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言情总裁>我是丫鬟又怎样>第两百零六章 我可以走了

婚礼上,无瑕对玛莉说的那些关于婚后的幸福保证,不过是为了不让她遗憾。至于该怎么做,她其实毫无头绪。

只好怪他,怪他不该为她担忧。

她从来都是不知好歹的那种人,最见不得有人为自己费心。

今年冷春,岛上的夏天来得迟。

穿过花园时,脚边的鸢尾花正初初绽放。

下意识躲避彼此,却没设防他就坐在那里——

一张矮木条椅上,一丛紫鸢尾前,人与花相衬托,好似一幅画。

花是梵谷画笔下的紫色鸢尾花。

人是面容俊朗、眉间微忧的男人。

看见江寒月的当下,无瑕停步不前,显然他也察觉到她存在,原本放松的身躯微微一僵,坐得挺直。

对峙半晌,忽然一声轻咳介入这幅画中。

一个拿着修枝剪的草帽大叔从一旁的花丛中站了起来,斜瞥无瑕一眼,又看了江寒月一瞬,而后再咳一声,看着那鸢尾花丛道:

“晚了一点,好在还是开了。大自然就是如此奥妙。”

说的是花,却若有所喻。像寓意深远的日本俳句,松尾芭蕉一流。

无瑕笑咳一声,叹了口气迈步上前,蹲下身看着那紫色花朵道:“嗯,开得不错。鸢尾不好种呢。”

“没办法,先生喜欢。”刘叔说。

“喔。”无瑕轻应了声。

两人当江寒月不存在那样,聊了一会儿的花。而后草帽大叔又像刚刚出现时那样突兀地离开了。

回过头看着默然如一座沉静山林的江寒月,不知道为什么,无瑕想起玛莉对她说过的话——

把你看见的事物与他分享。

把你体会到的感觉与他交流。

把你的心门打开,容许他进入其中……

不行,她做不到!

她转身想跑。

他却在这时候叫住她。

“无瑕。”

短短两字彷佛敲在厚重的坚冰上,铿锵有力,冰裂之痕迅速曼延,将她的心一分为二。

一半的她想装作没听见,继续逃跑。

一半的她却不能容许自己逃避,于是她转过身,看向他的同时,清楚听见心底冰层的崩裂……她陷下去了。

“你要去哪?”江寒月问。

无瑕眨了眨眼,回过神来。“去照相馆拿冲洗好的照片。”不确定他对她已探知多少,她保守地回答。

“嗯。”他微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可以走了?”从没向人交代行踪的习惯,此时话说起来嘴角竟有点发涩。

“不行。”

无瑕讶异地再次眨了眨眼。“不行?”从什么时候起,她要去哪里居然需要经过别人同意?

“三天前,你的‘失踪’才让陈嫂担心到睡不着觉,我不希望你这回出去又发生类似的事情。”

他语气好平稳,若不是看见他放在腿上的左手紧紧捉着右手,无瑕还真会被他给骗了。

“所以呢?”无瑕眉色略挑。“你不会要禁我足吧?”

禁足?江寒月嘴角微微一撇。“山路不好走,你可以请王司机载你一程。”

“我喜欢散步,陈嫂手艺太好,我这阵子吃多了,需要运动。”虽是借口,但需要运动倒是真话。

见说不动她,担心江云锁或者主家那头会再有动作,江寒月忍不住拧起眉,可一时又不知道还能怎么劝。若是一般夫妻,他可以拿出丈夫的权利阻止她,可偏偏他们又不是那种可以互相劝告的夫妻。

等了半晌,见他不再说话,无瑕说:“没意见?那我走了。”

她方转身,他已站了起来跨步上前,伸手捉住她。

“无瑕。”他皱着眉唤她。

“还有事?”觉察出一点趣味,无瑕暂时放下自己心头的烦忧,转身去面对他的。他看起来很困扰,也有一点挣扎,表情十分有意思。

紧握住她手肘,江寒月拧着眉头道:“你手机几号?”

没想到他会问,无瑕错愕了片刻,随即犹豫起来,不确定该不该回答这个问题,转念一想道:“我没有手机。”好了,解决了。

“说谎!”他啐声拆穿。“好了,快给我你的手机号码,你要去哪我都不会再管。”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一次那一晚的经验。为一个不想为她担心受怕的人担心,实在不是很好受。

“你要我手机号码做什么?”她明知故问,就是不想给。

“陈嫂要我问的。”他飞快地找了个借口。“她怕你又无缘无故不回来吃晚餐,白白浪费了一桌好菜。”

好个借口,这借口连无瑕都无法拒绝。“也对,那就给吧。你等一下,我找笔。”说着,还真的在包包里翻找起来。

翻了片刻,她拿出一支蓝笔。“你手给我。”

他警戒地问:“做什么?”

“我手边没纸,当然是要将号码写在你的手上啊。”

江寒月不是听不出她话里的戏谑,却还是乖乖伸出左手。谁教他此刻身上也没有纸。

捧着他手掌,无瑕细细端详了他的掌纹半晌,才低眉在他大掌上写了几个字。

原子笔尖锐的笔触一画画划过他掌心,竟像情人的爱抚,微刺,带了点麻痒,令他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察觉到他抖了一下。她抬头问:“冷?”

他不高兴地蜷起手指。“写好了没?”不就几个数字,怎么感觉好像要写到天荒地老?

笔尖沿着他掌中纹路挑勾浅划,似她嘴角微勾的弧度。无瑕笑道:

“写好了。这笔是水性的,先别碰水。号码已经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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