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韵儿想了想,并没有靠近去看,而是上岸与白松烨汇合。
“白道友,我们先过火海岩浆又斩杀了凶兽,你对此地有何感触?”
白松烨早在齐韵儿询问之前心里也在琢磨着。看起来,这里像是个试炼用的秘境,可一般秘境都在灵气浓郁之地,怎么会出现在长松府这等稀薄之处?
他不由沉吟道:“这一路行来,我看着此处倒像某个大宗门遗留下来的试炼之处。”
上古时灵力充裕,大门大派也多,那时整个源州大陆都是修士的底盘,包括长松府这种地方,也是仙气环绕宗门割据的。
若说铜门背后是某个宗门留下来,专门让锻炼弟子所用的,也说得过去。
此处虽是险境,但几乎每一步都给来人留下的余地。即便过不去,只要不作死也可安然离去,就更别提还有奖励之类的东西发下。
当然,这样的试炼之地,并非秘境一般是自天地中孕育而出,而是由宗门的老祖们搭建而出。一般的小宗门是没本事弄起来的,是大宗门才有的手笔。放到现在,也只有元始阁,青云城这样的巨头有这手笔了。
白松烨听说过,元始阁的试炼地是每隔五十年才开一回,从筑基到金丹只要交纳一定的贡献都可以进。他进宗时日尚短,还没赶上。
虽然如此,却不妨碍他做此猜测。
齐韵儿没做过门派弟子,倒是不清楚这上面的事,听白松烨说起,也觉得有理。
她本身也有类似的猜测,却没有白松烨的有据可依。
“若真是个试炼之地,我们倒不必担心安全问题。”齐韵儿一翻手,莹白的掌心上露出那枚晶莹剔透的灵珠,“依我看,这如果不是用来开门的,那一定有别的用处。此处试炼地,恐怕我们连一半都还没过呢。”
白松烨取过灵珠打量一番,里面除了灵力氤氲外,还有一股特殊的气息,他参悟不透,又将其还给齐韵儿。
“有可能吧。齐道友的意思是还要继续下去咯?”
“所谓试炼不过是我们的猜测,但已经走到这一步,就轻易回去了,再想起来必定会后悔不已。”齐韵儿一摊手,“反正我是肯定要下去看一看,不知白道友可要就此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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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庭院之中,有两男两女四名修士正与一只通体冰蓝色的巨型蜈蚣凶兽斗在一处。
那妖兽吐息间不断有寒流涌出,稍稍靠近些就会有浑身僵硬的阴冷之感,不仅修士本身受不住,就连灵器法器靠得近了,都会产生灵力凝滞之感。
这四名修士,一个中期,三个初期,看起来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即便那蜈蚣难缠,四人也勉强也配合默契,纠缠一会儿后就找到突破口。
四人合力,一番争斗之下,终于将凶兽斩杀,一时都露出喜色。
其中一个女修,白衣飘飘,貌美非常,自空中飞身而下,胸口因耗力而微微起伏着,一面吞了丹药调息。
“多亏了上官师妹看破这凶兽腹下的命门,否则还不知要费多少功夫。”一个相貌俊朗的年轻男修望着那女修,眼中满是赞赏,甚至还有很隐秘的一丝爱慕之情。
“钱师兄这话说的,好像我与郑师兄什么都没做干看着一样!”另一个红衣女修,很是不满的斜睨了一眼过去。她长得大眼翘鼻,眉目清秀,身材玲珑,也是修真界难得的美人。
只可惜和先前的白衣女修比起来,总是略有不如的。
或许正因为如此,她对这位上官师妹一直生不起好感来,时不时就要刺上两句才痛快。
钱鸿飞见柴秀秀拧起眉来,已有薄怒之意,暗道自己一时失口,忙赔笑道:“我哪里是这个意思,柴师妹与郑师兄自然也都辛苦了。不过确实是上官师妹出力最多,我也不能平白抹了她的功劳不是?”
柴秀秀不吃他那一套,娇哼一声道:“谁的功劳大也不需师兄来评判,我们只看着便是。”
果然,那凶兽咽气之时,白衣女修与另一个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修,双眸同时露出迷茫之色。
按照他们的经验,只有贡献最大的人,才能得到奖励。这次明显是郑彦与上官芃芃的贡献最大。
“哼。”虽然不是只有上官芃芃一个,柴秀秀依然不怎么高兴,自顾自的去查看那凶兽的尸体。
钱鸿飞深深地看了一眼呆立着的上官芃芃,又立刻朝着柴秀秀走去,嘴上无奈道:“柴师妹这又是何必呢。上官师妹的身份我们都清楚,她又是新来的,便是让着她两分又如何?”
他不劝还好,劝了更糟。原本柴秀秀还能维持表面的和平,听他说完不禁柳眉倒竖,“她是阁主流落在外的亲生女儿又如何?我还是阁主的亲传弟子呢!有什么了不起的!”
“再说了,她是新来的又如何?那齐师妹不也是新来的?怎不见钱师兄在她面前献殷勤,一天到晚的只围着她转!”
钱飞鸿老老实实的听她说着,一面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上官芃芃很美,那位新来的齐师妹同样美貌,只是气质冰冷,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他就是想献殷勤也被冻回来了。
也不只是他。齐师妹刚被承乐师伯带回来时,因过于出众,哪怕是在能人辈出的南归无涯岛也极是显眼,吸引了不少弟子的注意。
只可惜,齐师妹少言寡语,让很多男弟子都吃了闭门羹,反而是如柴秀秀一般的女弟子,对其好感倍增,日渐亲密起来。
至于上官芃芃就正好相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