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妃一看到孙浅希哭啼啼的样子,也不由得心惊,忙问:“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自己侄女,不欺负别人都是万幸,咋还能被欺负,简直是反了天了。
“是林楚楚!”孙浅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礼也没见,直接气鼓鼓地开始诉委屈。
“姑姑,这个贱人欺人太甚,也不知道用什么汤把三表哥迷住,让三表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
“你是说?三皇妃?”荣王妃不敢置信地瞪起眼:“她不是忙的跟个飞贼一样吗?据说都抓不住人,怎么欺负你!”
“姑姑你还夸她!”孙浅希不干了,直接开始哭嚎。
“我哪里夸她了!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我为什么要夸,乖乖乖,不哭,慢点跟姑母说,到底怎么回事。”
“她……”孙浅希抽抽搭搭将昨晚顾亦靳对她说过讥讽的话怼荣王妃学了一遍,最后狠狠地说:“姑姑,你一定要帮我!不然我就不活了!”
“浑话!”荣王妃瞪她:“要死也是那个林楚楚死,凭什么是我们孙家的心肝宝贝!”
荣王妃好一段安慰,一直等到荣王爷回府,孙浅希才算止住哭声,吃心。
荣王妃简单跟荣王爷说了一下孙浅希的遭遇,荣王爷听完当即表示,这事不能善罢甘休。
而此时的林楚楚正忙着给女校上新项目,根本不知道危险临近。
她刚到酒楼就看到对面街成衣铺子的老板娘张姐姐款步上前拦住去路。
“见过三皇妃。”
自从知道林楚楚是三皇妃后,老板娘倒是很少主动前来,每次遇到也很是拘谨。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会主动前来。
“张姐姐千万被跟我客气,咱们在外面不去考虑什么王妃不枉费的!”林楚楚倒是不在乎这些虚名,只是这个年代对于此事特别在意,她也只能遵从民俗。
“是这样”老板娘上前一步凑近到林楚楚跟前递上一个不大不小的荷包,然后不无遗憾地说:“我老家来人,说是想让我回去,我也有归乡之意,所以前几日把店铺盘了出去,今天特意来跟你道别。”
“啊?你要回去了啊!”林楚楚倒是挺遗憾的,原本想自己的服装设计课开始后,聘请她当老师呢!
“是啊,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近日一别也不知道何日才能相遇,所以,送份小礼物,你留作念想吧!”说着拍了拍林楚楚手中的荷包。
“这怎么好意思,你走我应该给你送才对啊!”林楚楚不要意思地挠挠头:“你什么时候启程啊?”
“未时三刻,跟家人一起。”老板娘笑得温柔婉约,总有种刹那芳华的感觉。
看到这样的张姐姐,在一想到她这种美人就要回到穷乡僻壤受苦,倒有些于心不忍起来。
难怪人说女人如浮萍,随波逐流。
“姐姐哪里人啊?”林楚楚问:“以后有机会我去看你。”
“在南乡的小清河,门口有棵枣树的就是我娘家!”
“行,那你肯定是从南门出发啊!”按照路线来推断,林楚楚倒是说的分毫不差。
“是呢,”老板娘点头,自己在京城住了多年,如今要离开还真有些舍不得。
“我不耽误你时间了,家里还有些东西没有收拾好,你快忙吧,奴家告辞了。”说完在此行礼,转身离开。
林楚楚站在酒店门口心中感慨万千,就是这样的世道,让原本可以自食其力的女人变得柔弱不堪,明明店铺开地好好的,却因为家人的关系,无奈停业。
说白了,还是自强、自立、自尊、自爱的思想没有达成的关系。
无奈摇了摇头,林楚楚走进店里。
秦掌柜此时长在柜台后面算账,算盘珠子扒拉的山响。
几十文的收益都能让他敲出几十两的气势。
“哎呦,秦掌柜生意兴隆啊!”林楚楚开着玩笑走了进来。
“哎呦皇妃,您来了!”秦掌柜声如洪钟、笑意盈盈地迎了出来。
要不说买卖这东西要什么人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