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岖,路面不平,对于江初见本身不爱运动的人,走了一段整个人变气喘吁吁。反观忆秋风,背着个仪器,走在前面,面不改色,大气不喘一个。
走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路,中午到达目的地。初见站在原地,大口的喘着气。忆秋风走过来,拧开一瓶水递给她,初见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忆秋风又重新接过瓶子,盖好瓶盖。站在初见旁边,也不催促,直到她气息平稳,才往老乡的家里走去。
江初见帮老乡检查身体,询问老乡的身体情况,并且叮嘱一些注意事项。
忆秋风无事可做就走到无人的地方,坐了下来。眼光却一直追随着江初见忙碌的身影,能确保在第一时间江初见需要帮助的时候可以上前。
这是他认识江初见这么久以来,忆秋风第一次见初见穿着白大褂给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看病。这里的老人有的一辈子生活这里,与外面的世界没有过任何接触,话语中还夹杂着浓重的方言,有很多语句他都听不懂,而面前的江医生确丝毫没有不耐烦,老人表达不清楚,她就慢慢的询问,耐心的倾听。
老人或许太长时间没有年轻人陪着自己聊天,很是开心,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忆秋风不禁回想起当时他生病的时候,江医生可没有这么和颜悦色。
需要叮嘱的事项很多,老人的理解能力有限,所以江初见只能尝试用更直白的话语一遍遍的告诉老人。而本身坐在旁边的忆秋风也起身帮老人修补下房子,干些体力活。一整天的时间,忆秋风跟江初见各自忙碌着,只是偶尔眼神相对,相视一笑。
一直到接近傍晚的时候,这边事情才告一段落。老乡们依依不舍,这才目送江初见和忆秋风离开。下午的时候,本身晴朗的天气发生变化,已开始转阴,而这会更是刮起了大风,冬日寒风吹在脸上,如刀刻般。初见把羽绒服的帽子盖在头上,又缠好脖颈的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与早上来时不同,一直走在前面的忆秋风,始终跟在初见身后一步的距离。
老天爷像是不满足狂风怒吼,天空中开始飘起小雨。这样的山路,如果下起雨,行走会更加吃力。初见不禁加快步伐,想在大雨来淋之前赶回张婶家。但越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他们刚走到半山腰,刚才的小雨已经变成中雨,道路变得更加泥泞。
初见心里默念着,要小心脚下。还没念玩第二遍,脚底一滑,身体就要往地上倒去。初见已经做好拥抱大地的准备,只是腰部被一直强有力的手臂拦住,紧接着变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头顶传来忆秋风磁性的声音:
“这雨越下越大,天已经黑,路越来越难走,我们现在不能下山,前面有住户,我们先去老乡那里避避。”
初见毋庸置疑。忆秋风像是害怕初见摔倒,并没有松开环着初见的手,在忆秋风的搀扶下,初见发先这泥路好走了许多。
老乡家里只有老伯伯一个人,知道初见是来义诊的医生之后,很是热情的让他们进屋。老乡像他们介绍山里的鬼天气,说最怕晚上下雨,这一下就是一晚上,雨停得等到明天早上。老乡家里有两间屋子,把其中一间让了出来,让他们凑合一宿。
忆秋风进屋,拿了个毛毯,递给初见,说道:“把外套脱了凉凉,先披上毛毯,小心感冒。”
“好。”初见结果毛毯,忆秋风转身又走了出去。
房间的灯光很微弱,这会暴雨倾盆,狂风怒吼。风撕扯这窗户,初见看着颤颤巍巍的窗户,觉得它随时都可能被这狂风给吹散架。外面的树枝狂舞着,阴影打在玻璃上,初见总觉得此刻有拍鬼片的氛围。
忆秋风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碗红薯和一个保温壶,把杯子拿出来倒了两杯热茶,递给初见一杯,说道:“老乡已经吃过晚饭,就剩些红薯,凑合着吃些吧。”
初见点点头,拿起一小个红薯,混着白开水下肚,变没有动静。
忆秋风抬头看着她,初见赶忙说道:“我吃饱了。”江初见这个人你说挑食吧,她什么都吃;说她不挑食吧,她遇见不喜欢的东西随便吃点就饱。她的胃容纳多少取决与面前的饭菜是否是她喜欢的。
忆起风没说什么,低头把剩下的红薯全部吃完。轰隆隆的一声雷声,那微弱的灯光应声而灭,初见算是知道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山里经常停电,先凑合一宿。”忆秋风起身,继续说道:“累了一天,先睡吧,我去跟老乡睡。”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房间被照亮一瞬,紧接着窗户外面传来咔嚓一声巨响,刚才还在暴风中狂舞的小树被闪电劈倒。巨大的动静,吓的初见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伸手抓住忆秋风的袖口,脱口而出“等,等一下。”
忆秋风转身,外面连续的雷声,狂风的怒吼声,以及及时的一道闪电,他分明的能感觉到,站在面前一步远的初见,肩膀怂了下。他低头看着被江初见紧紧的抓着的袖口。
今晚的这场雨,似乎下的极其尽兴。忆秋风看了手机,没有信号,已经十点半,而雨丝毫没有准备停下来。雷声不断,偶尔还夹杂着一道闪电。身旁的人,似乎是这两天累坏了。躺在床上不一会变进入睡眠状态。江初见的呼吸很浅,在这样嘈杂的夜里,更不易察觉。
今晚的江初见就如两年前他见到的那样,胆子一如既往的小。那次交换人质,这么胆小的人,是什么力量支撑着