少,比不得县城,但人比较多。
六个女孩子占三个房间,房长安自己占一个,这次沈墨和王珂没有再反对,被投票安排在与房长安同一个房子里面。
关于住处的事情,之前电话里面就商量过,但看儿子要跟两个女孩子一起住,房禄军还是觉得不大踏实,在拿行李的时候还又问:“你要不给跟我一块住算了,反正就一个月……”
他不提这事其实并没有什么,沈墨与王珂可以当做这事很正常的事情,被他一提起来,尤其是他还是房长安的爹,俩女孩的神情都有点不大自然。
房长安忙道:“我不才不跟你一屋呢,没我妈看着,你晚上脚都不会洗……”
“瞎说!”
旁边几个小姑娘都在,而且肯定有一个是以后的儿媳妇,房禄军被儿子揭了短,立即反驳起来。
几个女孩子在旁边偷笑,沈墨和王珂也跟着偷笑。
没有电梯,最高五楼,房长安他们的房间都在三楼,同样的格局,都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房子有些年头了,里面的装修和家具都比较陈旧,但还算干净,应该是沈诚言和房禄军提前打扫过了。
这边距离市区有些远,加上房禄军开车不算很熟练,没敢开快,放下行李,几个女孩子简单收拾一下,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
沈诚言于是提议去吃点东西,然后让她们休息一下,房长安也没意见,于是一块到了旁边一家名叫“胖子饭店”的菜馆里面吃饭。
这是一家川菜馆,面积不大,有两个简单装修的包厢,这时候人不多,一行人占了个包厢,沈诚言和房禄军招呼着点菜,几个女孩子推让着都没点,房长安于是代为点了几个菜。
“你们晚上还要去看演唱会吗?”
又加了两瓶冰啤酒之后,唯一的女服务员拿着单子走出包厢,房禄军出声询问。
“嗯。”
这年头的家长眼里面,花钱看演唱会无疑是一种“不务正业”的行为,几个女孩子在家里面或多或少被埋怨、数落过,听房禄军询问,都不大好意思接话。
王珂与房禄军更熟悉一些,因此只好有点腼腆地应了一声,免得没有人答话房禄军尴尬。
房禄军对房长安是埋怨过的,不过对外人仍是笑脸,王珂是他属意的第一儿媳人选,但仍属于外人的范畴——哪怕以后进了家门,也要比对儿子更客气,因此听王珂回答之后,全无任何的威严或者不满,温和地询问道:
“几点结束?到时候我们去接你们去。”
“啊?”
王珂没想到房禄军会这样问,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忙看房长安。
房长安道:“算了,还不一定什么时候结束呢,你们先睡好了,到时候肯定还有公交,我们坐公交回来就行了。”
房禄军道:“哪还有公交车?八点市区过来的公交车就没了。”
“呃……”
房长安习惯地按市区内的公交运行时间来衡量,听老爸这么说才反应过来往郊区的公交车比较远,末班车大多都比较早。
沈诚言道:“应该九点多就差不多了吧?或者十点?还是去接吧。”
“那你们还是来接一下吧。”
打车的话一辆车肯定坐不下,到时候必然要有几个女孩子坐一辆车,深夜,路途又远,几个女孩子也太漂亮,虽然出意外的概率很低,但尽量避免可能的危机无疑是一个好习惯。
毕竟后世轰动一时的乐清滴滴司机事件就在隔壁,任何一丁点风险他都不想冒。
吃完饭正值中午,烈阳高照,房长安他们吃饱喝足,先回房间休息,准备睡醒之后去厂里面看看。
房禄军和沈诚言没有人再往他们这边过来,在楼下街道分开,一个往南一个往北,随即到了三楼,刘贝、毛闪闪、程娟、宋棠,也回了她们的房间。
房门一关,就是三人行。
他是最后一个进屋的,把房门关上,俩小姑娘都在客厅里面,正再次打量接下来一个月的住处。
沈墨指了一下阳台,问道:“我们要不要打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