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威廉·华森聊了一阵子玛莉的事,直到时间飞逝,大半天过去了,告辞时,他感激道:
“华森先生,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我姨母从不曾提过这些,甚至在她过世前,我都还不知道她喜欢红色和栀子花。”
如今才知,何以无瑕在姨母的葬礼上会穿着红色的衣裳;也是如今才知,那天无瑕放在姨母墓前的必然是一束早开的香栀子。
“还有披头四。”威廉·华森补充。“玛莉爱极了披头四。”
“是了,还有披头四。”比如无瑕手机里那首,她在姨母灵前播放这首歌,旁若无人地翩翩起舞。
他是个这么不贴心的儿……甥儿。曾以为自己对姨母已经了解得够多,如今才明白,那些了解都只是片面的、残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