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昀来了。
他迈着小短腿,胖乎乎的脸蛋上全是焦急,“额娘额娘!阿玛,不要打额娘!”
这话一出,四爷脸色立马冷的像是冬日的冰,“苏培盛,将二阿哥抱回他自己房间,没打完之前不准他出来。”
苏培盛应是,快步而去。
李氏“……”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彻底呆滞,这个男人,打她的心就这么坚决吗?
非得要打她?
今日就非得要打她?!
竟然这么不给弘昀脸面。
弘昀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啊!
她今日,注定要挨这顿打吗?
四爷黑眸瞥了一眼李氏,眼神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转而对夏宝麦道,“福晋,用帕子将她们四个的嘴巴堵上,免得吓着了昀儿茹儿。”
夏宝麦乖巧应是,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帕子去堵李氏的嘴巴。
连翘槐花木香三人见状,也很乖巧的掏出自己的帕子,将她们自己的嘴巴堵上。
尽管要挨打,但她们眼神却含着兴奋。
李氏这个贱人陪同她们一起挨打,值了,今天这一顿板子真的值了。
夏宝麦瞧见自己三个丫鬟的动作,脸蛋上流露出心疼,她来到呆滞的李氏跟前,一手捏着李氏的下颌强行将李氏的嘴巴张开,另外一手将帕子塞了进去。
尽管心里对李氏起着火,但她这动作却是轻轻柔柔的,一副怕伤了李氏的模样。
塞完帕子,她还对行刑的嬷嬷吩咐,“下手轻些,到底是昀儿茹儿的额娘,真打坏了,俩孩子心里也不好受。”
嬷嬷赶紧应是,态度恭谨,她这才满意了,转身坐回到四爷身边。
四爷扫了她一眼,眼神也是凉飕飕的。
感受到他的冷气儿,夏宝麦顿时露出疑惑中夹杂着无辜的神色,漂亮的狐狸眼望着他,轻声询问,“爷?”
“假好心。”男人张口,薄唇中吐出这三个字。
夏宝麦“……”
她先是一愣,随后哎呀一声,“爷,这您就冤枉我了,我是真的在替昀儿茹儿考虑呢,他们是您的孩子,我当然是盼着他们好的。”
“他们好了,您也能好呀。”
“那你为何没有往这边送鸡蛋糕?”男人俊脸上依旧带着寒气儿,黑眸里也多了几分审视,视线称得上是锐利了。
弘昀竹茹是他仅有的两个孩子,他对两个孩子都很看重,夏宝麦现在忽视这俩孩子,他心里是真的不痛快。
“没想起来。”夏宝麦迎着他的视线,脸蛋上全是坦荡。
男人“……”
他满腔的怒气,一下子全噎住了。
没想起来?
他眉心蹙了起来,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还是从前那个端庄稳重从无疏漏的嫡福晋吗?
夏宝麦看出男人的疑惑和无语,她贝齿咬了咬粉唇,狐狸眼中盛着无辜,放软了声音解释,“爷,这事的确是我疏忽了,我有错,我真的知错了。”
“您别生气,您听我解释好不好?”
她语气中带着哀求,粉唇无意识嘟着,清澈透亮的瞳孔可怜巴巴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忐忑又不安的等着男人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