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的箜篌和诗都演得不错,传旨,赏赐徐新月为郡主,赐潘池三百里为封地。”
“这…”皇后见好不容易为柴壁君搭好的戏台子,目光又被新月夺去,而柴壁君虽然也是郡主,但是和他们柴王府一样,名下并没有任何封地,这难道是…
皇后看着真的十分惶恐,都已经跪在地上的新月,才觉这应该不是这个妮子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设的局啊。
“陛下,万万不可啊,小女无才无德,家兄,家兄又犯了错,何以颜面接受陛下的赏赐,还请陛下三思啊。”新月看了一眼柴壁君的脸色,真的是如白纸一般。
柴壁君有些木讷的站在原地,眼神看向新月,以往新月总是敬着她是郡主,现在连她自己封了郡主,也比自己这个空头郡主强,三百里的封地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让她去当王的,她也翻不出什么大的花样。
只是这潘池素来有大聖粮仓的美称,三百里的土地尽归她有,怕是也就坐在最前的温清长公主,才能媲有的吧。
“你母亲的封地有五百里,你母亲去世后,皇后觉得你们兄妹年幼,管不好这么大的一片领地,如今你也该有自己的地方了,省的太后不放心你。今日朕见你如此懂事大方,就先与你三百里,好好地管理。不是要看柴郡主的表演,你先退下吧。”陛下都这么说了,新月有些懵的看着无人再说一句的诸人,下意识的看了容映一眼,容映依然是老样子,目中起雾,不明喜悲。
新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皱着眉不知该怎么是好,抬头看了一眼皇后,皇后却没没有任何表情的别开了脸。
正当新月提心吊胆的时候,瑶儿的婆母李氏拉住了新月的手“孩子,记着,宠辱不惊啊。”
新月皱眉“婶婶,我何德何能啊!”
“你刚才,在柴郡主身边,太过谦卑,陛下作为你的舅舅,自然不愿意让你受委屈,这乍然封你做郡主,也是为你出气的原因,所以婶婶才跟你说,宠辱不惊啊。”李氏是曹大嫂嫂的母亲,新月被封了郡主,对于曹大嫂嫂在的安宣侯府也是好事,只是李氏也是有些担忧,看了一眼皇后“这皇后的脸,都要气歪了。”
“我…”该怎么办呢?新月心中生焦,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氏拍拍新月的手“没事,没事。”
新月点头“新月知道,宠辱不惊。”
柴郡主这边,侍女搬了一个布包着,有些沉重的盒子,揭开布包,小心翼翼的取出木盒里的东西,放在一边乌木的架子上,众人才看清了原貌。
原来是一把绝色罕见的焦尾琴,新月细看,竟是仿着蔡邕所制的焦尾,在此基础上,由本朝梧悦先生所精制的焦梧琴,这世间,也就只有蔡邕的焦尾正品可以媲美了。
果然,她是下了一番苦心的。
新月觉得胸中憋闷,无心听琴,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走出殿外,颦儿扶住了新月,只见她紧紧蹙眉,现在有一个恐惧紧紧的萦绕在她的心头,那就是柴壁君如果成了又一位皇后,那么自己这个狠狠夺了她风头的人,该如何在这夹缝中活着。
新月看了一眼颦儿,问道“要不要…”
“姑娘,您怎么了?脸色这样不好。”
新月皱眉,涌了涌嘴唇“我要不要毁…”
“姑娘您说什么?”颦儿等了片刻,都没能等到新月继续说出来。
新月摇头“没事,我们去看看瑶儿准备的怎么样了?”
“好”说着,颦儿扶着新月,往后殿走去。
“大…给新月郡主请安”瑶儿看见从北边门进来的新月,放下手里的帕子,对新月说道
新月见她笑自己,垂下目光“你也是一位郡主啊。”
“我那里能跟大嫂您这有封地的郡主比啊。来,大嫂,您看,我准备的怎么样?”
这“藏物”说白了,就是把一奇巧之物,藏在盒中,由众人猜测,猜出的人,就能拿到盒中的彩头,甚有趣味性。
新月打开一个匣子,里面放着的是一只青玉的镯子,并不是很昂贵,但甚是透亮,做彩头,也是不错的。而且为了男女之防,盒子分红黑二色,红色自然只能女子猜,黑色同理,只能男子来猜。
“这些都是你在殿中敛到的彩头?”
“什么叫你敛到,是诸位大人和夫人送的。”瑶儿合上了盒子,盖上了新月很喜欢的这只青玉镯子,然后伸出手给新月“大嫂,您的彩头呢?”
“我?”新月见自己身上,也没什么能拿出来的物件啊。
“是,我准备把大嫂的物件作为最后,可送给所有人。”说着,瑶儿指着手边的这只绿色的盒子。
“别闹了,我也没什么物件啊。”说着,新月摇着手。
“姑娘,奴婢们私底下也爱玩藏物这个游戏,不如,学着奴婢们,往盒子里,放些不一样的吃食?”
“吃食?”这倒是瑶儿没想到的。
“那你把我们从宫外买来的东西拿出来。”新月听后,对颦儿说。
“啊,您真要这么做啊”颦儿有些后悔出这个主意。这粘米糖是新月都舍不得多吃的稀罕物呢。
“拿出来吧”说着,瑶儿从颦儿手里偷吃了一块。
新月见她也是小孩脾气,也就没有苛责“准备好就走吧。”
“恩,大嫂,你先去,我这就去。”说着,瑶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