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厕所,他遥遥看着校门,估量着跑到校门差不多三百米,准备在那里停住,前面忽然出现两个黑影,目的性非常明确地走到跑道上,拦在了前面。
房长安心里一凛,试着从旁边绕过去,内圈那人立即横过来几步,挡在了前面,靠墙那个则带着几分学生混混的凶狠语调调侃:“跑?你往哪跑?”
房长安暗暗叹了口气,停了下来,边努力调整呼吸,边打量着走到面前的两人,整个操场只有校门上挂了个灯泡,教学楼没关灯的教室也有光亮,但都照不到这里,朦胧的夜色里只能模糊辨认出一些轮廓。
两个年纪不大的男生,靠墙那位个子稍高一些,约有一米七,内圈那个略矮三四公分,瘦得跟房长安似的,两人都留着遮眼睛的长头发。
见房长安站定不动,两个男生逼近过来,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低,带着几分痞气盯着他,“把身上的钱拿出来。”
这边距离门口警卫处约有一百多米,房长安跑得腿脚发软,想跑肯定很难,喊肯定能喊,但他对警卫处的作用没有太大期待,因为喊完之后,接下来大概率就是长期较劲。
当然,这不意味着他就得引颈就戮。
“你们是来找我的?”
房长安站住不动,稍矮的那个大概见他没有想象中的慌张,有点不爽,低头把脸贴了过来,努力凶狠的眼神瞪着房长安:“不特么找你找谁?”
“刘晏让你们来的?”
“哪特么这么多废话?”
稍矮个伸出一只手,看样子想拍拍房长安的脸,房长安反手就一巴掌,“啪”地一声扇在这货脸上,又一脚踹过去。
房长安力气不算大,但人发起狠来总有潜力,动手又极突然,一巴掌将人扇歪,跟着一脚踹得这货又一踉跄。
房长安迅速又补一脚,在这人忽然挨打下意识的“卧槽”声中将其踹倒,小男孩还未变声的嗓音并不威猛,在黑暗中却是嚣张气势十足:
“你特么知道老子是谁吗?啊?”
“知不知道我一个电话能叫来几个老师?知不知道沈葆国是谁?啊?”
“刘晏骗你个傻逼来送死你特么就真敢来送?还特么让我把钱交出来,我把钱交出来你特么敢拿吗?今晚想在局子里面过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