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野山很危险,好歹现在的人没有保护意识,还允许爬这样的山。
“想都别想。”戚名哲盯着沈素商。
“为什么?”沈素商不解。
“崖口村除了有水鬼之外,还有山魅。”戚名哲虽然觉得这是无稽之谈,但是在崖口村,入了崖口上山的人没有下来过。
“山魅?”沈素商想是不是又是什么特异的自然现象。
“恩,虽然我们家后面这片山不在崖口之内,还是小心一点为好。”戚名哲叮嘱。
“那这样……”沈素商想了想看着水潭“我们顺着这水潭上面开出一条路来,就会出什么意外了。”
“为什么要开出一条路?”戚名哲觉得这完全没意义。
沈素商只是好奇:“也没什么,就是想看看。”
崔氏和杨开广商量了很长时间,杨开广想要戚家的秘方,但是又不好直接去要,等吃了晚饭,拎了一条熏鱼去戚家了。
“杨叔来了。”沈素商看着杨开广拎的熏鱼,这不是她送去的熏鱼吗?
随即心里淡笑了一下,肯定是找他们家有事儿,不好空着手来,然后拎了她之前送的熏鱼,杨开广应该是忘了这是她送的熏鱼。
“杨叔是不喜欢我家做的熏鱼吗?又给送回来了。”沈素商一脸抱歉的说。
杨开广看了一眼熏鱼,有人找他办事儿就多少拎点儿东西,他不忘了这是谁送的,被沈素商这样一问粮商有些挂不住。
“去给杨叔烧点儿水。”戚名哲觉得沈素商是故意的。
沈素商转身去烧水了,杨开广拎着那熏鱼也不知道怎么办,干脆拎着直接坐下了。
看着戚家的正屋点着两盏油灯,偏屋和灶房都有油灯,想戚家现在已经这么有钱了吗?油灯都敢这样用。
“名哲,你这日子过的好,叔也高兴。”杨开广笑着说。
“多谢杨叔。”戚名哲颔首。
“想你爹娘在那会儿……”杨开广开始叙旧了。
戚名哲爹娘在村子里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对戚家不错,最起码出门说话比较热情,戚家有钱,手指缝里多少漏出来一点,就够他们尝点儿腥荤了。
白薇在房间里教小满和豆蔻识字,听到有人来就让小满和豆蔻练字,她出来帮沈素商。
“嫂子,我来烧火吧。”白薇站在一边。
“不用,你好好教她们识字就好。”沈素商看着白薇“改明儿我看能不能给你们买点儿书回来。”
白薇犹豫了一下:“其实我家有很多医书。”
“你家?”沈素商意外的看着白薇。
“我爹是种药草的,也会看病,我爹离开之后,我怕继母把我爹的那些书给卖了,就给藏了起来,一直没时间回。
她不是没时间回去取,而是不敢回去取,她继母是偷偷的把她给卖了,寨子里的人都不知道,她继母为了掩饰这件事,肯定不会让她回去。
“那有时间了,我和你回去取一下。”沈素商说完才觉得不对“你继母不好说话吧?”
白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继母那个人看着温温和和的,在别人眼里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
沈素商明白了,估计没人会相信那样一个人会做出卖女儿的事儿:“我知道了,等我把手头的事儿忙完了,好好想想这件事,再回去。”
“好。”白薇舒了一口气,心里有了这个念想。
沈素商给戚名哲和杨开广倒了热水,就出去了,不过没走远,就坐在屋檐下的矮凳上。
“你爹娘是好人,他们要是在的话,肯定会为崖口村的人着想,要是崖口村的人都会染布了,以后的日子就好过。”杨开广感慨着说。
沈素商差点儿笑出来,这杨开广说了半天,是想让戚名哲把染布的方子拿出来。
其实让她拿出染布的方子也不是不可能,前提是真的是相互帮助共同致富,这一群人以前占了戚家多少便宜,坑了戚家多少东西,就是她之前薅菘蓝,别人知道之后就把菘蓝给薅完了,在这样的前提下,还想让她白白的把方子给拿出来,真不知道谁给他们的脸。
“杨叔说的没错。”戚名哲点头“只是我这情况杨叔也知道,染布的事儿我做不了,染布的方子也不是我的,所以我做不了这个主。”
戚名哲说的客气,其实内心却是一阵嘲讽。
他和他妹妹锅都揭不开的时候,村正没给他一个窝窝头,给别人写春联,因着是村正买的墨,村正就要拿了大半的钱去。
如今戚家又有他们肖想的东西了,就来这里说的冠冕堂皇,让他拿出来。
“戚家你还做不了主了?”杨开广略微有些嘲讽。
沈素商听到杨开广这样问戚名哲耳朵就竖起来了,不知道戚名哲会怎么回答。
“若只是戚家的主,我自然能做,但是和素商有关,总要商量一下,不然怎么叫夫妻呢。”戚名哲笑吟吟的说。
“亏你还是一个读书人,这样的事儿也要和一个婆娘商量。”杨开广直接用激将法。
杨开广做了这么多年的村正,大字不识几个,心思却不少,村子里的人小心思不少,他也是磨练出来的。
“正因为我是读书人,更知道琴瑟和鸣,要讲以礼相待,这种事情当然要商量。”戚名哲不可能被村正用了激将法。
杨开广眼眸垂了一下:“既然你这样说,那你们就商量商量,这可是造福咱们崖口村的事情,要是真的成了,我给你立个功德碑。”
“人活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