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殿下,咱们的人太多,若全进到厅里来,恐会打扰殿下与王爷相谈,因此王爷安排其余人在偏厅等候。”拜敦告知,而这话也在提醒主子,东宫的人全被集中在一处被监视着。
江寒月点点头,自然晓得周保强老奸巨猾,生性多疑,定是不会放任东宫的人在他的王府随意走动,以免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去偏厅挑个伶俐的内监过来,让他代替本太子送平安符给在后院的王妃。”他吩咐道。
“是,卑职这就去领人过来。”拜敦应声后立即去桃人。
然而等了老半天,不见拜敦带人过来,就是周保强都有点不耐烦了,打算差王府的人去看看怎么回事时,拜敦才终于领了一名内监过来了。
这名内监头低低的走路,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可这人一踏进厅里,江寒月马上认出来,不由肝火上升,袖里的拳头忍着没伸出来捶她脑袋!
他不让这女人跟,这女人竟然打扮成内监的样子还是跟来了!
他忍着满腔怒火,不动声色的瞥了眼拜敦。
拜敦冷汗直流,满腹无奈,水无瑕滑溜得很,他也不知她何时混进太子出宫的随从里的,等发现已赶她不走,这会儿要挑人到后院去探查要犯的下落,她毛遂自荐,他不肯,她竟威胁若不让她去,她便以太子的暖床女子这身分大闹靖王府,他没法子,只得将她带到主子面前,让主子自己拿主意,可这会儿主子明显怪罪自己办事不力,他真是有苦难言。
“本太子不是交代找个伶俐的,这个不行,换一个来。”江寒月沉声道,果然不让她去。
“太子殿下,奴才虽不够伶俐,可奴才家乡有治愈风寒的特效偏方,奴才可以将此偏方告诉王妃,让王妃的身子早日康槚,还请殿下允许奴才替您走一趟。”水无瑕哪肯就这么被打发,马上说道。
“王妃何许人也,万一用了你的偏方,出了什么意外,岂是你一个奴才担待得起的,别不自量力,还不退下去!”江寒月斥道。
她气结,这家伙怎么就不许她去,昨日都怪自己才害他没能在第一时间逮到人,让这位前朝恶人有时间逃进靖王府,她这是想将功赎罪,亲自替他去后院探个究竟,可这家伙压根没将她放在眼里,当她是个无用之人,不相信她办得了事。
“是,奴才退下了。”她虽气愤,可当着周保强的面自己也不好说什么,无奈的乖乖退下。
“慢着。”周保强突然将走至门口的她叫住。
“王爷有何吩咐?”她立即回身。
他瞧了瞧她,只觉这太监唇红齿白,过分清秀,瞧起来像是弱不风之人,难怪太子说她不伶俐,抿了抿嘴后转向江寒月道:“殿下就遣这奴才去吧,臣瞧这奴才也挺有心的,那药方待大夫瞧过若没问题,让内人服用也无妨,毕竟是东宫的人,送的药方还能出什么乱子?”
周保强为人小心多虑,之所以叫住水无瑕,主要是见江寒月瞧不上她,表示她非江寒月心腹,让她去反倒安全。
水无瑕闻言暗喜,想不到竟是周保强让她去的。
江寒月脸一沉,虽然不愿意,可心知这当口如果坚持换人,反而若人疑窦,不得不隐下怒气的朝她道:“既然靖王觉得你有心,那就去吧,将这平安符替本太子亲手交给王妃。记着,凡事谨慎些,莫要在王妃面前丢东宫的脸,若出了差池,本太子唯你是问!”他这是在提醒她,莫要逞强,若遇危险立即退走。
“奴才明白,断不会惹是生非的。”她伸手要取过平安符,可他并不想她去涉险,给得不干脆,她又不好用力夺过,只能暗使劲让他放手。
“一个奴才而已,就算不懂什么规矩,内人也不会与他计较的,殿下就让他速去速回吧!”周保强觉得江寒月今日怎么对一个奴才这般啰嗦,皱眉催促道。
江寒月手一松,水无瑕暗劲来不及收,险些向后仰,幸好拜敦站在她身后,替她稳了身子才没出丑。
“去吧,靖王说的是,速去速回,别浪费时间了。”江寒月摆手道,不看她,省得被她气死。
“是。”她抓紧好不容易到手的平安符,匆匆离开,大厅外已有一个王府下人等着领她过去后院。
这个周保强能做江渊的开国功臣不是有好狗运,而是天性多疑保他万事周全,派来领路的这人一看就知是个精明的练家子,若想甩开他不容易,若真被带到靖王妃与周婕婵面前,周婕婵马上能认出她,身分要是被拆穿,还能办什么案?
她伤着脑筋,琢磨着该怎么摆脱这人?
脑袋转啊转,这戏班子不都这样演,举凡要溜,都用尿遁!
这招虽了无新意,但枝穷时倒是可以试试。
“母妃,您明明好好的,为何要托病,让女儿担忧呢?”在靖王妃欧氏的屋里,周婕婵不满的问。
欧氏瞪她一眼。“太子对你并不上心,大婚至今快四个月了,现在才想着来拜望岳父岳母,你父王哪里会高兴,便让我托病不去门口迎他,刁他一刁。”
欧氏与周保强儿时即订亲,欧氏出身也不高,家里是个猎户,当年帮着周保强打天下,曾经也是个精干的身材,但想来近几年的王妃生活过得太优渥,生出了一身的油腻来,显得十分圆胖。
“原来你们是故意要刁难他,可他好不容易来了,万一惹得他不痛快,回去对女儿更加冷淡,那该如何是好?”
“你这没用的话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