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何?”避尘带着警惕,将人拦下。
“作何?”眸光含恨,瞪向避尘,花笙咬牙切齿痛恨道,“要你们为我的孩儿陪葬!”
花笙猛的抽出匕首,凶狠刺来。
“抚宁,带孩子去南襄院。”
避尘出手的速度极快,她抓上玉臂后,将花笙反擒按在桌上。
“可是避尘姐姐......”抚宁慌忙抱上孩子,又不放心将避尘一人留在曦露殿,“我这就去叫雷泽大哥回来。”
“想跑!”
花笙有备而来,从她身上散发而出的花香,令抚宁与避尘皆感到浑身瘫软无力。
“先杀了你。”花笙露出得逞的狞笑,精致的脸蛋儿因过于兴奋而笑得扭曲,“在凡间,你百般刁难我,争我恩宠,如今,你落魄如此,罪神之女,连妖魔都不如。”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抚宁抱紧孩子,慌乱的朝后退步,她声线颤抖的乞求道,“我知你想杀我,但孩子是无辜的,还请你看在白岑上神与雷泽大哥的交情上,放过孩子与避尘姐姐。”
“闭嘴——”尖利的声线叫道,“不许你叫他的名字,我要你们统统去死——”
就在匕首要落下时,花笙的身子被定住,是避尘用法术操控住花笙的影子。
“抚宁,走!”避尘修炼的法术乃影子术,只是法力不及黑影,但对付花笙,还是绰绰有余。
“你竟还能动。”
匕首悬举在抚宁头上,只要落下,抚宁便会一命呜呼。
“我一点力气也没有,还是避尘姐姐带着孩子走。”
抚宁瘫软的坐在地上,她将孩子护在身下,垂下头,一旦匕首落下,便会只chā_tā后颈。
“抚宁,我还能拖她片刻,你试着挪动身体。”
“谁都别想走,是你的孩子克死了我的孩儿。”花笙瞪大明眸,说的愤恨,“是帝后,只顾她的灵使,只顾你的孩儿,我好恨......”
“白岑上神乃医神,又是你夫君,为何不能为你接生?”
避尘恨灵力不能再多一些,好为抚宁争取更多的逃生时间,眼见抚宁朝门外缓慢的挪动身体,避尘在心里稍感欣慰。
即便今日是她死了,避尘也能安心的将孩儿托付于抚宁。
“是你孩子的煞气太重,你的孩子若是死了,我的孩儿才会平安降生。”
“一派胡言。”没想到花笙竟变得如此不可理喻,身为人母,听她如此诅咒自己的孩儿,避尘在心中气愤至极,“生孩儿本就是在鬼门关前走上一趟,那日我险些也没了性命。”
抚宁将孩子放在门外,又爬了回来。
“抚宁,你作何?”避尘惊慌问道,“停下。”
“恒骁与蔚承还小,不能没有娘亲,你与雷泽大哥情深似海,而我本就是罪人。”抚宁露出苦笑,她笑中夹杂着期望已久的解脱,“死有余辜。”
“恒骁与蔚承也不能没有干娘。”
避尘的心一慌,法术竟失了效。
匕首落空后,花笙再次举起匕首,朝抚宁狠刺而来。
“铛——”的一声,匕首被苍怀剑击落在地。
莳出奉师父之名,前来接避尘姑姑他们去南襄殿,岂料看到这幅场景,若是被娘亲知道花姑姑要杀避尘姑姑,定然会将花姑姑逐出九尘山。
“避尘姑姑。”
“不用管我,去看抚宁。”
莳出虽小,但法术了得,只用神威便能置花笙于死地。
莳出未对花笙出手,而是扶起抚宁,查看她是否受了伤。
“抚宁虽有错,但不该由花姑姑处置,况且抚宁已诚心悔过,娘亲尚且原谅于抚宁,花姑姑又何必苦苦相逼,大家皆是九尘山的人,应相互照应才是。”平淡的声线说道,“今日之事,我会禀明娘亲。”
眼见事情败露,花笙又想出其他歪理,待莳出禀明帝后后,帝后一定会将她逐出九尘山。
即便有白岑为她求情,玄帝也不会姑息她在九尘山动手杀人之罪。
到那时,白岑与抚宁旧情复燃......
不行,白岑是她的男人,她要带白岑一起走!
莳出将人接到南襄殿。
“幸好我去的及时,若是再晚上一步,避尘姑姑他们皆成了花姑姑的刀下亡魂。”
想起方才那幕,莳出在心中还有后怕。
玉卿子不解的神情看向避尘,花笙对抚宁有敌意,在他意料之中,但对避尘也起了杀心,就在他的意料之外。
“花笙以为,是我的孩儿克死了她的孩儿,对我怀恨在心。”避尘的身体还未恢复,心中却燃起一腔怒火,“她不仅要杀抚宁,还要杀了我与团团圆圆,来为她的孩儿陪葬。”
玉卿子叹气,无奈摇头,“以白岑的医术,她迟早会再怀上孩儿,何苦将自己逼上死路,又将白岑逼上死路。”
“此事乃花姑姑一人所为,爹爹是非分明,不会怪罪白叔。”
听师父的话,好似白叔也会深受重罚。
“事情败露后,花笙会如何?”玉卿子为莳出解惑,说与他听,“回花界或是自戕?”
灵枫子将调制好的枫糖喂与避尘、抚宁喝下,她二人吸入软香,身体瘫软无力。
“若是回花界,一来会拖累花界受人耻笑,二来将白岑拱手相让,她岂会甘心。”玉卿子顿了顿,接着说道,“因此,她会选择自戕,若是自戕,她又怎会舍得白岑,所以,她会带上白岑一起走。”
“那白叔岂不是有危险?”莳出连忙站起身来,要去找白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