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习终于说道:“这首曲子着实陌生,我们确实没有听到过,但是就此判定这首曲子是这位考生所做,的确也是疑虑重重。依我看,不如判一个三等如何?”
“怎么可以?音乐不是和稀泥!”阴长生勃然大怒,“这等曲子如果给不了一等分数,老夫就辞了这个主考之职!省得等几年之后这首曲子传遍天下,人家说起青山书院的阴长生有耳朵却听不见音乐,那时我才真的丢了老脸!”
“你以为你辞了这个主考之职就很了不起?”长胡子教习已经站了起来,说话间就往门口走去,“老夫早就想要辞了这个副主考了!要将一个五音不全的纨绔分数定为一等,先等老夫辞了青山教习的位置再说!”
那女教习忙站起身,拦在那位长胡子教习前,“杨先生莫急,咱们再好好商议……”
“有什么话好说?”说话的是阴长生,“冥顽不灵,顽固不化,有他这样的人留在青山书院,青山书院难出乐理方面的人才!他辞职也好,辞职了从此天下太平!”
“几位先生……能否听在下一言?”作为此事的主角,江寒月终于说话了,“学生对于音乐着实一窍不通,方才这首曲子学生确实是胡乱唱的……随便给学生一个分数吧,不论何等,学生都心服口服。”
众人万万想不到江寒月竟然主动退让。
阴长生指着江寒月叹气摇头,“我现在倒相信你不是做词作曲的人了,做出这样词曲的人定然心性坚毅,岂是你这样一遇到事情就和稀泥主动认输的人能写出来的?这首词曲到底是何人所作,你给我介绍一下可成?”
长胡子教习呵呵笑道:“阴长生,你想要讨好雍王世子,却不想人家是一个懂事的。世子放心,就凭着你这人品,老夫会多给你加几分,绝对不会是垫底分数。”
江寒月拿出了一首绝世好曲闹得两位教习吵架的事很快就传扬开来,众人都不相信江寒月有什么作曲的能力,最后认定江寒月花钱贿赂主考,却没想到过不了副主考这关。
等江寒月回到马车上,他哀怨的告诉无瑕,“你的曲子是好,但是我唱歌的本事不成,闹了半天才落了一个四等。”
无瑕却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五等,谢天谢地。”
虽然说是谢天谢地,无瑕还是发了愁,不知这个四等会不会影响总成绩。
第二天的考试,江寒月的成绩很优秀,拿了两个一等。数科一等也就罢了,江寒月的数科本来就不弱。至于书科能得一等,这里有石先生的猜题之功,也有无瑕的督促之功,当然更重要的,还有江寒月的运气。
只有一万两银子,石先生虽然很有本事,也不能弄到所有出过的题目,事实上书科出了五道题目,石先生猜中两题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
可剩下三道,江寒月居然全对!
之前无瑕是督促江寒月背诵过相关题目,但是无瑕也没有逼迫江寒月一定要全背下来,更不曾检查他的背诵情况,但是无瑕没想到江寒月只背过两遍就全记住了!连她也只记得几条大概,但江寒月竟然将所有的要点都答对了!
无瑕看着江寒月,越看越不觉得江寒月是天资超群之流,何况他如果天资超群,哪里会被自己管得死死的?但是不是天资超群却有这个运气,无瑕实在好嫉妒。
更让无瑕嫉妒的在后面。
策论那科,江寒月竟又考了一个一等。
当无瑕得知策论的题目时,登时就傻了眼。石先生是猜测过几道题目,但是很不幸,没有一题猜中,她努力回想却记不起自己曾经给江寒月分析过类似的题目,原以为江寒月定然要交白卷了。
却不想江寒月摸了摸脑袋说:“这个题目不大难啊,我记得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看到过,分析得挺有道理的,我就记住了,写文章的时候就变化了一下……”
无瑕听完江寒月的讲述,愣了整整一刻钟后才小声地问:“那个……世子,你身上有没有带着护身符?老太妃有没有给你上庙里拜过神?又是拜了哪家神仙?”
现在江寒月有三个一等,一个四等,甚至还略胜江天凌一筹。
重点是剩下的射科和御科,如果这两科都能上二等,那么江寒月的分数就稳稳能上,如果这两科的分数在三等以下,那么江寒月就没有任何指望。
可是剩下这两科都是江寒月的弱项,这几个月无瑕每天拿出两个时辰督促江寒月练习骑马射箭,马背他倒是能歪歪扭扭的爬上去,但是只能爬上最温顺的小母马,偏偏好马都是有个性的,凭江寒月的能力实在驯服不了那些有个性的马。
而射箭……江寒月是有些力气,一百石的硬弓居然能拉开射个三、四箭,但也就只能射个三、四箭,后面弓就拉不圆了,箭射出去,歪歪扭扭,半路落地,根本不可能命中目标。即便那三、四箭都命中靶子,而且都是正中红心,也只能拿到一个四等成绩。
江寒月眼巴巴看着无瑕,“这事儿你得想办法,否则我还是考不上。”
无瑕咬牙道:“你怕死不?”
江寒月缩了缩脖子,“我怕死,你先说。”
无瑕说:“我有种药能在短时间内提升你的臂力。”
江寒月哈哈大笑,“好啊好啊,这种药我喜欢!”
无瑕说:“可是这种药有副作用,我在猴子身上用过,那猴子过了三天就死了。”
江寒月登时傻眼,放低了声音,“都这种紧要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