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对望,马润芝轻轻的在玻璃上写着画着,她深信,沈留之就在外面。
沈留之看懂了马润芝的意思,离开沈家大院,离开了沈城。
按照马润芝的意思,沈城游遍了祖国的大好河山。
每到一处地方,沈留之便拿出紧紧贴在胸口的那张照片,神情的看着,深深的思念着,心渐渐平静下来。
这半年里,马润芝虽郁郁寡欢,但也渐渐接受现实。
沈璋将会一直横亘在马润芝和沈留之之间。
福利院没有被拆除,反而是重新做了改扩建,条件比以前更加优越。
这是沈璋为了马润芝讨马润芝欢心做的。
所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大概就是如此吧。
婚后,沈璋并没有为难马润芝,限制马润芝的行踪。
马润芝还是如婚前继续帮助院长妈妈打理福利院。
福利院成为了马润芝自由呼吸的天地。
欣赏着沈留之从全国各地寄回来的明信片。
虽然只有吾爱两个字,可马润芝都懂得,那是一份牵挂,一份不能相守却深爱的情感。
将明信片小心翼翼的收起,马润芝心情愉悦。
或许只有在福利院,或许只有知道沈留之安好,马润芝才会觉得向阳温暖。
而沈家大院不过是座牢笼。
马润芝回到沈家大院,沈璋早早回了家,自从跟马润芝结婚后,沈璋更加贪恋有马润芝的家。
沈璋能感受到马润芝每次从福利院回来,心情都是放松的,有时候,还会不计前嫌的回应一下沈璋。
开心溢于言表。
马润芝回到书房,这是马润芝利用空闲的房间改造的属于她一个人的小天地。
开门关门,马润芝在自己的世界里享受平静。
马润芝已经怀有身孕九个月,沈璋希望她能留在家中待产,便上楼想要跟马润芝商量。
婚后,沈璋收敛了强势,敛起了霸道,事事尊重马润芝,不再拘束马润芝。
当然,沈璋只有一个要求,就是马润芝断了跟沈留之的联系。
沈璋知道沈留之背负情伤,离开了沈城。
这让沈璋更加自信,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暖化马润芝冰封的心,沈留之不再是威胁。
毕竟,现在的马润芝偶尔也会跟沈璋说话,没有了最初嫁入沈家的剑拔弩张。
沈璋来到门外,本想敲门,竟听到了马润芝欢快的哼着曲子。
沈璋给了马润芝极大的空间,当马润芝提出要有一间自己的书房,而他人不能随便进入时,沈璋同意了。
沈璋也真的遵守约定,没有踏入过这间书房。
此刻,站在门外,听着动人的曲子,是什么让马润芝如此开心呢?
沈璋好奇,轻轻的打开门,只见马润芝举着一张明信片,开心的笑着,阳光洒满房间的每个角落,笼罩在光晕中的女人,格外美丽动人。
沈璋松了松领带,有些呼吸急促,虽然结婚了,但马润芝怀着身孕,沈璋也知让马润芝接受他,还需要时间。
两人一直没有发生亲密关系,此时,沈璋想要抱一抱马润芝,想要一亲芳泽。
轻轻的走近,明信片上的雪山被阴影覆盖,马润芝转头看向沈璋,紧紧的攥着明信片,一脸的惊慌与不安。
待沈璋看到那明信片上的风景,又转身看到墙上挂满了各个风景区的明信片,原来,这才是让马润芝开心的真相。
呵,沈璋一脸阴鸷,冲散了刚刚激发的情意,拿过马润芝手里的明信片。
“喜欢雪山?”
马润芝不再惊慌,想要拿回明信片,不料,却被沈璋躲了过去。
“吾爱?谁之爱?”
那满墙的明信片,刺激了沈璋,一个独立的书房,一个他人不能进入的房间,一个怀念旧情人的房间?
呵,沈璋不允许马润芝对沈留之有一点儿念想,刹那间,明信片一撕两半。
“你做什么?”突然的怒吼,让两人都有一丝的愣神。
婚后,马润芝听之任之,如同没有了灵魂的木偶,在沈家做着一个局外人。
像这样的情绪外露还是第一次。
“你是谁的女人?”
沈璋羡慕、嫉妒、恨,怎么样才能捂热这个女人的心?
而马润芝不顾挺着的大肚子,蹲下身子,费劲的捡起那被撕坏的明信片。
这张小小的明信片里,有沈留之的爱,有马润芝的想念。
马润芝不再理会沈璋,小心翼翼的用胶带粘着明信片,哪怕有了裂痕,也视若珍宝。
沈璋被激怒,扯下悬挂明信片的绳子,刷刷刷,明信片散落一地。
马润芝泪眼朦胧,用冷漠对待沈璋,马润芝再次艰难的蹲下身,捡着一张张寄满相思情的信物。
沈璋一把拉起马润芝,咆哮怒吼,对于马润芝的冷暴力更加无法忍受。
“告诉我,你是谁的女人?你心里想着谁?”
马润芝被突如其来的猛力拉扯,本就挺着大肚子蹲着,被拉起来后脚下不稳,撞到了桌角上。
顿时,身体的疼痛让马润芝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马润芝疼痛的无力说话,背对着沈璋,用手臂支撑着身体。
而沈璋没有发现马润芝的异常,还以为马润芝逃避他的问题,拉起马润芝的手臂,让她面对自己。
“你看着我……”
话未说完,便发现马润芝煞白的脸色,马润芝感觉到有东西流出体内,低头看向脚下,地板被染红了。
“润芝!”
马润芝晕倒,沈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