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良。”
她娘刚与他爹商议完寂良的事情,便看见尊王殿下抱着寂良回来了。
“睡着了。”清冷的声线,压低说道。
“寂良的房间在这边。”
她娘为华甫顼引路,寂良与尊王殿下的事情,她爹已经告诉她了。
虽是阴差阳错,或许这便是两人的缘分。
“娘亲……”
寂良迷迷糊糊的睁眼,她好像听到了娘亲的声音,在叫自己。
“是饺子好了吗?”寂良在温热的胸膛里蹭了蹭,软萌的声线带着慵懒问道。
“好了,娘亲这就给你煮去。”
她娘推开房门,带上茶壶,去了厨房。
既然醒了,华甫顼便放下寂良。
“你叫我小良,我叫你顼郎可好?”寂良转身面对华甫顼,欢喜说道,“抱了这么久,胳膊肯定酸了,我给顼郎揉揉。”
“叫夫君也不是不可,脚如何,还痛吗?”
华甫顼抬起胳膊,任她揉捏,小手的力道恰到好处,揉捏到位,甚是舒服。
看不出她还有这手艺。
“还是有些疼,不过好上许多。”
“明日本王再带你去扎针。”
她认真的模样,令他心生暖意。
若是心头的万丈冰山被融化了一角,离全体覆灭还远吗?
与寂良初见,她便向三月里的阳光,温暖和煦,倾入他的心房。
世人皆当他是夺命阎罗,唯独她视自己为温柔顼郎。
“可以不去吗?”
寂良的削葱指嵌进大手的指缝中,与华甫顼十指相扣。
“必须得去,你早日痊愈,本王便早日将你迎娶进府。”
“嗯……”寂良娇羞垂眸,应了一声。
“都站着作何。”她娘送茶水进来,“寂良,一会儿吃完饺子,娘亲为你按按脚,明日便好了。”
“不用了娘亲,顼郎明日带我去扎针。”
寂良握着大手,蹦蹦跳跳的来到桌前坐下。
“也行,你爹在煮饺子,一会儿就送来。”她娘倒上茶水,“大将军请喝茶。”
“娘亲,顼郎不是大将军,是尊王殿下。”
她娘一愣,这……是怎么一回事?
华甫顼看出她娘眼中的疑惑,一个眼神示意,令她退下。
“娘亲去看饺子好了没?”
她娘退出房间,倒不如说是尊王命她退出去。
“你觉得大将军如何?”华甫顼问向寂良。
“听过一些。”寂良放下手中的茶杯,顿了顿,接着说道,“凶暴、杀人不眨眼。”
“本王若真是大将军,你会如何?”
“我……我……”明眸瞬间就委屈了下来,“不想嫁给大将军,大将军已被赐婚,我的夫君只能娶我一人。”
“赐婚不作数,本王已退婚。”
如此听来,“你真是大将军?”
“本王在军营中,便是大将军,你若不喜欢,就当本王是尊王。”
“扭断脖子的事情,是真的?”寂良一脸的八卦样儿问道。
“确有此事,不过本王更钟意一剑封喉,怕吗?”
瞧她那古灵精怪的小眼神儿,更像是在听故事。
寂良摇摇头,接着问道:“那你为何要骗我?”
“本王何时骗过你?”
华甫顼这一问,倒把寂良给问懵了,他确实没有欺骗自己,倒是她愚钝,想起那日,他问过自己,大将军可有龙阳之癖时,已经暗示了她。
“真退了婚?”
“退了。”
“我不做小妾。”古灵精怪的小眼神儿里是欣喜。
“大将军夫人,尊王妃皆是你。”
也唯有是她。
“为何顼郎有两个头衔?”
“本王本就是尊王,大将军乃行军打仗之时,将士们所叫。”
“那你跟我说说,扭断脖子的事情。”
大手捏上娇俏脸蛋儿,温柔的声线里带着甜宠,“胆敢说本将军有龙阳之癖,小小女子,你可知罪?”
“谁让你久不成婚。”寂良笑着说道,要说怕他,寂良是一点也没有。
“本王在等你,你来的如此之慢,可知罪?”
“不扭断脖子就行,愿听大将军处罚。”
华甫顼哪里舍得处罚她,“罚你待在本王身边,永生永世。”
“这不是处罚,是恩赐。”寂良笑靥如花,娇俏动人,星眸含情似水,“我答应了,顼郎再换一个。”
是恩赐。
华甫顼心中的万丈冰山,轰然塌陷,涓涓细流,渗进心房,温柔缱绻。
指腹在滑嫩的脸蛋儿上摩挲,他手指生有老茧,抚摸起来带有刮痛感。
就在二人含情脉脉相视,即将亲吻上时,她娘送饺子来了。
华甫顼松开寂良,峻脸上是从容与淡定。
倒是寂良见娘亲来了,羞赧问道:“娘亲进来,怎么也不敲门?”
“敲了。”
不过无人应她。
一大碗饺子,两双碗筷。
“你爹说祖君与祖母爱吃饺子,娘亲送些过去,若是不够,去厨房拿包子,刚蒸上的。”
“我知道了,娘亲,他们若是为难你,我明日就去给他们请安。”
“你呀,趁热吃。”
寂良将添了饺子白瓷碗,放在华甫顼面前,“顼郎吃。”
“高家人可有为难你们?”华甫顼未动筷子问道,“还有,将你从院墙上打落下来的是何人?”
“他们不敢为难我,昨日,我给大娘子行了礼,大娘子当时就遭雷劈,晕了过去。”
“本王最快明日便能将府邸置好,你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