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水无瑕摇头,这家伙也够狠的,刚成亲就走人,哪个新娘子可以忍受丈夫新婚就失踪的,而且一走三个月,难怪人家见他回来,立马巴着不肯放。
不过这事也情有可原,他失踪的这三个月正是待在晏金找驼子草医治墨王妃,办的也是正事。
但她也不笨,由他对这女人的态度看出了点端倪,自己之所以能毫无阻拦的进到寝殿,分明是这家伙故意放行,理由八成是不想与这女人滚床,想借她之力逃出生天。这家伙与她有仇,她委实不想帮他摆脱这女人,可偏偏自己此刻只能供他利用,谁教唯有他才晓得她为何出现在此。
只得心横了横,拿起桌上的水壶用力往地上掼下。“太子殿下走不走,不走我死给你看!”所谓一哭二闹三上吊,他老婆只是哭闹,自己直接上吊了,瞧谁狠!
周婕婵傻眼,这女人当着她的面敢说这种找死的话?!“放肆,本宫是开国功臣靖王之女,而你竟敢狂妄无知至风华殿闹事,你想死本宫能成全!”
原来是功臣之后,这水无瑕就不难理解姓江的为何明明不想与这女人待在一处,却还是得耐着性子应付。
可这女人吓唬不了自己的,自己出自官宦之家,爹那奸险的性格自己观摩了不少,最懂仗势而为的道理,试问在这东宫里,有谁大过太子,既然是江寒月让她进来闹的,那便会想办法保住她,自己怕什么?
“太子妃想成全我,让我早死早超生,那也得问问太子舍得我死吗?毕竟……太子在洛洛山时,可是说了许多甜言蜜语,令我心动难忘,这才肯随他下山的,如今下了山来到宫里,太子妃却要问罪于我,殿下肯吗?”说完,她朝江寒月飞去一个妩媚的眼波,还胆大包天的伸手摸上他的脸颊,食指挑逗的停留在他的薄唇上。
江寒月只瞧着她的动作,眼底是一潭暗潮涌动的深水。
“你可真敢!”他在她耳边轻声道。
她一双桃花眼上挑,眸光流转。“怎么,怪我轻薄?那你便留下与她温存,我愿意等到明天早上再来如何?”她有恃无恐地说,是谁比较巴不得离开这里啊?
他眼中闪过一抹幽冷。“水无瑕,你可得对今日的言行付出代价才行。”
她闻言轻颤了一下,这人就是有个毛病,说话总能让人发毛,灭人气焰。“我好心帮你,你看不出来吗?这还磨蹭什么,还不快趁机带我走。”
两人间火光四射,偏偏周婕婵只看到两人交头接耳、情话绵绵的样子,醋得都快吐血了。
“今日是本太子与太子妃的chū_yè,你本不该来闹的,念在你是打翻醋桶子的分上,本太子就不与你计较了,而太子妃也是明理大度之人,不会因此为难你的,太子妃说是不?”他隐下波澜,面上平静的问向周婕婵,但根本不等她回答,又道:“太子妃先好生休息,本太子稍后便归。”话毕牵过水无瑕的手便走出风华殿。
周婕婵怒不可遏,却又拦不了人,只得在他身后怒道:“殿下别忘了那东西还在妾身手中,天亮前您定要回来!”
江寒月身子一僵,脸上带上一层薄寒,稍顿一下后才再拉着水无瑕消失在风华殿。
东华殿内,江寒月不疾不徐的端茶闻香品茗,一派悠闲。
而穿着女子装束的水无瑕正迈开脚来回的蹄步,她心急如焚啊。“你给我说清楚讲明白,我人本来好端端的在晏金,前一刻还在紫南山上奔跑,不过不知摔到了哪里醒过来,就来到两百年前的这里,而你居然是这里的太子,这事情有没有这么离谱荒唐?还是你干脆告诉我,我这是在作梦!”
“你不是在作梦,这是事实。”他打碎她作梦之说。
她浑身一颤后,踱步的步伐越发大了,他扬眉的一着。
“给我答案,给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的答案!”
“本太子给不了你答案,因为照理你不该出现在这里。”他告诉她。
“是嘛是嘛,照理我不该在这里,可我偏来了,而你不该出现在两百年后的晏金,但你也去了,我只问,你怎么来怎么去的?快告诉我,让我回家!”
他没回答她,只一个劲的盯着她,因为她嫌裙摆妨碍踱步,正粗鲁的捞起裙摆,露出了一截白暂滑嫩的小腿……
听不到答案,她激动的冲上前去,揪着他的衣襟。“姓江的,过去我得罪你是我不对,我这回认认真真的向你认错,我在晏金还有爹娘,我可是他俩的独苗,我若消失,两老不急疯了才怪,而你一定知道回去的方法,求你告诉我吧!”
明明是求人,可她这动作倒像流氓押人。
“本太子比你还希望你回去,否则就让你在洛洛山自生自灭得了……啧,你这个……”
他话说到一半,似乎教什么给搞得忍无可忍的顿下了。
“怎么不说了?我怎么了?”她猴急的以为他要说什么,急着听下去。
“你身为女子,就不能斯文些?”他受不了的道。
她一愣,“女子?”反应过来他的话后,她梗着脖子吼道:“什么女子,小爷就是个男人,一个爷们这样够斯文了。”
他凉目讪笑道:“爷们?嗯?”
“废话,老子二十年来一直都是爷们!”她吼得很大声,眼角却发现自己撩高裙摆不小心露出了光滑无毛的腿,手一抖,赶紧放下裙摆,盖住自己的细腿,一张脸不由自主地涨红了。
“你的意思是,你同本太子一样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