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两天联系的实在有点多,回不回复钱楚也没在意,又跟几个请教的组员沟通了一下,这才放下手机,拿了本书翻看。
睡前阅读是个好奇怪,钱楚一直都有在做,原本整个人沉浸在书里,已经忘了周围现在的环境,没想到她突然听到外面似乎有什么动静,钱楚整个人一下紧张起来。
这个时候什么人?
有钥匙是就算她和周重诚,周重诚在叮咚镇,那么现在外面开门的人是谁?
钱楚的整个神经都要崩溃了,她就一个人,万一来的这个人是坏人怎么办?她刚刚门反锁了吗?是不是忘了反锁了……
脑子里正在胡思乱想,就听到门口传来周重诚的声音:“钱楚!”
钱楚猛的一下跳起来,冲过去拉开门,胆战心惊的站在门口问:“周重诚?”
“是我,你们反锁了,帮我开一下。”周重诚敲了敲门。
钱楚赶紧打开客厅的灯,偷过猫眼确认是周重诚后,这才打开门。
周重诚推开门就看到她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眼眶微微发红,眼泪似乎快要掉下来似的。
他拔下钥匙,伸手关门:“我吓到你了?”
钱楚抽噎了一下,否认:“……没有。”
“这屋除了我跟你,没人有钥匙。”周重诚把手里的袋子放下:“放心吧,门锁没钥匙打不开的。”
惊慌恐惧的感觉随着他的出现消失殆尽,钱楚赶紧抹了把脸,问他:“你,你怎么回来了?”
“哦,”周重诚指了指自己房间:“我……忘了拿手机充电器,再不回来就没法用手机了。”
钱楚点头:“那你拿了充电器现在要走嘛?”
“明天走。”他看着她的模样,果然是一个人住害怕了,他说:“可能明天早上你起来的时候,我就走了。只要不影响你睡觉就行,我保证轻手轻脚,不吵醒你。”
“没事,”钱楚有点如释重负又有觉得自己有多丢人,“你跑一趟挺累的,抓紧洗洗睡吧。”
她觉得真奇怪,就是多了一个人而已,什么都没做,同样站在客厅里,她竟然就不觉得害怕了。
“那,那我去睡觉了……”周重诚朝自己卧室走了两步,突然又回头:“那个……你上次问我那个问题,我知道答案,你要不要听?”
钱楚一愣,随即想起他前天送她回来的时候,她提起的《越人歌》,不知道为什么,她听到他问她要不要听的时候,总觉得这样的问答含了几分暧昧的气息。
钱楚一直觉得自己对周重诚的心思很简单,有时候看他犯傻还觉得好笑,她自认可以如常的跟他相处,哪怕周重诚磕磕绊绊跟她表白过,她也默认那份表白并不真实,又或者是她从未将他作为那方面对象来考虑。结果因为《越人歌》,她生出了几分回避这种气氛的想法。
钱楚张了张嘴,“抓紧睡觉吧。”
她说完,转身冲冲回了卧室。
周重诚站在客厅,伸手抓了抓头,慢慢回了自己的卧室。
回到卧室,周重诚捡起上回被扔了满地的脏衣服,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忧伤的像冬天里枯萎的小草,他一路上鼓了那么多遍勇气,才想到这么绝佳的开场白,结果被赶回来睡觉了。
有点惨。
不过他觉得自己回来,她没那么害怕了,这件事还是很值得高兴的,说明他回来的对,要不然她一个人说不定躲被窝哭怎么办?
次日早上,钱楚睡过安稳觉后起来,周重诚果真走了。
她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安静的客厅,确认了下周重诚走了,转身要进自己屋,发现门上贴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两句话: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这两句话的下面写着一句极为家常的话:锅里有饭。
钱楚:“……”
她好奇的去周重诚那边的厨房,果真发现电饭煲保着温,打开一看,锅里放着蒸笼,蒸笼上放着一句闷时间久了而微微发暗的炒青菜,旁边放着两个金闪闪的油饼子,锅里煮着八宝粥。
钱楚震惊,他什么时候起来做的?还有,为什么这个油饼子看着那么像叮咚镇那家卖的?他总不会把昨天的油饼子带到今天吃的吧?
她回头一看,发现锅旁边的碗里盛放着一大碗油,看着像是他自己炸的。
钱楚:“……”
她吃早饭的时候给周重诚发信息:油饼子和八宝粥很好吃,你怎么会做了?
众城1号店:我昨天晚上回镇上的时候,去跟那家店老板请教了,店老板教我的。
钱楚:“……”
众城1号店:我晚上还回去,不过会有点晚,你给我留门呀。
钱楚:又拉东西了?
众城1号店:嗯,衣服忘了,还得回去拿。
众城1号店:早上的纸条你看到没?贴在你门上,饭在锅里。你昨晚上不是吃面条了?我看到了,你就吃了面条,连青菜都没放,这怎么有营养?
钱楚:“……”
她看着小碗里炒好的青菜,他是看到自己没吃青菜,所以一大早还炒了青菜吗?
她夹了一筷子放到八宝粥饭上,拿勺子舀起送到嘴里,确实很香。
钱楚没回,周重诚顿时悔青了肠子,他怎么又乱说话了呢?应该说好听的啊。
三天后钱楚回了趟叮咚镇,参加白先生母亲的葬礼,周重诚也跟着一起过去,还很真诚的拍了拍白先生的肩膀以示同情。
损失了钱财让白先生白了一半的头发,而母亲去世的打击则真正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