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们哪里来的兵?”
春喜听见常婉儿这样说,连忙掀开了自己的红盖头,质问道。
“墨将军我们快走吧,晚了辞门可就要不保了。”
常婉儿完全无视了春喜的存在,一心扑在濮阳秦墨身上。
“走。”
濮阳秦墨脸色有些不好,低声说了一句就要离开。
“站住。”
春喜叫住了他,他不希望濮阳秦墨在这个时候被叫走,而且还是被常婉儿叫走。
“子洲不会攻过来,辞门的百姓也不会有事,这场婚礼必须礼成。”
春喜一步一步走到濮阳秦墨身前,看着他坚定的说道。
“你这个女人怎么如此不分轻重缓急,国家大事怎么因为儿女私情所耽误。”
常婉儿终于忍无可忍,挡在了濮阳秦墨身前对春喜吼道。
春喜看着低头不语的濮阳秦墨,心中悲凉之感油然而生。
“你也是这样想的对吗?”
春喜现在已经听不出来自己是什么语气了,只是感觉濮阳秦墨犹豫的眼神十分碍眼。
“春喜,你相信我,等我回来,我们就把亲成完。”
濮阳秦未曾减少,但是这深情中却多少增添了一些杂质。
虽然濮阳秦墨没有直说,但是春喜也从这句话明白了他的态度,不禁有些自嘲的笑了。
“濮阳秦墨,我再告诉你一次,皇后娘娘已经说过了,子洲现在无兵可用,这次攻城只是一个幌子,并不是真的,就算是你去看到了有人攻城也定留不下一丝活口,因为他们是奉别人之命来扰乱这次婚礼的。”
春喜说着眼神却十分犀利的盯着常婉儿看,想破坏这次婚礼的人,除了常婉儿和她父亲春喜实在是想不到其他人。
“你…你…你这个女人百般阻拦,是想陷墨将军于不易吗?”
听着春喜这番话,常婉儿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也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被春喜气的。
“濮阳秦墨。”
春喜并没有回答常婉儿的话,而是看着濮阳秦墨,心里还在期待他给的答复。
“皇后娘娘与我向来不合。”
不过一句话,就让春喜心中的最后一丝放线崩塌了,因为他不信皇后,所以他也不会相信自己说的话,兜兜转转一路了,原来一切还是在互相试探的方向走。
“你走吧。”
春喜把挡在濮阳秦墨身前的自己挪走了,此时的她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等我。”
濮阳秦墨看出了春喜的不对,轻轻握住了春喜的手,却被春喜躲开了。
见状濮阳秦墨眼神中有不易察觉的一丝受伤,但是很快就调整了下来,带领原本就准备好的骑兵们离开,一切显得如此流云行水一点也不拖拉,直到热闹的声音渐渐褪去,春喜才找回了自己的另一半灵魂。
“师父。”
这时匆忙赶来的小壮和小婉看见了跌坐在濮阳秦墨帐中的春喜,连忙上前去扶他。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小婉看见如此魂不守舍的春喜,有些心疼的询问道。
“准备一下启程回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