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的时候觉得挺难的,过后想想挺好笑的。
给戚家盖房子的匠人有的也坐不住了,辞了工去捞黛石,沈素商没有拦着,但是说的清楚,只要不在戚家做工了,就和戚家一点关系都没有,还写了字据。
戚名哲见沈素商真热的厉害,发现山腰那个地方比较凉快,而且很干爽,打算把那里收拾一下,让沈素商去那里睡午觉。
之前沈素商就有这样的打算,只是她公婆回来之后,这件事就放置了。
摆了床榻,做了屏障,算是一个简单的房间。
“之前住在这里的人真会找地方。”沈素商躺在那里一阵舒爽。
“的确。”戚名哲之前也没发现这个地方这么神奇。
冬天和夏天的风向不一样,这个方位刚好可以通过夏天的风避开冬天的风,而且崖壁下面能避免冲风,只留下清爽。
沈素商在里面睡觉,戚名哲就在外面看书,本来担心任天远把这里的东西挖走了,这里会有虫蚁,结果一点虫蚁都没有。
两个人到黄昏的时候才下山,到家看到别人的表情很凝重。
“怎么了?”沈素商今天睡的舒服,人也比平时精神。
“淹死人了。”南宫离直接说。
“那么多人下水,淹死人不是很正常的吗?”沈素商早就想到这个结果了。
“淹死了十几个。”南宫离补充到“有几个是在岸上拉绳子被拖下去的。”
戚名哲和沈素商对视了一下,戚名哲意识到沈素商可能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结果。
崖口村从欢天喜地变成了哭天喊地,淹死的大多都是被雇佣下去捞黛石的,本地方三亲六故比较多,这样一闹起来,自然是声势浩大。
要银子,做法事,祭河神,除水鬼,一整套下来折腾了十来天,事情才消停下来。
中间和戚家有关的是之前在戚家做工的一个匠人,幸好沈素商一开始就撇的干净,他们闹也闹不起来。
“娘子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戚名哲最终还是没忍住。
沈素商拿了一个水瓢里,在水瓢底部戳了一个小洞,然后在瓢里盛满水,底部漏水,水瓢里出现了一个漩涡。
“这……”戚名哲不解。
“难道相公没有发现吗?崖口村和翠溪村是同一条河,那条河刚出山的时候流量非常大,往下走也没有支流,浇地也用不了多少,水量却很小。”沈素商说着捡了一截草屑丢在水瓢里,那草屑被漩涡吸住,很快就顺着那个洞流出去了。
“所以我怀疑那下面有暗河。暗河就像这个孔,让河里大部分的水都流走了,我特意去看过,河面上的确有很不明显的旋涡纹,但是被流水纹冲淡了,不仔细观察发现不了。”沈素商看着戚名哲。
戚名哲恍然大悟,崖口村的这条河真的暗藏玄机:“那娘子为何不告诉他们,还让杨开广说那条河里有黛石。”
“我又没撒谎,再说我说了他们会听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之前开始出事的时候,他们就应该停下了,结果他们非但没有停下,还变本加厉,这样的行为,不管做什么都会出事。”沈素商对这件事一点愧疚都没有。
戚名哲想想也是,也就不再问这件事了。
这人世间无时无刻上演着悲欢离合,只不过谁是戏子,谁是看客,戏子羡慕看客的洒脱,看客羡慕戏子的轰轰烈烈,谁能说的清楚。
一次死了那么多人,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谁知道有人出三倍的工钱和三倍的打赏,又开始有人去打捞黛石了。
这次打捞上来的黛石有几块比沈素商之前捡的品相还好,这让那些人红了眼,更往上面走了。
富贵险中求,再说祭过河神,除过水鬼,肯定没事了。
哪儿有什么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过是没有更大利益而已。
沈素商看那些人就像看疯子一样,一点也不羡慕一夜暴富的人,每天看红薯长的更好一点就开心的不行。
这天天气特别闷,沈素商翻腾了一会儿还睡不着,可能因为太闷了,竟然干呕起来,吓的戚名哲派人去把任天云接回来了。
任天远的账已经要到了,本来就打算回来,刚好尤行去接,他就直接回来了。
“一点事儿没有,就是热的了。”任天远看着戚名哲那紧张的样子。
“哦。”戚名哲这才放心。
任天远去收拾自己的房间,戚名哲给沈素商打扇,沈素商还是觉得不舒服。
“相公,我们上去睡吧。”沈素商提议。
戚名哲想了想:“行。”于是背着沈素商去半山腰睡了。
这里晚上比白天更舒服,还比下面安静,重鸣都少很多,沈素商折腾了那么长时间,躺下就困倦的不行。
戚名哲看到沈素商这样总算安心了,这里没有虫蚁,晚上在这里睡也没什么。
“咿!”沈素商看着洞顶“相公把灯给灭了。”
戚名哲一甩手把一边的灯给灭了。
“相公你看。”沈素商看着洞顶有隐约的光亮,一个点一个点的“那是任老头挖的洞?”
戚名哲也看到了:“好像是。”
“怎么会亮啊,和星斗一样。”沈素商觉得奇怪。
“的确是……”戚名哲突然心思一动。
当初他在后院水潭看蝌蚪游动感悟出了逍遥,破开了他修炼的桎梏,后来在地灵子的帮助下站了起来,体质和别人有些不同。
现在他看洞顶的光点,有些竟然是他修习功法的关窍,他给连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