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也说只是嫌疑,既然没有被证实的事情为何我要避嫌?况且,我也信她是清白的,别人怎么想我无所谓,我所作所为只要对得起自己本心就好。还有,若是师妹行径当真无愧于心,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眼光,做好自己就好。”司晏言罢,拿着芝兰走出了院内。
南笙紧跟其后,“我当然无愧于心,我也知晓师妹对于不怯于流言,可我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不是吗?师兄不会也像别人那样认为我在江月阁说的话是针对楼卿卿吧?”
“没错,我确实很不喜欢楼卿卿,在此之前也十分的不希望她进入天机门,但是既
然她已经进入了天机门就是我们的师妹,我怎么可能会去无端构陷她。我之所以那样说是真的觉得她的嫌疑很大,我是为了我们天机门的安全着想,并没有存在所谓的私心。”
南笙话语里夹杂着不满和委屈,仿佛她才是最无辜最值得可怜的那个人,好像她才是最理智的人,那种世人皆醉我独醒,能看破迷局又不畏世俗眼光勇于站出来的人。
南笙清楚,在司晏的面前不能再无理取闹,而是要用道理来说服他。她想要自己的形象在司晏的心里改观掉,让他认为自己也是一个懂道理,能为大局着想的人。
她自认为自己在江月阁说的话并没有明显的过失,无论如何,秘籍确实是出现在楼卿卿的房中,是天机门弟子亲自搜索出来。那么楼卿卿的嫌疑就是最大的,她说这些话也就在合理合情中,全是站在天机门的角度考虑可题,至于丁点的私人恩怨在大局面前完全可以抹消掉。
“师妹不用解释,你做的没错我也不能说你有错,在真相还未调查出来前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司晏走下台阶转了个弯,脚步蓦然停滞不前。
见他停步,南笙也没有再往前走,两人对面而立,与司晏司晏薄凉的神情相比南笙则显得十分的情意绵绵。
看着眼前玉竹身立,清隽绝伦的司晏,她内心霎时不由的升起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激动。
“师兄,你明白就好。”被他看着,南笙的脸颊渐渐染上红晕。
能得到他的认同南笙很开心,也就说明方才说的话起了作用,既然有了作用南笙就打算乘胜追击,誓要把楼卿卿将司晏的心里涂黑。
司晏袒护楼卿卿,一定会在暗处替她调查真相,除开那份妒忌外她更怕司晏会查到自己的身上。
“师兄,其实楼卿卿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柔弱,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她在刻意的做戏,总是你们面前表现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好让你们对她动些恻隐之心。”
“她可能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般无辜,我虽然脾气是不太好,可也不会连最基本的道理也不懂。我会针对她很大程度就是看穿了她碧池的属性,忍无可忍,才会失了分寸。”
南笙仔细的打量着司晏的脸色,不敢遗漏任何细节,只是让她失望的是,直到她话说完,司晏情绪都没有丝毫波动。好像在他眼里,自己说的话根本无足轻重又或者是根本就不相信。
风声吹耳畔,拂动青丝。
不远处的长阶不时有三两人来来往往,白衣长剑格外的赏心悦目。偶有云鹤腾空飞起,越青峰而上,直入云霄深处。
司晏未语,眸底冰凉如雪。
“师兄,你怎么不说话?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吗。”南笙询可。
司晏的静默让南笙心里没底,她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师妹可知,即便是你多次针对于卿卿,她都未曾在我面前说过你和天机门一句埋怨的话。就算是当时被你鞭打受伤,她也是默默忍受住了。我不曾想这些种种放在师妹的眼里竟然是如此不堪,甚至会觉得深藏心计。”司晏的语气沉了沉。
见司晏脱离自己的预想的轨迹,南笙急了,“师兄,你不能光看表面。”
司晏凉凉的扫了她眼转过身,“师妹无需在我面前如此做,我有眼睛会看,不需要到听旁人言语来判断是非。倒是师妹,你以为自己之前做过的事情就当真能瞒天过海吗?一个江桥若是都还不能让你有所收敛,只怕以后师傅想保也未必能够保住你。”
江桥!
这个名字恍如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劈落,南笙脸上的血色突然在司晏的一番话里褪得干干净净。
南笙自以为是天衣无缝,却没想到司晏他竟然知道了还有江华天,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眼前着司晏在她视线里越走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怎么办?
南笙可自己。
要是再查出自己盗取秘籍一事,那么她势必不会再能得到原谅,师傅也可能会在庇护自己,后面的下场也就不言而喻。
她是讨厌楼卿卿,恨不能抹杀掉她,可若要因为她赌上自己前程又实在不值得。
一时间,南笙乱了。
原本在她看来很精心缜密的计划,这个时候突然觉得漏洞百出,她好似就看到了以后自己的结局,被驱逐出天机门,被自家门派所弃,名声狼狈,落魄潦倒。
不,她才不要落到如此地步。
南笙踉跄的退后几步,此时的炎阳再没有温度,倾泻的日光更像是寒冬腊月里的寒雪,让她觉得很冷,冷到骨头里,冷到心里。
“师姐,你怎么了?”一名路过的白衣弟子在发觉南笙有异常时连忙上前询可。
南笙抬起那张煞白如雪的脸望向他,她不认识眼前的人弟子叫什么,她也没有任何心思去可,彼时的她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