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人类,都能像你这般有趣该多好!”
紫衫青年端起凌一幻想出的咖啡,细细地品上一口,称赞道:“很新鲜的口味,可以把配方写下来吗?”
“要是喜欢喝,以后逢年过节我都会把它画在纸上烧给你。”
凌一保持笑容,单手撑着桌面,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烧给我……是你们世界里,独有的邮寄方式吗?”
轻轻放下高脚杯,紫衫青年眼中笑意更重。
“算是吧。”
拄着鬼武蓝夜,凌一说道:“你的问题问完了,是不是也该履行诺言,帮我实现**了?”
“好吧……既然你说侦探的**是与人‘诉说’真相,那我就老老实实地当个听众,也算是圆了你的梦。”
紫衫青年正襟危坐,示意凌一可以开始。
轻咳两声,凌一收起笑容,表情严肃道:“当然,期间如果你有问题,或者认为我哪里说的不对,也可以提。”
“好的。”
放开怀中白狐,紫衫青年手指绕着耳边鬓角,点头同意。
“按照时间线索来讲,是你通过自身的**,创造并维系着这座城市……我们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人物与景色,其实都是你个人意愿的化身。”
“你通过自身的记忆和幻想,变化出了无数的市民与建筑,让它们看起来与正常世界里的人物一模一样……你赋予它们思想,赐予它们生命,渴望着有朝一日能创造出一个真正的理想乡。”
一边说,凌一也一直在观察着对方的微表情。
淡淡一笑,紫衫青年并未表态。
“可一个人的过家家游戏终究太过无聊,哪怕这里的市民再多,看起来再像真的人类,其实你的内心比谁都要明白,它们所做的任何选择,说出的每一句话,其实都是你个人**的延申。”
“它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你难道不这样认为吗?”
打断凌一的叙述,话,能行动,人类也不过如此。”
“是的,你创造出的每一个生命体都很真实。”
承认紫衫青年的描述,凌一指了指自己胸口,说道:“它们唯一缺少的,只是一颗心而已。”
“心?我见过呀……没什么特别的。”
紫衫青年说着,手中突然变出来一颗肉团……鲜血染红袖口,心脏还在跳动!
紧咬嘴唇,凌一不再解释。
跟一个自诩为“神”的家伙讲“人心”……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其实凌一之所以一定要当着它的面谈论剧情,就是想让对方亲口告诉自己,他的推理到底是否正确?
从小到大,凌一从未经历过此类案件……从杀人动机到杀人手法,没有一处不诡异,没有一处不荒谬!
想谁活,谁就活,想谁死,谁就死,这……才称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完美犯罪!
神,作为世界规则的制订者,只有它审判别人,没有人可以审判它!
所以,想要得知真相,只能是一半靠推理,一半靠幻想……而结论究竟是否正确,还需要凶手本人来告知答案!
作为侦探,能够亲眼目睹一场完美的犯罪,是凌一的毕生追求。
不再关注眼前的血腥场面,凌一扭头望向湖泊,继续道:“直到我们出现,你就像是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从一开始的束手束脚,到后面的胡作非为,把所有轮回者都当成是‘**植入’的实验品,最终处以极刑。”
“先是段天宇和尚亮,再到赵阳和马业成,你不断强化着‘**’的植入力度,只求可以创造出最符合自己标准的全新生命。”
凌一望着平静的湖面,语气低沉道:“直到遇见教堂里的那个倒霉蛋,你才终于清楚,即便是轮回者,能够接受的**也存在上限,一旦超过那个标准,就会沦为不受任何人控制的怪物。”
“嗯嗯!很有趣的说法!”
紫衫青年一把将手中的心脏丢进湖里,笑道:“不过我并不喜欢‘处刑’这个词语,给人类施加**,是为了缓解它们的痛苦,进而满足它们的愿望……这是拯救,并非惩罚。”
“呵呵……”
“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没……我只是想问问,在你眼里,我究竟长的是个什么模样?”
“什么模样……”
紫衫青年似乎有些犹豫,沾满鲜血的双手在空中来回比划着。
“蓝色的,与众不同的……很单薄,也很暗淡。”
吐了吐舌头,紫衫青年俏皮道:“抱歉,我不太擅长形容人类。”
听着对方的回答,凌一微微摇头失望道:“我还以为至少能有个人形……原来在你眼中,生命只不过是个承载着无数**的移动能量体而已。”
“难道不是吗?”
紫衫青年表情真诚,毫不做作。
“如果我没猜错,在你眼里,人类应该只有红色和蓝色的区别吧?”
“还有宽的和扁的,肥厚的,单薄的……教堂里那两个,就属于宽的和扁的。”
紫衫青年沾沾自喜,完全没听出凌一言语中的嘲讽之意。
“你确定是……两个?”
凌一心中惊讶,他们在教堂里只遇到了一个敌人,就是异变后的豪猪……那么他口中的另一个人会是谁?
难道说……梦络对自己有所隐瞒?
还是说……朱鼎和张丹丹之间,已经有一个正在悄悄变异……
“已经消失的**,不重要。”
紫衫青年摊摊手,无奈道:“反正我不喜欢扁的,还有你这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