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娶你!你娘已经说了,只要拿回卖身契,退了与穆家的亲事,我们俩便能成亲。”
“可是我的身分……”
“身分?!若江家没了,我们都一样。”
水无瑕虽挂心何氏的身子,但也不是不知道江府内的情形,奴才遣退了大半。在她心目中,最在意的还是江寒月的快乐与否,若是一手了结江家会令他开心,她尽管觉得可惜,也会全心支持着他。
她承认自己盲目,不过只要江寒月做的决定,无论是什么,她都会认为最为正确。而且她觉得他没了江少主的身分也好,他就能是太阳,她所熟悉的太阳。
她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嘴角轻扬:“脑子清楚了?”
她在他的怀里点点头:“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离开你。没了江家没关系,我养你。”
他不由摇头:“我还不至于一无所有。”“以梁王爷看中府里宝贝的速度,江府很快就要空了。”
水无瑕每日除了照料何氏和石头,下厨替嘴刁的江寒月备膳,几乎两耳不闻窗外事,不过这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如今梁王就像是甩不开的牛皮糖,俨然将江府当成他的王府,打算长住下来。
“由着他。”江寒月对梁王只有一个要求——别出现在他的眼前,令他看了心烦就好。
他实在不想多提这个令人厌恶之人,低头吻住她的唇,手紧搂着她,让她想推也推不开。
只是外头却有人不识相的敲了门。
江寒月心头一恼,奴仆绝不会打扰,除非是有事发生。
“进来。”他松开了水无瑕,看向门口。
江明有些焦急的进来:“少主,不好了,王爷派人捉了石头少爷。”
原本因江寒月热情的吻而满脸红晕的水无瑕,脸上瞬间转为苍白:“什么?怎么会……”
江明也不太情楚,只道:“似乎是石头少爷看到了王爷,说王爷身有疾病之类的话,冲撞了王爷。”
水无瑕闻言脑子里轰的一声。
“没人看着石头吗?”府里有梁王爷,江寒月特地交代过一定得有人跟着石头,以免招惹了这个讨人厌的阎罗王,但偏偏还是出事了。
“有。”江明额头冒出冷汗:“但石头少爷看到王爷就冲了过去,一旁的奴才没来得及拉住。”
江寒月气愤的一哼:“现下他们人呢?”
“在后院的马厩。”
他站起身,水无瑕立刻拉着他。
“没事。”江寒月低头看着水无瑕,拍了拍她的手:“我去瞧瞧。”
“我跟你去。”
他本想拒绝,但看水无瑕一脸担忧,终究还是让她跟随。
“我是神医,看得出来你病得严重,就快死了。”
远远的就听到石头的叫嚷声,水无瑕一颗心直直落到谷底,脚步更显急促。
江寒月冷着脸,看她走得急,怕她跌倒,伸手拉住她。
马厩里,石头趴在地上,被梁王一脚踩住,他一脸的委屈:“你吃了我的药就会好了,真的,我是神医。”
梁王被气笑了,这个二愣子,普天之下还没人敢这么冒犯他,抬起脚一踢,江寒月飞身一挡,还一掌挥了过来。
梁王双眼一瞪,闪过他这一掌:“江寒月,你不要命了?”
“梁王大度,何必跟个小辈计较?”江寒月慢条斯理的将双手负到身后,挡在石头的面前。
“本王计较?!”梁王假笑了一声:“那个该死的混帐,居然咒本王死?”
江寒月神情不变的说:“石头也常说我病入膏肓,大限之期不远,但我也好好的活着。梁王不如姑且将他的诅咒当成是消业障,梁王必将长命百岁。”
“江寒月,本王今日才知原来你还有颠倒黑白的本事。”
“梁王过奖。”
“本王可不是在夸赞你。”梁王气得牙痒痒的。
“姐姐,这个人是坏人。”石头委屈的看着蹲在自己身旁的水无瑕,眨了眨眼中的水雾:“欺负石头。”
“嘘。”水。”
“石头没乱说,石头来看石宝,看到他在摸石宝脖子,他说他喜欢石宝,所以我以为他是好人,看他脸色不好,才要给他药吃,可是他打石头,”他捂着自己的肚子:“好疼。”水无瑕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背:“等回去后,姐姐给石头擦药。”
“这小子脑子不正常。”梁王的口气依然有怒,但看神情似乎是平静了许多。
水无瑕连忙拉着石头跪了下来:“回王爷,这是奴婢的弟弟,有时会脑子胡涂,但没有恶意,请王爷大人大量,饶过奴婢的弟弟。”
“饶他?”梁王一哼:“你以为本王是开善堂的?行,江小子,我要那匹马。”
江寒月一点都不意外的看向梁王的手指向石宝,这个人就是个不讲理的。
石头一见可不依,连忙说道:“石宝是石头的。”
“傻子,”梁王啐道:“你是要马还是要命?”
“要马。”
“石头、石头,果然脑子像石头。”梁王直指着他:“好!今天本王就要你的命。”
“王爷息怒。”穆意谨的声音在梁王和江寒月要打起来前响起:“别说是马,就算是金山银山也得给王爷送上,只不过王爷大度,索马一事,不知能否看在在下的分上,稍后再议。”
看到穆意谨,这人并不会随意插手管闲事,除非……脸色原就不好看的江寒月神情更加阴郁了。“是大娘出事了吗?”
穆意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