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后摆着一张罗汉床,此时,男人就在床上躺着。
听着夏宝麦花盆底踩着地毯的声音,他那长得过分的眼睫毛轻轻颤了几下。
该死的。
只是听见她的声音而已,他竟真的舍不得让柏木把她丢出去。
他下定决心了。
刚才那一幕让他下定决心了。
他的决心很坚定。
谁都动摇不了!
天皇老子来了都动摇不了!
脑中正这样想着,这时,耳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衣服脱落的声响,他不由皱起了剑眉,这小女人要做什么?
这个疑惑刚起,下一瞬,一股淡淡的香味扑来,紧接着,一具娇软的身子覆在了他身上。
他的耳垂落入一个温热的口腔中,“爷~让我死个明白,可好?”
伴随着这话,热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中,痒的他原本平稳放在身侧的双臂,条件反射一般抱住了身上的小女人。
……
……
他睫毛剧烈颤了几下,该死的!
这小女人熟知他的敏感点,直接对着他的敏感点下手,激的他身子给出了最诚实的反应。
可恶。
太狡猾了!
刚才还在与那个男人谈笑风生,这会儿却又依偎在他怀中,这个水性杨花不知检点的女人!
“滚。”
他薄唇微张,双臂由抱改为推,想让她推到一旁。
“爷!您不告诉我到底为何生气那我就一直抱着您让您无法做旁的事不信的话您试试看我能抽温宪能打十四什么都不在乎了反正您已经给我判刑了死就死吧死之前我一定要当个明白鬼!”
夏宝麦双臂使力,牢牢抱住男人劲瘦的腰,一口气将心中的念头说了出来。
男人“……”
他推拒的动作顿住了。
能抽温宪。
能打十四。
什么都不在乎了。
对。
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所以,衬得他此时的姿态特别搞笑。
她从来都没在乎过他。
她一直都不喜欢他。
即使他给了她十年嫡福晋应有的体面依旧挽回不了她的心,只要她见着了那个男人,就看不到他了。
她那双勾人的狐狸眼里,从来都没装过他。
既然她什么都不在乎了,那他也不在意了。
身为男人的骄傲,身为皇子的自尊,他通通不要了!
他睁开了眸子,墨色的瞳孔中蕴藏着怒色,“乌拉那拉宝麦,十一年前入秋那日,你去京城里的香飘十里楼用膳。”
“你亲口说爷的书法太过刚硬,不如老三的温润,说爷不好相处。”
“真是委屈你了,中意老三,却是当了爷的福晋。”
“今日见着老三,心里是不是很欢喜?他还救了你一把没让你出糗,你心里欢喜的恨不能原地蹦跶吧?”
想起刚才诚郡王大手撑着她后背的那一幕,他双臂无意识用力,将怀中的小女人抱的更紧。
气死他了!
恨不能将老三的爪子给剁了!
不过,这小女人脱了旗装才上了他的罗汉床,还算有自知之明。
她今日穿的衣服,必须烧了,多瞧一眼都伤他的眼睛!
还有她刚才乘坐的马车,她靠着车厢,车厢也沾染了老三的气息,马车脏了。
砍了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