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嘀嘀咕咕说了好一阵子,小芸满脸急迫,对她来说能樊青能助姐姐解决十一年来的痛苦,无疑是小芸最为期盼的。
钟延虽然不舍,却还是放任小芸离开,听了小芸所说的一切,对上她渴望的眼睛,所有的话就这么吞了下去。
又拉着小芸叮嘱许多,亲自跟在三人旁边,目送他们离开。
钟延望着渊镇热闹的街道,无端有些失落,最后抹把脸回了包厢。
“小二,莱蜀客栈可有什么最新消息传来?”他进去时,喊了个模样机灵的店小二询问道。
“听说在考核期间发生了许多事,可谓是令人……”那店小二收了钟延给的小费,引路间眉飞色舞地说开了来。
出城前沈洛清外等候。
“我看你穿得衣服有些单薄,会不会太冷?”樊青发现小芸穿的比较少,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小芸却是摇头,对她灿烂一笑,说道:“没有呢,钟少爷对我极好,这衣物是他之前穿过的衣物所改,是上好的布料,它很是御寒呢。”
说到钟延,小芸眼睛是亮晶晶的。
樊青摸了摸她身上的衣料,的确如小芸所说一般。
碰巧有卖糖人的小贩进城,樊青瞧见便赶过去买了三糖人,一只兔子和年娃娃的糖人,至于另外第三个则是肥硕的鱼儿。
“呐,小芸你喜欢哪一个?”
樊青像是献宝似地,将三个糖人举在小芸面前。
小芸盯着三个糖人看了好一会,指向兔子糖人,说道:“这个小兔子。”
“给你,拿好了哦。”樊青将兔子糖人递给小芸,瞧见她眼内的欢喜,将突然奔出来的伤感隐藏了下去。
樊青想起了以前姨娘还在时,曾偷偷带她出了樊府,母女俩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最后是姨娘拉着她,去当铺把自己积累下来的首饰给当了。
当时她年幼,回去的路上看到其他孩童站在卖糖人的小摊,半天挪不动脚。
“姨娘,我想要……”幼时的樊青,眼巴巴望着。
后来姨娘领着她去摊前买糖人,樊青选了兔子糖人,刚拿在手里,不知樊府下人何时窜了过来。
将樊青和姨娘抓住,她手中的兔子糖人就这么掉在地上,被踩成了碎渣。
回去之后,樊青没有受到责罚,倒是姨娘被狠狠抽了十几鞭……
她长舒了一口气摆脱回忆,将剩余的糖人收入储物戒内,碰巧沈洛清请来的马车也到了跟前。
两人上车后,樊青同沈洛清说了几句话,习惯性的进入修炼。
马车速度不慢,车把式是个脸上有疤的中年男子,姓袁。
他马车内放了减震的软袄,坐在里面倒是颇为舒适。
“救命……救命啊……!”
马车途经葫渭村外,从旁冰凌树里传来女子惊慌的呼救声,若不是沈洛清他们是修士,唯恐都听不到。
樊青睁开眼睛,按住沈洛清的手,说道:“英雄救美这事,由我来做便好,麻烦袁师傅停下车。”
小芸一脸茫然,袁车把式听到车里的喊声,赶紧把马车停下。
樊青撩开马帘,施展身法几下就到事发点。
这片树林不算大,雪地上俩人重合,那女子嘴巴被捂,手脚用力抵抗。
趴在她身上的男子是个青年,浑身的酒气,样貌颇为清秀,嘴里说着些胡话。
似是有些厌烦,他扬手想给少女一巴掌,不想被人狠狠握住,好像要把他手给捏碎般。
“疼,疼……放手!”那青年身子一抖,顺着那股蛮力被摔飞。
整颗头埋入雪地里时,酒就醒了大半,手脚并用终于把脑袋从雪地里扒出来。
樊青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盖在少女的身上,扶她起来间说道:“别怕有我在。”
短短五个字,那少女重重地点头,紧紧拉拢着外套掩盖自己。
樊青瞧她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嘴角勾勒抹坏笑,眼底却是寒意。
“啊……嗷,你可知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欺负弱女子就该打,本尊灭了你也不足畏惧。”
“姑娘,还请住手,他,他是葫渭村村长李泾河的儿子,李大平。如果他死了,我全家在葫渭村会活不下去的……”
那少女赶紧上前拉住樊青的手,她满脸恐惧,刚她被拖来这片树林时,被李大平的猪朋狗友看到了。
如果此刻李大平被打死,那么村长便知道是跟她脱不了干系,何况李大平也未来得及,对她做出那等令人难以启齿的事。
樊青只得停手,唾骂道:“今天本尊暂且放过你,如有下次,我非要了你的命。”
说着她手指出现一簇火焰,细看蕊心是莲花模样,琉璃业火一出,此地的雪瞬间融化。
李大平躺在地上战战兢兢望着,咽声道:“小的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小女子名叫王梅儿,多谢仙师相救。”王梅儿对樊青行礼,满腔感恩之意。
“举手之劳。”樊青受了这份礼,将琉璃业火收了回去,一手抓起李大平像老鹰捉小鸡似的,带着王梅儿往路道上走去。
到马车前,沈洛清同小芸早下了马车等候,樊青随手将他甩在地上,拿出自个的衣服给王梅,让她去马车里换下身上破损的衣服。
小芸好奇凑过去看,惊呼道:“是你。”
“小芸认识他?”沈洛清来了兴致,问道。
“自然是认识,就是他娘子联系人牙子将我贩卖到震城。”小芸咬牙切齿的说道。
小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