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各自的身份信息后,大家也对整个剧情有了些许了解。
网上结识的驴友,五人成团进山,某一天夜里扎营后,第二天醒来却发现五人置身于一个黑暗陌生的空间里。
当然,买票进场的五人知道这是盗墓题材,但剧情里的五个人不知道,选择剧本杀就要尊重角色,该有的推测情节还是要演一演的。
除了人,身边啥东西都没有,或许谁身上有一些随身携带的小物件,但互相间并不清楚,绝对是真正的两眼一抹黑,抓瞎。
“所以,我们就在这儿站着?”
黑暗中,林诺的声音响起。
“每个人说句话,大致判断一下各自的位置。”
宋初的角色是领队,这会儿也就自动自觉地指挥了起来。
“我在你身边。”该隐回道。
“我在另一边。”莫为紧接着表明。
“我在这里。”乔珊珊也立刻响应。
“林诺照看好你的女朋友。”
宋初的语气毫无波动,躲开莫为,往乔珊珊所在的位置走动。
“你们站在原地别动,我和乔珊珊测量一下这个空间有多大。”
不光要演好剧情设置里的领队,还要演好一个普通人,宋初已经觉得心累了。
其实,她啥都看得见。
而且,她知道,另外四个人里,有三个人也啥都看得见。
林诺这小子也是撞了大运了,为了照顾他的游戏体验,所有人都在陪着他演戏。
拉着乔珊珊,伸出手向前走,碰到墙壁后,让乔珊珊站在原地,宋初摸着墙向前走,数着步子。
乔珊珊拍了拍墙壁,让其余三人向她这里靠拢。
在陌生环境里,抱团总是最不容易出错的行动模式。
宋初很快就摸到了拐角,同时听到脚下叮咣一声响,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
蹲下去摸了摸,宋初将东西拿在手里:
“发现了一个好像是烛台的东西。”
“我往另一个方向走吧,看看能不能再找到点别的东西。”
上班族该隐很配合,不一会儿就报告在另一个拐角处发现了蜡烛。
“我们谁身上带打火机或者火柴了吗?”林诺问道。
“我,”该隐拿出打火机,点燃蜡烛,“我抽烟,随身带着打火机。”
尽管谁都看不见,林诺还是点了点头。
看起来大家身上携带的物品会与每个人的角色基本相符,并不会出现什么特别突兀诡异的道具,除非有人隐瞒了身份信息。
有了光,大家的活动范围就大了一些,很快就找到了另一个烛台和三根红色的蜡烛。
烛台有把手,接烛油的托盘挺大,深度也可以,只要不端着它狂奔,应该不会烫到端烛台的人。
四根红蜡烛比日常常见的蜡烛略粗,点燃后有一股淡淡的人工香精味。
“所以说,我们得在这些蜡烛用完之前通关?”林诺暂时跳出角色,问道。
“就点一根吧,别浪费。”宋初一锤定音。
借着烛光,大家将整个房间逛了一圈,发现这石室搭得还挺逼真,摸上去像石板一样粗糙冰凉,四面墙都雕着简单的花纹图案。
最后,五人站在其中一面墙之前,准备解开第一道锁。
这道锁是一个六层圆环嵌套在一起的圆盘,每一层圆环分为若干个小格子,圆环全都可以逆时针和顺时针转动,应该是转到特定的位置就能开门。
小格子上既没刻字,也没有符号,看不出规律,看样子线索还要从另外三面墙上找。
林诺和乔珊珊兴致勃勃地研究起了墙上的图案,莫为自觉在这种狭小空间里与阿初姐待在一起容易再度让他忘形,也凑过去胡说八道,宋初随意走了走,一转身,看到该隐靠着墙,安静地看着她。
他非常忠于人设地抽着烟,烟头的红点一明一灭,向着她招了招手,似是有话要讲。
宋初才抬起脚,莫为已经闪到她和该隐之间,留给她一个后背。
“该隐大人,能不能借用一下您的打火机?”
该隐把打火机抛过去,莫为接住,借势伸手又要去拉宋初。
忘形就忘形吧,忍了这么一小会儿,他已经快按捺不住了。
他们魅魔一族的自制力向来糟糕,哪怕能控制住自己的手脚,也控制不住因为情念滋生而散发出来的特殊气息。
这气息,会让旁人昏头,浓烈时,也会让他自己乱性。
正是因为有这份自知之明,他才答应并忍耐着从来不出现在阿初姐周围,而是默默潜伏在她生活的边缘,期望她能看到自己就好。
每一季fa情期来临之时,光是想象着被阿初姐的目光注视,他都会满床打滚,一边动作一边粗声喘气,把所有心里话一股脑掏出来。
这些话,他是绝对不敢当着阿初姐的面说的。
既是因为怕被赶走,也是因为他完全能够想象得到阿初姐的回应。
那不会是一大盆彻骨的冰水,或愤怒或嫌恶——若是能如此激烈反而算是他的造化。
最怕的还是她清清淡淡的一个字和平静无波的一个眼神,那才是剜他的心。
原本他还想着今天一定要矜持一些,要给阿初姐留下个久别重逢的好印象,结果一看到人,什么时间地点身份就都被忘在了九霄云外,满心满眼都是她。
更自作自受的是,因为他那一时冲动去抱了个满怀,属于阿初姐的味道和历历往事全都顺着他全身的毛孔往里钻,直接就把他的自制力给敲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